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嶠沒出手, 放任女魃離開, 陸續趕到的不少妖族都看到了。
雖然大家都默默在心裡震驚應龍竟然光明正大放水,但也沒誰敢去當著應嶠的麵逼逼你怎麼能把嫌疑人放走這樣不合規定的!
畢竟還想活久一點。
結果饕餮替他們把不敢問的問題問了!
眾妖瞅一眼薑婪, 臉上紛紛寫著饕餮牛批了。
不愧是凶獸!
而薑婪還氣呼呼地等著應嶠的解釋。
快點老實交代!
要是答案不ok那你就失去你的男朋友了。
應嶠被他不錯眼地盯著, 慢了半拍的神經終於反應過來,忽然冒頭的求生本能讓他說了實話。
“女魃體質特殊,她不能在江城久留, 要是把人強行留下,恐怕會有旱災。”
他放走女魃,還真沒什麼徇私的想法。女魃性格獨,又離群索居, 向來不愛濫殺生事, 亦不屑於說謊。她若是做過的事情便不會否認, 她說和乾派隻是合作,那就說明她確實不是乾派的人。
況且,以女魃的情況,就是他把人帶回局裡, 最後泰逢估計還要請神一樣先把人請走。不然讓女魃在江城多待幾天, 今年的雨水得少一半。
眾妖聞言也恍然,這畢竟是女魃, 不是什麼彆的妖。
唯有薑婪非常不高興!
為什麼應嶠連女魃體質特殊都知道?!
他還想追問,龍亦卻再次反撲過來——
龍亦一隻蝠翼被生生撕裂半邊,剩下另一隻玩好的蝠翼聳拉在背後,隻能依靠尖牙和利爪攻向薑婪。
薑婪醞釀的問話被他一下打斷, 頓時就錯過了追問的機會。他磨了磨牙,索性將怒氣發泄在了龍亦身上。
應嶠就見薑婪先是看了自己一眼,而後就凶悍地撲向了龍亦。龍亦用尖牙利爪,他就用尖牙利爪反擊回去,生生撕扯掉龍亦一對蝠翼之後,薑婪猛地發力,用尖銳的角撞向他,將他整個壓在了地麵上摩擦。
靠的近的妖族紛紛後撤,給他們騰地方。
被按在地上的龍亦發出一聲怒吼,不甘地掙紮著。
“老實點!”薑婪心情不好,聲音也變得陰惻惻。他照著龍亦腦袋拍了一爪子警告他閉嘴。
龍亦懵了一下,扭頭張大嘴就要朝薑婪噴出灼熱烈焰。
薑婪眼疾手快地捏住他的嘴巴,生生把烈焰堵了回去。憋得龍亦鼻孔都冒出火花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
薑婪驟然冷笑一聲,抬爪就掰斷了龍亦的尾巴,斷尾被薑婪握在爪子裡。
他下意識就把尾巴往嘴裡遞,正要吃時陡然想起應嶠還在,連忙把斷尾扔到了一邊。
沾了血的爪子還在龍亦身上擦了擦。
又偷偷瞥了應嶠一眼。
應嶠:……
他當然沒有錯過薑婪下意識把斷尾往嘴邊遞的動作。更明白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
畢竟……他可是撞見過男朋友的吃播現場的。
看著那截血淋淋的尾巴,應嶠下意識地把自己的尾巴卷了起來,忽然感覺有點點方。
他單知道男朋友吃生肉,卻不知道他食譜這麼廣,連同族也吃。
好歹都是龍族呢。
忍著沒去看那截很有代入感的斷尾,應嶠乾巴巴地說:“你要是想嘗嘗味道,可以把尾巴帶回去處理乾淨……”
薑婪看一眼份量不輕的尾巴,猶豫了一下還是順從了本心:“可以帶回去嗎?”
這麼大一條尾巴,可爆炒可鐵板可鹵香。
不好浪費的。
應嶠毫無原則:“當然可以,反正他留著也沒用。”
奄奄一息的龍亦:???
敲裡媽!!!
大概是被美食取悅了,薑婪稍微沒有那麼生氣了,決定再給男朋友一次機會。
他一邊把斷尾扒拉回來放在腳邊,一邊轉動眼珠,似不經意地問道:“剛才沒來得及問,你跟女魃認識?”
“嗯。”應嶠點頭,道:“她……應該算我小嬸嬸,不過這事三言兩句說不清,等回去後再跟你細說。”
薑婪被“小嬸嬸”三個字兜頭砸蒙了。
竟然不是白月光也不是前女友?!
他頓時喜上眉梢,又有點慶幸剛才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
如果是小嬸嬸那這個誤會就大了!
薑婪輕咳一聲,仿佛之前酸溜溜還氣的人並不是自己,他一臉大度地說:“嗯,那就回家再說吧。”
既然是小嬸嬸,那也不必急著解釋。
兩人達成了共識,其他人卻是滿頭霧水——饕餮和應龍怎麼一副很熟的樣子?
還攀起了親戚,這不應當。
後一步趕到的陳畫也覺得很不對勁。
明明這廝出門前還打算豔壓饕餮來著,他什麼時候跟饕餮關係這麼好了?
他走上前,試探著道:“四周已經封鎖好了,已經儘量在將周圍環境複原消除影響,是不是可以通知局裡撤銷一級警備了?”
這話問的是應嶠,陳畫眼睛看得卻是饕餮。
他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怪異的融洽。
“你跟泰逢說一聲。”應嶠頷首表示讚同。
又征詢地看向薑婪:“我們先去局裡一趟再回家?”
薑婪點頭說好,又道:“四哥差不多也趕回局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