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陳家的日子好不容易才消停了一段時間,現在又被這個女人的事給挑起了波浪,以前那些破事鬨得他們家裡不寧也就罷了,可這明明是救人的好事,怎麼就攤上了這樣的事!
這兩年家裡實在是太晦氣了。
現在“破四舊”,那些封建迷信的事可不能相信,但是現在陳玉茵覺得,是應該請個神婆來家裡看一看了!
陳大明把剛才的情況說給三個孩子聽。
“爹!肯定是他們兩個人故意的。”陳玉茵道,“那個女人故意在哥哥麵前暈倒,哥哥心好所以就把她背了回來,然後那個男人才上門的。”
“我看不太像。”陳玉蓉道,“我感覺那個女的很怕那個男人,而且跟那個男人說話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什麼叫演戲你知道嗎?”陳玉婷挺個大肚子冷聲道,“如果他們兩個是為了詐騙我們的錢,那個女的也可以裝成很怕那個男人。”
“我看不像是裝的。”陳玉蓉道,“她是真的怕。”
“彆說了。”陳大明看著好兩人走後才鬆了一口氣,“今天出院的這三十塊錢是謝娟給我的,她不是在演戲。”
“再說我們家這麼窮,蔣家那三十塊錢我都還沒有錢還,人家怎麼就看上我們的家來騙錢了?”
“可是他要五百塊,不是公安說的五十。”陳玉茵感覺到無望,“他……怎麼敢開口?”
“這個男人就是個流氓!威脅我們!”
陳大明深提一口氣,“我到時候再去跟公安同誌打個招呼吧,我不相信還有人這麼敢猖狂。”
“爹,你跟安安說了嗎?”陳玉婷問,“大哥有事,她肯定不會不管啊,如果她那個叔叔出來幫我們一把,我們哪裡需要這麼麻煩?”
“這事蔣誌濤管不了。”陳大明道,“現在人家升了副師長了,辦公估計也不在這了,反正管不了。”
“我看是陳安安不想管是不是。”陳玉茵咬咬牙,“她現在是恨死我們的,可是哥哥對她那麼好,她怎麼能無動於衷?”
“彆說了,現在任大武也沒找咱們要五百,也沒對我們動手,你說給誰誰信?”陳大明道,“隻希望他說要的這五百塊隻是開玩笑。”
三姐妹低頭不語,陳大明想到什麼,又轉頭吩咐:“你哥應該不會呆在裡麵太久,但這事彆跟你們娘說,免得她在裡麵又亂叫。”
“知道了。”三人異口同聲道。
現在出了事,她們誰也不可能去看守所裡麵把這事告訴錢紅梅,要是說了那才是自找煩惱。
這邊,謝娟跟著任大武回了家,任大武大概是覺得自己就要發財了,所以除了住院費用,剩下的錢把一半給了她。
“去買點肉,這三天我嘴巴都淡死了。”任大武手還是疼的,特彆想吃肉。
謝娟知道他一會吃完飯肯定就會出去,所以拿著錢就去買了肉,做了一餐好吃的給他。
任大武吃完後,休息了一會很快就出門了。
謝娟想都沒想就跟著出門了,隻可惜,跟著到了公交車站的時候,任大武就上車了,謝娟沒能跟上。
她在家裡想了一個下午,於是去借了個自行車,等第二天的任大武出門的時候踩著再跟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任大武出門後,謝娟給自己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又帶了個草帽才跟了出去。
她這次很順利的跟在了公交車後麵,一路到了桃園路才看到任大武下了車。
因為她離得比較遠,任大武沒有看到她。
看著男人的背影要進了小路拐進了胡同,謝娟忙推著自行車也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這胡同裡的樓不高,基本上都是平房的多,偶爾有一兩間是兩層的小樓,但也很破舊,她沒有來過。
現在是上班的時候,這條胡同好像有點清冷,但偶爾還會有幾個小孩在裡麵玩鬨。
謝娟跟著任大武在胡同裡穿梭了一會,很快就到了一處大院門口停了下來。
因為兩人距離得有點遠,她看不清是什麼門牌號,但大院門口還有兩顆不知名的小樹,所以她一下就記住了。
謝娟在外麵等了好一會,任大武沒有出來,於是看了一眼沒什麼人然後就走過去貼著門聽。
可能是房子有點大,所以她聽不到裡麵有聲音,想打聽一下但又覺得這樣怕被任大武發現,所以一直等到要到了晚飯時間沒看到男人出來才匆匆忙忙趕回家做飯。
一連兩天任大武都出去了這個地方,謝娟忙打電話給陳安安。
“我跟了他三天,他都是去了同一個地方,但是那裡門一直關著,我不知道他在裡麵乾什麼。”謝娟道,“我覺得很難,我又不敢問那裡的鄰居,就怕任大武知道我跟著他。”
“明天他說要去公安局處理長富的事了,我也不知道陳家是不是跟公安同誌說了被‘威脅’的事。”
陳安安聽著她說完了地址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但要五百塊隻是任大武口頭說給陳大明而已,陳大明就算是跟公安反應了,他隨時可以反口說陳大明亂說,“我讓人查一下這個地址吧”
就一個地址而已,雖然也不是報很大的希望,但陳安安還是給蔣國超打了電話,“哥,你在公安局裡麵有沒有認識的人幫我查個地址和一個人。”
蔣國超在部隊裡從來沒有接到陳安安給自己打電話,現在突然聽她這麼一說,有點意外,便問:“你怎麼突然要查人了?”
陳安安就把陳長富的事告訴了他,“我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不僅如此,他現在還住在我們的隔壁,所以我想確定一下他到底是乾什麼的。”
蔣國超也聽趙媽說過,老房子的隔壁很早前來了一對夫妻,夫妻經常吵架打架,以前霍然還上門教訓過那個男人。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經常打女人,又乾什麼壞事,住在老房子那邊隨時就是個定時的炸.彈,所以他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
“不過這事,你先彆告訴我媽啊。”陳安安小聲道,“我怕我媽知道了會生氣。”
宋芸慧不喜歡陳家蔣國超是知道的,但這件事已經不是陳長富一個人的事了,想想這個男人如果一直住在老房子那邊,到時候陳安安回去住,那多不安全啊。
“你放心,這事我肯定不會自己說的。”他道,“不過就算以後你媽知道了沒事,畢竟這個男人一開始你媽就覺得是個危險人物,到時候我會幫你解釋的。”
蔣國超當晚就打電話去給認識的公安同誌,把事情都說給對方聽,對方一聽任大武這個名字,直搖頭道:“這個人進我們這裡都好幾回了,打媳婦嘛,家事我們又不能管太多吧?”
“這事可能不是家事。”蔣國超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所以才拜托你查一下。”
公安同誌跟蔣國超交情好,這點事他還是很願意幫忙的,便應下了,“行,反正這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就查查,說不定有什麼發現。”
*
任大武出院後玩了兩天,發現陳大明還沒有把錢送過來,他心裡非常的生氣,覺得自己上次可能說得不夠明顯,讓陳家以為這些錢可以慢慢給。
於是他牌也不玩了,拉著謝娟去了公安局。
一到公安局,正好看到陳大明在大廳處跟公安同誌說些什麼。
任大武蹙眉,走上前對陳大明道:“陳大叔,我在家等你好久了,怎麼還不把我的錢送過來?”
那公安同誌一看到任大武,忙把五十塊錢遞了過去,“陳家今天來找我們,希望我們把錢代為轉遞,你來得正好。”
任大武看著那五十塊錢蹙眉,還沒來得及想些什麼,很快就聽到那公安同誌指著自己對身邊的幾個公安道:“把他給我抓起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