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嶠自然不可能站在原地挨打,曆來就隻有他找彆人茬,沒人彆人找他茬的。他神情一冷,亦化為原形迎上去,與他撕打起來……
陳畫就去泡個咖啡的功夫,就聽見應嶠辦公室裡傳來砸東西的巨響,還有低沉的吼聲傳出來,連樓層地麵都開始微微震動。
總裁辦的小助理驚慌地衝出來:“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地震了?”
“不是,是應總在測試新設備。”陳畫心道多半是出事了,把咖啡往桌上重重一放,快速把指令傳達下去:“你立刻下樓,讓前台通知所有部門員工到三樓大會議室去等待。告訴大家不必驚慌,等設備測試結束,我會另行通知,大家再有序返回工位。”
說完擺擺手,催促他們趕緊下樓。自己則沉穩地往應嶠辦公室走去。
小助理邊往電梯走邊想。難怪應總這麼器重陳特助,光看這魄力和定力,他們就比不上。
很有魄力地陳畫站在辦公室門前,推了推門,很好,反鎖了。
辦公室裡的打鬥聲越發激烈,接著便聽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響。緊接著便傳來悠長的龍吟聲。
他眼皮一跳,衝到窗戶邊往外看,果然應嶠和狴犴已經衝出了辦公室,在大廈上空打了起來。雙方都沒有留手,帶著怒意和威懾的嘶吼聲不絕於耳。甚至還有鱗片和血液往下掉。
打鬥的動靜太大,周圍大廈有人聽見動靜,紛紛湧到了窗邊去看,看見大廈上空搏鬥的應龍和狴犴時,頓時發出震驚的議論聲,反應快的已經拿出手機在拍視頻了。
陳畫神色扭曲,急急忙忙使了個障眼法,暫時隔斷了外界窺探,而後果斷給泰逢打電話,舉報應龍和狴犴在公共場合原形鬥毆,如今已經引起了普通民眾的注意。
妖管局的人很快趕到了現場。
有擅長幻術的大妖迅速地清理現場,施法徹底隔絕了外界窺探的視線。看熱鬨、錄視頻的人群就見大廈上空廝鬥的兩隻怪物瞬間消失,還在不可置信地伸著脖子往外看,議論紛紛。
泰逢則和幾個大妖合力,把打得難分難解的應龍和狴犴隔開了。
應龍尾巴上幾片鱗片被硬生生扯掉了,翅膀上精心護理的羽毛也掉了不少。但狴犴也沒討到好,眼睛下方被抓了一道深刻傷口,身上的皮毛也被利爪抓出深深的血痕。
應嶠臉色陰沉地檢查了自己的尾巴,冷聲對拉住他的泰逢道:“放開,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他。”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狴犴挑釁地朝他齜牙:“明年清明我去給你上墳。”
眼看著兩人就要再次打起來,泰逢也怒了,罵道:“你們他媽要打給老子滾深山老林裡打去,同歸於儘老子都懶得管。敢在市區打架鬥毆。你們的分沒了,明天就給我滾出江城!”
躍躍欲試的兩人動作一頓,明顯遲疑起來。
泰逢一揮手,沉聲問道:“還打不打?不打了就回局裡!”
應嶠和狴犴有了忌憚,到底沒有再動。幾個大妖分彆戒備圍在他們身側,才把人弄回了妖管局。
*
街道辦。
薑婪正在寫一份調查報告,就聽薛蒙忽然臥槽一聲,發了個視頻到微信群裡:“霧草!朋友說他們公司大廈上空,一條龍和一隻會飛的老虎打起來了!”
肖曉榆:???
她一邊點開視頻一邊道:“你在說什麼醉話?會飛的老虎?”
正說著視頻加載出來,不斷晃動的視頻裡,果然有一條金光閃閃的龍正跟一隻老虎在大廈上空廝鬥,嘈雜的議論聲中,還能聽見低沉的嘯聲和龍吟聲。
隻是這龍長著翅膀,不像正經龍,老虎長著角,也不像正經老虎。
薛蒙一臉你文盲的表情:“這條龍是應龍,老虎是狴犴!都是傳說裡的神獸!”
“這是合成的吧?”肖曉榆一臉這也信你是不是傻的表情回敬他。
“我朋友親眼看到的!保真!”
薛蒙不服,要找薑婪來評理:“不信你問問薑婪,這個視頻是真的假的?”
薑婪被點名,才終於從報告上抽出心神:“什麼?”
薛蒙讓他快看看群裡的視頻。
薑婪不明所以地點開,等看到視頻裡打鬥的應龍和狴犴時,表情就裂開了。
!!!
怎麼回事?
四哥為什麼會和應龍打起來?
他陡然起身,又想起來自己還在上班,不顧薛蒙深情呼喚,借口上廁所,出去給狴犴打電話。
電話響了半天才接起來,狴犴的聲音聽起來毫無異樣,甚至有點懶洋洋的:“什麼事?”
薑婪質問三連:“你跟應龍打架了?受傷了沒?現在在哪兒?”
狴犴眼皮一跳,笑著打哈哈:“你怎麼知道的?一點小事而已,你不用特意過來。已經處理好了。”
薑婪嚴重懷疑這話的可信度:“你好好的怎麼會跟應龍打起來,還被人拍了視頻發到網上?”
“一點小衝突而已。”狴犴舔了舔唇,瞥了隔得老遠的應龍一眼,安撫道:“你好好上班,不用特意過來,我處理完了就回家。”
說完就飛快掛斷了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委屈龍龍:我的尾巴禿了,你還喜歡嗎?
婪崽(擼袖子):誰打的?我給你報仇!
狴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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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見呀!
打架鬥毆是違法行為,要進局子的,大家不要學/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