蔣心怡聞言心裡把秦麗文狠狠地大罵了一頓不要臉的東西,剛才那些對話,是個傻子都能聽得出來,這是暗示她跟霍然關係很好呢!
在彆人媳婦麵前說自己跟她男人關係不好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挑撥離間罷了,真他娘的不要臉。
“認識,我跟她一個組的。”蔣心怡道,“你不要聽她瞎說,哪裡關係好了?我就沒見過他們兩個有什麼關係過。”
“她這人就這樣,跟誰認識一點就到處顯擺,搞得好像彆人跟她很熟的樣子,我們都知道的。”
陳安安聞言微鬆了一口氣,但還是覺得這個人有異常,她像是關注霍然很久了的樣子,把他的底都摸透了,她是喜歡霍然嗎?
蔣心怡看著她眼睛溜溜地轉,就知道她可能想多了,“所以,她剛才那些話,你可千萬彆放在心上,下次她要是再亂說話,我就把她嘴巴給縫起來。”
她說完又改口道:“霍然估計要五點多的樣子才能結束,你們來早了點,要是餓了我到時候去打包食堂的飯菜過來給你們吃。”
“哪裡餓那麼快啊?”陳安安彎著眼一笑,“沒事的,我們就坐在這裡等著,你得幫我去告訴霍然,要不然一會他把我們給忘了。”
蔣心怡點頭,“那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
她說完直接出了家屬休息室,然後腳步匆匆轉去了宿舍。
“砰”地一聲,宿舍門從外麵猛然被推開撞到了牆麵上,宿舍的幾人都嚇了一跳,待看到門口的那人,都叫道——
“蔣心怡,你乾什麼呀,嚇死人了……”
“抽什麼瘋了這是……”
蔣心怡站在門口,陰沉的眼掃了一眼宿舍內幾人,隨後視線鎖住秦麗文,“秦麗文,你給我出來。”
秦麗文方才心情不錯,現在被蔣心怡突然這麼命令,也有點不高興,“你乾什麼?是領導找我嗎?”
“我找你。”蔣心怡心裡冷笑,她走過去一把擒住秦麗文的手腕往外拉扯,一直到離宿舍不遠偏靜處才鬆開了她,“我有事要問你。”
蔣心怡手勁很大,秦麗文被她拽得生疼,蹙著長眉氣道:“你發什麼瘋啊,有事不會在宿舍裡說嗎?手都給你弄疼了。”
秦麗文平時雖然很裝很作還有點煩人,但蔣心怡跟她一直都沒什麼私人恩怨,所以之間也沒發生過什麼衝突,但這次蔣心怡實在忍不了。
你一個跟霍然沒有關係的女人,跑到人家媳婦麵前說三道四,搞得好像跟霍然很曖昧的樣子,故意隔應人,但凡有正常腦子的人都覺得這種情況忍不了,何況蔣心怡還不小心知道了這個女人對霍然有意思。
“在宿舍裡說你是打算不要臉了嗎?”她冷然打量著她道,“你臉皮也跟夠厚的,人家霍然結婚了,你還跑到彆人媳婦麵前亂說話,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什麼?”秦麗文被罵說得有點懵,也氣道:“蔣心怡,彆以為你爸是蔣誌濤就可以隨便罵人,我什麼時候跑到……”
秦麗文的話沒說完就頓住了,然後打量了蔣心怡一眼,心想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剛才找了霍然的媳婦,難道……
她突然一笑,“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跑到彆人媳婦麵前罵了什麼?”
“你少他娘的跟我裝。”蔣心怡牙關咬緊,真是惡心透了她這副明明自己做了卻裝做什麼都沒做的樣子,“剛才是誰把陳安安帶去了休息室?”
“是你沒錯吧?是你主動把人家帶過去,然後說了一路,說自己跟霍然有多好是不是?”
你帶人就帶人,瞎扯一些有的沒的乾什麼?霍然什麼時候跟她關係這麼好了,根本就沒說過幾句話,全都是她旁敲側聽來的,再胡亂添油加醋一番就說成了曖昧關係。
“你什麼時候跟霍然這麼好了?”蔣心怡上前,“你什麼時候跟霍然私下交流一二了我怎麼不知道?”
秦麗文的心思被她全部戳穿,再藏著也沒什麼意思,便也不反駁,“那又怎麼樣?我說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你也喜歡霍然?”她眉目譏笑,“你一個團長的女兒,前途無量,不會也惦記他一個後勤開車的吧?”
“我呸,你這話竟然還能說得出口?”蔣心怡瞠大著眼,真見識了她的厚顏無恥,“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那麼無聊那麼不要臉?”
秦麗文冷笑,“那我跟彆人說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我都不知道蔣團長的女兒什麼時候開始管起了彆人的一言一行了?”
“有什麼關係?”蔣心怡眸光盯著她,走上前在她耳邊壓著聲音道:“因為霍然的媳婦是我妹妹,親的,霍然是我妹夫,懂了嗎?”
“上次的事我以為霍然拒絕了你就知道分寸,誰知道你竟然更過分,下次惦記有婦之夫之前先看看自己有沒有給祖上的人丟臉。”
秦麗文瞬間呆住了,什麼意思?剛才那個女人是蔣家的人?
蔣家條件這麼好,她抽什麼瘋嫁給一個死了兩個媳婦還有三個孩子的男人,這是瘋了嗎?
見她神色愣住,蔣心怡後退一步再冷道:“秦麗文,你條件也不錯,哪怕離婚了也不需要惦記彆人的男人,以後你要是再惦記他,信不信我就去舉報你。”
她說完,便沒有留意臉色一陣青紅的秦麗文,哼了哼聲往競技場地走。
剛才過來的時候蔣心怡氣得不成樣了,現在看到那個女人被自己的話給鎮住,心裡頓時似吹了一陣風,身心一陣舒坦。
到了競技場地,她找到了蔣誌濤,問他霍然競技什麼時候結束。
蔣誌濤看著站在校場中間正在比賽的幾組隊員,慢慢皺眉,“還得等著,大概得一小時。”說完又回頭對她道:“你怎麼跑進來了?上次不是說了讓你不要亂跑嗎?”
“我哪有亂跑?”蔣心怡心裡哼了一聲,“安安帶著孩子來看霍然了,等了一會了所以我就過來問問了。”
她說完看了一眼校場中間的拚搏的一群人,心裡也忍不住歎息了一聲,雖然沒有經曆過,但她也知道這一場競技有多殘酷。
整個駐地的部隊步兵都可以參加,近三千人,第一輪刷掉三分之二,而第二輪的時候分好幾個關卡,一路下來到現在隻剩下不到兩百人,蔣國超在第二輪沒多久了就被刷了。
再過兩天,等到第三輪之後,估計就沒剩什麼人了。
蔣誌濤挑眉,“那你就讓他們先等著,就說還要一個小時的樣子,要是幾個孩子餓了,你找點東西給他們吃。”
“快回去,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一會被人看到了不好。”他又催著她離開。
蔣心怡被他趕走,隻好嘟著嘴一臉不高興了離開了。
蔣誌濤看著她走後就轉身過去跟幾個團長及領導一起觀摩校場當中的情況,領導拿著這些人的資料,一個個全都翻了一次。@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待看到霍然的資料,他皺著眉,目光深沉,“這個霍然身高超了,不太好出埋伏之類的任務,而且年紀也超了,二十九了馬上。”
蔣誌濤沒說話,林團長開了口:“霍然啊,我也覺得是這樣的,不過他參加我們預熱的近身搏擊還不錯,三個人都打不過他,所以我們就讓他過了。”
領導微挑著眉,“這樣?我看他以前複員了,又回來了?”
初團長就點頭,“是,以前是個連長,這次的競技不僅近身搏鬥,他武裝負重越野和四百米障礙成績都是第一,所以雖然身高超了一點,但我們覺得還是讓他繼續比下去。”
蔣誌濤微微勾唇,覺得自己根本不需要開口說什麼,他們說的話就是對霍然的肯定,他們肯定霍然並不是因為礙於自己的麵子,因為他跟霍然的關係之前並沒有公開。
領導聽著兩人說著霍然,也怕他們誇大其詞,就問蔣誌套:“誌濤,你怎麼看?這個霍然真像他們說的那樣?”
“差不多了。”蔣誌濤首,“領導,我們選兵主要在看自身能力是不是夠,身高年齡是參考的作用,如果到最後這個人能力不行,那就爽快的過掉。”
“但如果這個人能力非常優秀,我倒是覺得可以考慮一下,不一定三個人當中非要選他作為之一,但我們可以給同等優秀沒有被選上的人另外組隊安排任務。”
年齡倒是沒多大的關係,但蔣誌濤都不知道霍然是怎麼長的,現在這時候有一八零身高真的很難了,他竟然還要超出兩厘米?
不過好在他的表現倒是挺讓人另眼相看的,今天看他赤身的時候還有不少傷,應該最近沒少練。
“他是你們手下的人啊?”領導笑問,“你們這麼誇他?”
“不是。”林團長笑道,“是後勤老劉那的,老劉看他以前在部隊呆了七年,又學了兩年的車,想著他自身條件還不錯,所以就破格讓他參加了,沒想到他一路都挺了過來。”
蔣誌濤嘴角又揚了揚,霍然以前複員確實可惜,要不是他回去了,說不定現在也是正營級了,比他們家那小子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真是造化弄人。
領導把剩下的資料都一一翻了,然後把資料還給他們,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至少這些比賽的,倒還有不少人是真有真材實料。
他跟幾人道:“競技前二十名,回頭上麵會派人下來分彆與其對壘,前三名到時候直接跟上麵的人走,剩下的十幾個另外再培養一下。”
幾個團長聞言都鬆了一口氣,到了現在終於有了個明確的話了,除了那三個被選上的,另外的十幾人可以另組隊伍,也就是說他們這十幾個人是做為特種兵新隊來訓練。
蔣誌濤心想,霍然就算選不上前麵那三個,那隻要是他進了前二十名,也可以當新的特種兵一樣培養。
霍然跟校場上的幾人並不知道這些領導有這樣的打算,他隻知道自己一定要進前三名,要不然得不到結果的努力就等於白費。
競技已經接近尾聲,從早上開始,已經把武裝負重越野和四百米障礙這些基礎的選拔過了,聽說明天還有狙擊和水下閉氣等等這些實際作戰技能要比,想想還挺刺激的。
到了結束時間,有隊員跟他說媳婦帶著孩子在休息室裡等著,霍然二話不說,跟著幾個領導打招呼就要走。
蔣誌濤本來還打算鼓勵他一下,但一想到他似乎並沒有多緊張的樣子,又怕幾個團長知道他們的關係,索性就隨了他去。
霍然回到家屬休息室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鐘的事了,陳安安跟幾個小孩,等了近三小時。
駐地算是在半山腰上,整個山都是冷風呼嘯,樹影婆娑,休息室裡本來也不是嚴嚴實實的,要不是蔣心怡端了火盆過來,陳安安跟幾個小孩估計都要被凍壞了。
看著男人風風火火地趕過來,想到剛才秦麗文說的那些話,陳安安鼻尖一酸,要不是蔣心怡和孩子還在這裡,她肯定要抱上去咬他一口解解氣。
雖然蔣心怡已經解釋了秦麗文是怎麼一回事,但她還想親自聽霍然說,要不然這心裡麵就會一直有個疙瘩。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