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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低沉的聲音和有些熟悉的氣息, 慢慢打碎了陳安安有些迷糊的意識, 她清醒了過來,借著月光,她隱約看見一個人影伏在自己上方。

“霍然!”她伸手胡亂捏了一把, 觸到男人的體溫是熱的,聲音微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說著要起身, 卻發現兩人現在還是負距離,她氣笑道:“喂, 我在睡覺啊, 你這樣是奸屍好不好!”

黑暗中, 男人抬著手,輕輕地朝她身上拍了一巴掌,“說的什麼混賬話?奸什麼屍?”

“難道不是嗎?”陳安安低聲吟笑,“我一聲不吭,一直閉著眼誒!”

“你沒有。”霍然呼吸起起伏伏,“你剛才出聲了, 很大很大。”

陳安安心口一梗,本來想叫出來的聲音一下就被掐斷了, “霍然!你太過分了。”

大半夜啊,多寂靜, 萬一隔壁有人聽到……

“騙你的。”霍然聲音淺笑,黑暗中,他看不清她此時的神色,他狠狠捏著她的腳踝, 咬著音問:“有沒有想我?”

他有點急躁,像久旱逢甘雨一樣迫不及待,陳安安緊緊咬牙,壓抑著自己的聲音,“不想,你怎麼能……趁我睡覺的時候……”

她的聲音被他的動作不時打碎,斷斷續續的,聽在霍然耳邊卻格外的好聽,撩得他心海浪潮翻湧。

“再說一次。”霍然不滿意她的答案,俯身下去吻著她的臉,她的鼻,她的唇,聲音含糊,“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三個多月了,自打去了市裡,兩人就沒這麼親密過,霍然想了好久,也忍了好久,晚上回來一開燈,看到她穿著清涼的背心,那白皙身子橫陳床榻,他所有的隱忍都被拋到腦後。

本以為她一會就能醒的,可卻沒想到完了一次後她才醒了過來,真不知道她是太放心這裡了還是心太大?

“那你們去出任務的……時候,怎麼沒給個電話。”陳安安可還記得之前男人說過訓練結束就會打電話的。

霍然咬牙,從唇齒間呢喃了一聲,“任務出得急,我們誰都來不及往家裡打電話。”

陳安安沉吟,知道他部隊紀律很嚴,也沒打算真的跟他計較這些。

她躺在床上,享受他極致的服務,到最後,兩人都筋疲力儘。

室內安靜了下來,靜謐的空間,兩人彼此聽到了對方的喘息,霍然緩緩舒了一口氣,過了片刻,拉開了室內的燈。

柔柔的光灑下來,陳安安看到男人一張略為疲憊的臉,他頭發微濕,下巴冒出了淡淡的青渣,眉眼卻儘顯滿足。

陳安安雖然不是出力方,但這一刻也累得夠嗆。

“你睡得太死了。”霍然緩過氣後,還不忘記提醒她,“第二次了你才醒,要是壞人進來怎麼辦?”

“就算我不在,你也要記得反鎖門。”

陳安安半撐著身子看著他,笑眯眯道:“我要是反鎖,你剛才就進不來了。”

霍然挑眉,語氣含笑,“所以你是在等我?”

陳安安抬腿踢了過去,氣道:“想得美,是我忘了關門!你訓練結束也不給我電話,回來的時候也不給我電話,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霍然一把擒住她的腳踝,勾唇一笑,“我隻是想給你驚喜。”

陳安安白了他一眼,大半夜的突然發現知道男人俯在自己身上,要不是她大膽,早就嚇破了膽兒,“驚多過喜。”

她從床上慢慢起來,看著男人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想了一會,沒想起來,就問他:“你剛才洗澡了沒有?”

“洗了。”霍然跟著她一起起身,“我要是不洗,你是不是得把我給踢下去?”

“那當然。”陳安安披了件衣服,輕手輕腳地出去洗澡,霍然忙隨後,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洗手間。

“你乾嘛?”陳安安回頭瞪著他,“在外麵等我,我洗好了你再來。”

霍然才不當她的話是一回事,再一次將她抱起貼住牆麵,紅著眼嘶啞著聲音:“一起洗。”

陳安安嚇得勾住他的脖子,聲音指責:“喂!我們家現在還有阿姨。”

“沒事。”霍然低頭吻著她纖柔下頜,“半夜三更的,誰還會起來?隻要你不出聲,一切順利妥當。”

陳安安的唇很快被他的吻堵住,她喉間的話語被他儘數吞沒,兩人又在廁所裡乾起了馬賽克的事。

待回了房間,陳安安這才想了起來自己剛才忘了什麼,便回頭問霍然:“你剛才有沒有做了安全措施?”

霍然驀地一怔,“如果我說沒有,你……會不會打死我?”

陳安安臉色一變,順手抓著枕頭朝他扔了過去,“我現在就打死你!”

她說著朝他撲過去,霍然穩穩當當地接住了她,將她扣在了懷裡,“騙你的,瞧你著急的樣子。”

她年輕不小了,他們兩人的生活也不穩定,現在這種情況,他怎麼可能會讓有意外發生?他絕對不可以再要一個孩子來拖累她。

陳安安又被他耍了一次,氣得垂首,一口咬住他的手臂。

可以他肌肉堅實,咬了一會她竟然覺得腮幫疼。

看著男人眉目淺笑,陳安安哼了聲,轉個身躺回床上,朝他伸手過去,“東西呢?”

霍然也躺了上去,“什麼東西?”

陳安安盯著他,“公糧!”

為了賺錢,她差點就讓人舉報了,所以她十分惦記霍然的工資還沒有上交。

“不是交了嗎?剛才都交了三次。”霍然眯著眼看著她,“怎麼你還要?我看不出來你這麼猛?”

不知怎麼地,陳安安聽到這話臉色一熱,咬唇道:“你怎麼老想這個啊,我說的是工資,真是的。”

“霍然,你已經三個多月沒有上交工資了!”她義正辭嚴地控訴他,“我差點就沒錢吃飯了!”

“早說啊。”霍然伸手刮著她鼻尖,“工資就工資,還說什麼公糧,害得我誤會。”

陳安安看著他轉身從一邊拿起了包,然後在包裡摸索了一會,然後拿了一個小包出來。

“三個月的工資,一共兩百五十五。”霍然將東西遞給她,“都在這兒,你數數。”

“怎麼這麼多?”陳安安聲音微訝,“不是應該才兩百嗎?”

霍然慢慢朝女人身邊靠過去,語氣中的愉悅不言而喻,“任務完成後,我提乾了,當了小組長,部隊授予了我中尉軍銜。”

“這三個月的工資,都是按小組長發的,所以比平時多了。”

“你當小組長了?”陳安安轉眸,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真的假的?”

霍然看著她,長長的頭發隨意的散了下來,她麵頰上的紅暈還未散去,眸底還閃著明亮的光,一張臉嫵媚致極,他怎麼看都感覺不夠。

“這事我不開玩笑。”他捧著她的臉,眸色微沉,“我再努力努力,很快你們就可以隨軍了,以後再也不用這麼辛苦來回兩邊跑了。”

“知道了。”陳安安點點頭,拿著錢細細地點了一次沒發現什麼問題後收了起來,“對了,你這次回來能住幾天?”

軍人幾乎是沒什麼假的,就算有假也不能離開部隊,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該不會明天就要走了吧?”

“沒有。”霍然聲音微沉,眸光溫柔看著床對麵的妝台上,那裡擺著他們兩人的結婚相片,“兩天後。”

陳安安剛才聽著前麵“沒有”兩個字的時候心裡還暗喜了一把,誰知道後麵那三個字又把她這點暗喜給衝散,她聲音有些不高興,“我還以為能多呆幾天。”

“怎麼了?”霍然指尖在她臉上來回的摩挲,“不高興?”

陳安安靠在他的臂彎裡,耷拉著眼皮,心想,任誰獨守空房都會不高興,“那你這次回來還去老家嗎”

“自然回去。”霍然道,“上次已經答應了娘,所以得回去一趟,免得她又來煩你。”

“你不在,她已經來煩過我了。”陳安安聲音帶著滿滿的不悅,“葉珍珠出了事,她竟然想讓邵風給我帶!”

霍然聽著她憤然語氣,蹙著眉問:“葉珍珠出事了?”

陳安安點頭,就把葉珍珠的事告訴了他,然後又把林彩秋這三個月的作為跟他一並說了。

“就因為你不在,她為葉珍珠的事來回折騰我多少天了,還想把邵風也留下來。”她跟他控訴,“她要是再這樣,咱們就把婚離了,憑什麼我要在你們霍家被她這樣對待。”

陳安安知道把離婚掛在嘴邊不好,但是林彩秋的問題,必須讓霍然去說,態度必須強硬,免得這個男人到時候耳朵軟。

霍然呼吸一頓,他沒想到自己走了的這三個月裡,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而且他娘也太過分了,還想把孩子給塞過來。

“離什麼婚。”他擒著她下巴,聲音也不高興,“你跟我說,我去解決,彆說離婚。”

霍然覺得,陳安安要是真的離婚,宋芸慧肯定是第一個支持的,他娘不想著幫忙分擔生活上的壓力也就罷了,沒想到還給他拖後腿。

陳安安彆過臉,“你不想這樣,那就想辦法去解決問題,我可不想在你走了以後,她又來折騰我。”

霍然沉吟一瞬,“明天下午我就過去,要是下次她還來鬨事,你就把她趕出去,就說是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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