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婪在應嶠家逗留了兩個多小時, 期間應嶠以受了傷還要獨自留在家裡好可憐為理由哄騙他答應了不少條件。比如午休有空要一起吃午飯, 比如睡前要發消息,不能再跟之前一樣幾天不聯係。再比如薑婪要儘快跟家人說清楚, 給應嶠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薑婪嘴上是答應了, 但內心卻十分愁苦。
心想不是我不想帶你見家長,主要是你對我的愛還不夠深!
要是你能不帶偏見早點喜歡上饕餮,那不就皆大歡喜了?!
也不至於現在偷偷摸摸好像偷情!
應嶠沒看懂他埋怨的目光, 一直送他到門口。
薑婪惦記著他的傷勢,不讓他再送,自己打車回了單位。
他剛在工位坐下,狻猊就跳到桌上目光灼灼地盯他。薑婪伸出一隻手指按住他的額頭, 跟他小聲咬耳朵:“不許告密, 知道嗎?”
狻猊甩甩尾巴, “喵”了一聲,對五哥的懷疑表示不滿。
他才不會跟四哥告密!
……
下午剛下班,薑婪正在收拾桌麵,就接到了四哥的電話。
“下班沒?我在你單位門口。”
薑婪背上包, 抱上狻猊和椒圖出去一看, 就見街道辦門口停了一輛車,車窗降下來, 駕駛座上赫然是狴犴,後座則坐著江遲。
他朝著薑婪招招手:“上車。”
薑婪磨磨蹭蹭地坐上副駕駛,打量著他的新車:“你的車不是送修了嗎?”
“新提的車。”狴犴眼角餘光瞥著他,似隨口道:“壞掉那輛是臨時用的, 以後我常住江城,就買了輛順手的開著。”
“???”
常住江城?
薑婪心裡頓時浮現不好的預感,抱著最後一絲僥幸問:“常住江城是什麼意思?你不是說申市工作很忙嗎?”
“哦,就是申市的一部分業務暫時轉移到江城來,可能會在江城開分所。”狴犴微微笑道:“所以我得在你那多住一陣子了。”
“……”
“住多久啊?”薑婪乾巴巴地問。
狴犴啟動車子,假裝沒有看懂他的表情:“說不好,可能一個月,也可能一年。”
主要還是看你跟應龍什麼時候分手。
“如果分所開展順利的話,可能以後就留在江城也說不定。”狴犴挑眉看他:“怎麼,不歡迎?”
薑婪乾笑:“當然歡迎,就是我的房子有點小……”
四哥你真的不考慮搬出去住大房子嗎?!
“沒關係。”狴犴手指在方向盤上輕快敲擊,顯然心情十分愉悅:“大房子一個人住空蕩蕩的,小房子才熱鬨。”
他加重了語氣:“我現在,就喜歡熱鬨點。”
薑婪:“……哦。”
周五晚上,兄弟幾個去吃了火鍋。
周末兩天,狴犴又帶著他們去江城四處遊玩體驗生活。
理由是他還沒有好好逛過江城。
薑婪作為陪玩,一連兩天忙得連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而狴犴也很好的踐行了他的話,當真讓助理送來了各種生活用品,完全是打算落地生根住著不走了的架勢。而且他還要求跟薑婪睡次臥,理由是小崽子太鬨騰了容易失眠。
於是薑婪不僅白天沒時間聯係應嶠,連晚上睡覺時也處在四哥的眼皮子底下。
還是在洗澡的時候躲在浴室裡,才有了一點點空閒時間跟應嶠發消息。
應嶠本來還高高興興地等著自己的尾環,結果就一道晴天霹靂當頭劈了下來:[常住?那我怎麼辦?]
要是四哥一日不走,那他豈不是就要獨守空房一日?
這不行。
薑婪糾結地啃指甲,想了半天,打字:[有時間我會去看你的!/發射親親]
應嶠沒有輕易地被他的糖衣炮彈腐蝕,十分警惕地問:[那你什麼時候才有時間?]
周一到周五白天要上班,下班就回家;周末還要帶四堂哥遊江城,怎麼看自己都沒有姓名。
這我哪知道?大約等四哥走了就有時間了。
薑婪心裡這麼想著,發消息時卻很會哄人:[時間就是海綿裡的水,擠擠總會有的。為了見你,我就是沒時間也能擠出時間來=3=]
決不被甜言蜜語腐蝕的應嶠輕輕按了按想要上翹的唇角:[你沒時間,那我去找你。我有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