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回了個“好”,就見薑婪又發消息過來:[你家地址在哪?我先把他們倆送來,明天五點左右我就要出發了。]
應嶠:……
他發定位的手一頓,陡然反應過來他現在住的這棟彆墅,是出了名的富豪聚集區。最低的價格也超了千萬。
而他一個月薪三千的普通社畜、沒背景的平凡蛇妖,住在這裡顯然是不合理的。
應嶠看看自己的大彆墅,第一次感到了麻爪。
他沒敢讓薑婪過來,而是回道:[你沒車不方便,等我加完班開車去接他們吧。你明天還要早起,抓緊時間休息。]
薑婪想想也是,他跟應嶠已經十分熟稔了,便沒有跟他客套推辭:[好,那你到了給我電話。]
應嶠把小妖怪暫時安撫住了,立刻給陳畫打了個電話:“給我找個能立馬入住的房子。”
陳畫:???
這彆墅都住了多少年了,您又發什麼瘋?
“現在這個彆墅不是挺好嗎?再搬家你那些收藏不好整理。”
作為一個酷愛收藏寶石珠寶的龍,應嶠的地下室和三樓都是他的藏寶庫,當初搬到這棟彆墅來時,轉移+整理就花了一個月的時間。
陳畫至今還記得被搬家支配的恐懼。
“不是彆墅。”
應嶠想說就隨便找個普通的房子,但又對普通小妖住的房子沒什麼概念,隻能道:“薑婪的弟弟要來我家借住,彆墅太招搖了。”
陳畫明白了,這是要糊弄薑婪的。
“什麼時候要?”
“就今晚,”應嶠道:“最遲十點鐘。”
陳畫:……
你還不如鯊了我。
“我儘量。”陳畫嘴上好好好,心裡mmp。
這個點正常的中介都已經下班,他隻能想辦法找熟人去找房子。
應嶠掛斷電話,在臥室踱了幾步,想來想去覺得不放心,又上樓收拾了一箱子日常衣物,還是專挑看不出牌子和價格的,生怕哪裡漏了餡。
等陳畫打電話過來,說房子找好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
應嶠帶上收拾的衣物,直接開車過去。
房子在函陽區,是一個比較新的小區。應嶠上樓,看到麵積不大、家具齊全的房子略微滿意,就是房子裡沒什麼人氣。
陳畫買了日用品回來,應嶠則把帶來的衣服掛進櫃子裡,努力營造出有人住的模樣。
一通操作完,時間已經過了九點半。
應嶠抿著唇給薑婪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下班了,準備從公司過去。掛斷電話,又匆匆忙忙地下樓去開車接人。
陳畫看他一身狼狽,收拾都沒來得及收拾就匆匆下了樓,嘖嘖感慨兩聲,心說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這個老狗幣也有今天。
他頓時揚眉吐氣,渾身舒爽地走了。
應嶠到了薑婪小區,停車時下意識看了一眼車內視鏡整理儀容,看見鏡子裡狼狽的人,才反應過來剛才整理房子,弄的滿身狼狽還沒來及整理。
衣服都皺巴巴的,鋥亮的皮鞋蒙了灰塵,精心打理的發型早亂了,幾縷發絲胡亂垂落,越發落拓。應嶠又聞了聞自己,立刻嫌棄地皺了眉,身上竟然還有一股隱約的汗味。
他僵著一張臉,站在小區門口半天沒能邁動步子。
直到薑婪發消息問他到了沒,他才艱難地邁動步子往小區裡走。
應嶠整個龍都滾燙了起來,燒得他灼心灼肺。活了這些年,記憶裡他就從沒這麼狼狽過。作為一條精致龍,他是絕不允許自己滿身狼狽的,尤其是還在小妖怪麵前。
他邊走邊發愁地想,小妖怪等會兒不會聞到他身上的汗臭味吧?
作者有話要說: 精致龍龍:我竟然有汗臭味,我不乾淨了。
糙漢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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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龍抑鬱.jpg
二更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