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個包廂,菜品還沒上,薛蒙就先點了酒,豪言壯語要把薑婪喝趴下。
肖曉榆看他的眼神像看弱智兒童:“上一次吃小龍蝦,你喝多了,還是薑婪把你弄回去的。”
但薛蒙記吃不記打,自信心十分膨脹。
他闊氣地開了酒,結果一輪喝下來,彆人還穩穩當當坐在桌上涮牛肚,他已經喝到桌底下去了。
旁邊的肖曉榆嫌棄地把他趕到了沙發上去。
飯局是薑婪和應嶠做東,兩人都免不了喝酒,薑婪純粹是被薛蒙借機打擊報複。倒是應嶠和張天行不知道較什麼勁,兩個人話沒見說幾句,喝酒倒是投機,酒瓶子喝空了一堆。
狻猊吃飽了閒得慌,就在旁邊給他們倆數酒瓶子,弄得跟比賽似的。
薑婪把拱火的狻猊揪回來,瞧瞧這兩人麵不改色的樣子,道:“不如先吃點東西?”
應嶠“嗯”了一聲,撂下酒杯,帶著點得意的神色看向張天行:“那不喝了。”
張天行聞言放下酒杯,端著一張麵癱臉,深沉地“嗯”了一聲。然後就坐在一邊不出聲了。
狻猊歪了歪腦袋,邁著爪爪輕盈地跳到他的肩膀上,好奇地拿爪子按了按他的臉,然後瞪大了眼睛。
好燙!
這邊薑婪把自己撈的牛肉分應嶠一點,還在嘀嘀咕咕:“以前怎麼沒見你跟酷哥這麼投緣?”
應嶠默默吃肉,小心眼地想道:誰跟他投緣?
下次一定把他喝趴下。
才能解心頭之恨。
……
飯局將近零點才散。
因為大家都喝了酒,都打車的打車,叫代駕的叫代駕。
薑婪把薛蒙塞上出租車,又送走肖曉榆,正想著把狻猊抱回來,跟張天行告彆時,才發現一直看著挺清醒的酷哥……竟然也喝醉了。
他把狻猊抱在懷裡,薑婪一伸手他就皺眉後退,看那架勢像是要搶貓。
薑婪:……
他扭頭跟應嶠說:“彆找代駕了,再叫一輛出租車吧。”
應嶠攔了車,就見薑婪強行把狻猊從張天行懷裡搶過來,然後動作粗暴地把皺著眉一聲不吭的張天行塞進了後座。
他看得神清氣爽,朝往車窗外張望的張天行無聲比了個口型:“菜雞。”
……
等把所有人送走,薑婪才叫了代駕回家,應嶠自然也一起。
雖然沒有正式說過同居之類的話,但應嶠現在去薑婪家就跟回自己家一樣自然。
海底撈離他們住的小區還有一段距離,薑婪喝了不少酒,雖然沒醉,但在酒精作用下也有點懶洋洋不愛動,就想著回家後洗個澡,抱著尾巴滾兩圈。
他愜意地眯起眼睛,餘光卻陡然瞥到車窗外一閃而過的人影。
他眼皮一跳,降下車窗往黑黝黝的巷子口裡張望,確認一閃而過的人影並不是他的錯覺。
“停車。”
他急急叫停了代駕,跟應嶠打了個招呼,拉開車門便直奔對麵小巷。
此時已經是淩晨,除了小部分做宵夜的店鋪,大部分店家都已經關門休息。馬路上來往的車輛也少了許多,這樣的小巷子裡更是安靜無人,即使一群成年人正在圍毆一個小孩,也沒有人發現。
狹窄的巷子裡,聚集了四五個人。穿著打扮一看就是社會上的小混混。
江遲的模樣比白天更狼狽了一些,他就像一頭倔強的狼崽子,明知道打不贏,渾身是傷,還是從地上爬起來,凶狠地撲向幾個小混混。
站在後方的混混頭子手裡拿著個臟兮兮的布包,笑嘻嘻地逗弄著江遲:“我就站在這裡,有本事就來搶啊。”
江遲抹了一把臉,毫不遲疑地撲了上去。
攔在前麵的三個小混混擋住他,其中一個揪著他的頭發將他提起來,用手去掰他額上的角:“這角長得怪模怪樣的,也不知道掰下來能不能賣點錢。”
另一人嘲笑他:“要能賣錢早就被人弄去賣了,還輪得到你?”
江遲低低吼了一聲,趁對方不備,凶狠地撲上去咬住了對方的鼻子。抓他的人痛呼一聲鬆開了手,江遲卻仍然死死咬住他不放,力氣大的竟然將對方的鼻子生生咬下來一塊。被咬了鼻子的小混混痛的滿地打滾,他的同伴臉色一變,神情陰沉地掏出折疊水果刀:“小雜種,你找死!”
江遲吐出一口血沫子,眼神依舊是凶狠無畏的,他目標明確朝著最後麵的混混頭子衝過去。
混混頭子嗤笑一聲,將黑乎乎的布包往遠處垃圾桶一拋,然後反剪江遲的兩隻手,將他臉朝下按在地上:“敢傷我兄弟,你這小雜種地鼻子也彆要了。”
江遲咬著牙費勁掙紮著,瞪大發紅的眼睛裡隻有凶狠和不馴,卻沒有半點害怕。
甚至混混頭子一不留神,又被他咬住了腳。
他惱羞成怒地踹了江遲一腳,陰戾地拿出刀正要給他點教訓,握刀的手卻被人牢牢扣住,不能再往下一寸。
及時趕到的薑婪劈手奪過刀,又卸掉他的胳膊,在混混頭子痛苦的哀嚎聲裡,用搶來的水果刀拍拍他的臉,冷笑道:“欺負小孩子算什麼本事?這麼厲害,我送你們去警局跟警察同誌練練手啊?”
作者有話要說: 龍龍:菜雞還想跟我鬥?
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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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努力粗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