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的貓眼兒一眯,狻猊鑽進背包裡,就抱著椒圖的螺殼滾成了一團……
身後背包動來動去,薑婪無奈伸手拍了拍,讓他們動靜彆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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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婪到醫院時,已經過了醫院正常下班時間,住院部的人也少了許多。
他熟門熟路地找到病房,就見江遲和護工張姐都在病房裡,邊上還有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醫生在跟他們說話。
薑婪進門剛好聽了一耳朵。
張姐道:“就早上八點多那會兒,我昨天照顧的一個病人剛出院,今天就早點來醫院看看有沒有要找護工的。結果就遇見這小夥子了,當時看著挺正常的,說話也很調理,問我精神科往哪走。我就給他指了路。他還跟我道了謝,一點都不像是有精神病的。我還以為是去看家人朋友呢。”
年輕醫生的聲音很有親和力:“謝謝,你提供的信息對我們了解病人的病情很有幫助。”
“他的病情是突發性的,受了驚嚇刺激又摔傷了腿,目前隻能先在普通病房住著。不過你們放心,他目前的狀況還算穩定,攻擊性不強。老人和小孩沒有嚇到吧?”
張姐擺擺手:“沒有沒有。”說話間看到薑婪了,又招呼道:“小薑來了啊。”
一直跟她說話的年輕醫生也隨之轉過身來,朝薑婪點了點頭,然後回到了今天那個新病人的病床邊查看記錄。
“今天怎麼樣?”薑婪問道。
“李阿姨狀況很穩定,今天還醒了一會兒。”張姐瞥了一眼江遲,委婉道:“就是還說不清什麼話。”
其實是人已經有些糊塗了,隻會亂糟糟說些聽不懂的話。
“病情穩定就好,辛苦你了。”薑婪將提來的水果遞給她,又問道:“那邊的怎麼回事?”
張姐連聲道應該的,有些不好意思得接過水果,嗐了一聲,壓低了聲音道:“那家人也挺可憐的,中午熱飯的時候,我撞見那家媽媽偷偷在哭,就陪著她說了一會兒話,才知道那小夥子之前一直好好的,家裡也沒誰得過精神病,也就是這兩天一直睡不好覺有點神經衰弱,就想著來掛個號檢查一下。誰知道忽然就發病了,連醫生都弄不清發病原因。我當時順嘴提了一句我早上還碰見過他問路,估計是孩子媽說給醫生聽了,這會兒醫生來查房,就問了我幾句。”
她指指年輕醫生:“就是那個,好像是精神科的醫生,姓餘,餘醫生。”
薑婪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餘醫生正好看完記錄轉過頭,目光對上,又朝薑婪溫和地點了點頭。
薑婪禮貌頷首,又跟張姐說了幾句,才領著江遲回家。
回去時經過新病人的病床,兩人與餘醫生擦身耳朵,餘醫生忽然叫住他,客氣又溫和地道:“您是這個小朋友的監護人嗎?”
薑婪沒有多解釋:“是。”
餘醫生遞出一張名片:“有些話不方便當著孩子麵說,我是精神科的主任醫師,對兒童心理也有一些研究。你如果有問題,可以隨時聯係我。”
薑婪微微皺眉,這是在拐彎抹角地暗示他江遲的心理有問題需要就醫?
江遲的性格確實有點問題,需要時間慢慢糾正。但薑婪覺得這是環境導致,並不是他本身有問題,也遠沒到需要看心理醫生的地步。
感覺到掌心握著小爪子微微收緊,薑婪還是婉拒了他的好意,沒有接過名片:“謝謝好意,不過我們暫時應該沒有這方麵的需要。”
說完朝餘醫生頷首,牽著江遲離開了。
餘醫生目光追隨著他們的背影,片刻後才轉過身來,似乎無意地問張姐道:“剛才那個是孩子父親?”
張姐搖搖頭,薑婪也沒有對她透露太多:“不是,應該是親戚之類的。”
餘醫生哦了一聲,歎氣道:“那孩子的父母不在嗎?我看他狀態有點不對,要是有條件還是儘早看看醫生才好。”
張姐聽他這麼一說,仿佛找到了同類,哎了一聲道:“我也覺得江遲那孩子有點問題,乖是乖,不過怪也是真怪,一整天不理人也不說話的,眼神也不像小孩子的眼神,有時候還怪瘮人的。”
餘醫生搖頭歎氣道:“我就是憑經驗給點建議,不具體診斷,也說不好是什麼問題。還是要家長重視才行。”
張姐一聽就歎了口氣,她來了兩天了,隻有孩子奶奶在住院,就沒見孩子父母出現過。她暗暗猜測薑婪應該是堂哥表哥一類的,能幫把手,但到底也不如親生父母,哪能照顧的這麼仔細呢。
作者有話要說:龍龍:上班中,勿cue。黑眼圈是情侶運動熬的,五排不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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