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婪被勾起了好奇心, 給王青發消息問昨晚的情況。不過王青沒有回, 薑婪猜測他這會兒應該是在補覺,就放下手機先上班了。
隻是上班也不能集中注意力。
對著電腦發了一會兒呆之後, 薑婪的思緒就不知不覺地又拐到了昨晚那個詭異的夢上去。
四哥總說他有點一根筋, 從前他不覺得,但現在他清楚意識到了這一點——不把這事想清楚搞明白,這個坎估計就過不去了。
他切出office, 打開百度,搜索了一下“為什麼想吃掉自己的好朋友”、“對好朋友有了食欲怎麼辦”。
換花式搜索了一會兒,結果跳出來的都是無關的話題。他往下仔細翻了翻,就看到一篇標題叫“食欲是更深沉的性.欲”的文章。
薑婪:???
作為一個不挑食的饕餮, 薑婪覺得有點扯, 他吃過的食物這麼多, 有食欲的就更多了,總不能都是想跟對方交.配吧。
他連點都懶得點,跳過這個標題,又繼續往下翻。
緊接著又翻到一個帖子, 發在某個情感論壇的, 叫做“男朋友經常說我看起來好好吃,想吃掉我, 還會咬我的手指是什麼意思?”
把“男朋友”換成“好朋友”,這個帖子看起來就比較符合自己的情況了。薑婪抱著求知若渴的心態點了進去,然後就被樓裡跟帖的粗暴回複震驚到了。
[1l:這不就是x暗示?想吃你=想乾.你。]
[2l:太愛你了想跟你為愛鼓掌的委婉說法。]
[3l:樓主來秀恩愛的?舉起火把。]
薑婪:???
他的目光凝在“想吃你=想乾.你”那一樓的回複上,整個人都快裂開了。
神情恍惚地關掉網頁, 薑婪心想不太可能吧。他對應嶠也沒有那方麵的衝動啊?四哥說龍族發.情期很厲害的,但是他就沒有對應嶠發過情。
不對,他就沒有經曆過發.情期。
他滿臉愁苦,一時不知道“想吃掉應嶠”和“想跟應嶠交.配”哪個答案更驚悚一點。
開小差的薛蒙就見他盯著電腦屏幕滿臉呆滯,呆滯中還透出震驚。他伸長脖子往薑婪這邊瞅:“怎麼了?買的股票跌停了?”
薑婪扭過頭,麵無表情地看他。
這個表情一看就是有大事!
薛蒙滑著轉椅到他的桌子邊,擺出一副人生導師的架勢,語重心長地說:“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千萬不能憋在心裡。”
周叔最近不在,肖曉榆和張天行外出了。辦公室就他們兩個人。
薑婪猶豫了一下,問:“你有對象嗎?”
擺好架勢準備當知心大哥的薛蒙:???
“想人身攻擊可以直接點,不必拐彎抹角,我承受的住。”
薑婪神情無辜,還有點失望:“沒有啊?那就算了。反正說了你應該也不懂。”
薛蒙不服氣:“雖然我沒有戀愛對象,但我暗戀對象多啊,還跟著我媽看遍流行偶像劇,練就了一雙鑒渣鑒婊的火眼金睛,就沒有我不懂的感情問題。”
薑婪半信半疑。
薛蒙擠眉弄眼:“遇到感情問題了?”
薑婪猶猶豫豫吞吞吐吐地把昨晚的夢說了,隻是模糊了應嶠的身份。大概從沒跟人談論過這種話題,說完時他已經麵紅耳赤。
“你夢裡這個蛇妖……彆是應嶠吧?”薛蒙大驚失色。在他的認知裡,應嶠還是個人類呢。
誰知道薑婪也大驚:“你怎麼知道的?!”
薛蒙:……
竟然真不是人,現在妖怪是遍地走嗎?
他叭叭叭吐槽:“你們兩個gay裡gay氣的,肖曉榆還偷偷嗑你們cp呢。”
薑婪底氣不足地辯駁:“我和應嶠是好朋友,我跟你們不也這麼相處嗎?”
“你彆瞎說!我超直的!”薛蒙捂胸花容失色,一針見血道:“都說男人頭女人腰摸不得,你自己數數應嶠摸你頭的頻率。”
說完飛快伸手在薑婪頭頂薅了薅:“你品品,是一個味兒嗎?”
薑婪尷尬地收回了條件反射伸出去拍他的手。
好像是不太一樣。
應嶠摸他頭的時候,有種軟綿綿暖洋洋的感覺,很舒服,讓人不自覺想用頭頂蹭蹭他的手心。
換成薛蒙那一下,薑婪隻想剁掉他的爪子。
薛蒙嘖嘖兩聲,捏著鼻子離他遠一點:“雖然有人不承認,但我已經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
薑婪:……
他竟然無法反駁。
被薛蒙一番開解之後,薑婪也覺得應嶠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樣。
但這個不一樣,到底是怎麼個不一樣,他又搞不明白。用他貧瘠的人生經驗來看,不知道結果的問題,自己親自試試就知道了。
就像看到一個不認識的妖,不知道對方口感好不好,那咬一口試試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