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罵了一句mmp,手快把劍舞出了殘影。
太歲是靈物,性溫和,本是沒有什麼攻擊性。正因如此,所以天道給了太歲一族得天獨厚的氣運,才讓太歲一族得以延續。
但眼前的這株太歲,卻已經超出了陳畫的認知。它不僅長得惡心,攻擊手段也邪門的很。
它就像一條碩大的蚯蚓,怎麼砍都砍不死。砍成兩半了還能動,反而多了一個幫手。
更惡心的是,它的觸手上開始分泌出紅色的黏液,不說碰到的後果,就光是視覺效果也足夠惡心人了。
陳畫磨磨後槽牙,掄著劍把太歲斬的更碎。一時間四處都是飛濺的太歲肉。
薑婪遠遠瞧著,下意識有點心疼,轉念又一想:反正也不好吃,沒什麼好心疼的。
這才釋然了一些。
應嶠卻以為他在擔心陳畫,眯起眼瞧了陳畫兩眼,劍光閃動間,畫皮妖確實身姿俊逸,皮相惑人。
他壓了眉,提醒了一句:“老板,十二點半了。”
潛台詞就是,搞快點,彆墨跡。
陳畫:敲裡馬!!你行你上啊!!!
罵歸罵,他還是加快了速度。太歲的能力果然是有限製的,被陳畫勘破了它的弱點之後,基本隻能被壓著削。
眼看著體型已經縮水了一半。太歲一下拉開兩人距離,眼神閃爍道:“不打了,我投降。隻要你們放過我,我願意痛改前非。你們不是在招人嗎?我願意加入妖管局。”
陳畫一劍撂倒它,冷笑:“你在想屁吃?!你以為妖管局是垃圾場嗎?什麼辣雞都收?”
太歲擠出來的偽善又儘數化為怨毒,它扭動著身軀不甘嘶吼:“憑什麼?憑什麼人類迫害太歲一族時你們不管,現在輪到我報仇了,你們卻要插手?連天道都庇護我,你們憑什麼?!”
“你覺得天道真的還庇護你嗎?”
應嶠拉著薑婪上前,冷漠又鄙夷地看著它:“天道庇護的是太歲一族,但是你又殺害了多少同族增加自己的修為?”
太歲一族修行不易,天道降下氣運相護。便是向來被稱作天道寵兒的人族,平白惹了太歲也是要倒大黴的,古人所說的“犯太歲”便是由此而來。
但眼前這株太歲,不僅屠戮人族,連修行不易的同族也沒有放過。它身上不僅有人族的血氣,還有同族的怨氣。
“若是天道還庇護你,為什麼我們能輕易找到你?”
應嶠冷聲打破它的幻想道:“因為你殺孽太重,命數已儘。”
說完便給陳畫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將太歲送回妖管局處置。
而太歲沒有五官的臉上,硬生生擠出數種複雜表情來,它猛地扭頭看向薑婪,尖聲叫道:“是你!若不是你——”
薑婪眼皮一跳,飛快上前踩住它的臉,凶惡道:“我怎麼了?!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它憤怒地還想嚷嚷,薑婪卻踩著它的臉用力在地上碾,“我說錯了嗎?你還不服氣?”
太歲:……
頭都被踩扁了,它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薑婪終於滿意了。
邊上的應嶠沒想到這看起來脾氣軟和的小妖怪,竟然還有點小暴脾氣。尤其是踩著太歲的臉放狠話時,神氣活現,倒有點仗勢欺人的意思。
應嶠嘴角勾了勾,將他拉開,蹙著眉道:“彆踩了,多臟。”
薑婪“啊”了一聲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看,連忙嫌棄地在地上擦了擦鞋底。
應嶠道:“這雙不要了,回頭我再給你買雙新鞋。”
薑婪這回毫不遲疑地點了頭。太歲實在太臭了。
太歲:敲裡媽!敲裡媽聽見了嗎?!
……
太歲被捉住了,卻還有個趙群芳要處理。
她與太歲關係牽扯不清,在場三人對她都沒什麼好感,最後還是薑婪報了警,等待警察來處理。
陳畫和應嶠原本應該將太歲押送回妖管局,但他看著應嶠裝的道貌岸然就覺得眼睛疼,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上車,踩油門。
將應嶠扔在了原地。
他探出頭來遠遠朝二人揮揮手,笑嘻嘻地喊話:“小應啊,我急著去局裡交差,你和薑婪就在此處等警察來,不要到處走動。”
說完踩油門加速,風馳電掣地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