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陳畫了解應嶠, 時常踩在他的火線上跳舞一樣, 應嶠對這個搭檔自然也摸得門清,深諳胡蘿卜加大棒的道理。
但是無奈應龍冷傲暴躁的人設深入人心, 陳畫天然就占據了人心, 於是大家都理所當然地認為他是被壓榨的那個!而時常被無理要求加薪的應嶠則是周扒皮!是萬惡的資本家!
但實際上,他們明明是互利互惠!
要是哪天應嶠給他放假他估計還不高興呢,除非帶薪。
應嶠一邊開車, 一邊給薑婪倒陳畫的黑料,說完了還要加一句:“你少跟他玩。”免得被帶壞了。
薑婪咂咂嘴,想得卻是四哥的終身大事:“那四哥要是開雙倍工資是不是可以把人挖走啊?近水樓台日日相對,豈不是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發展成今晚月色很美?”
雖然有點對不起男朋友, 但龍宮這麼多光棍也很需要著急一點。
“……”
應嶠側臉看他, 見他當真在認真思索挖牆腳的可能性, 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挖不走的,之前你四哥就想挖他,但是他不知道陳畫有公司股份。”
彆看陳畫平時不聲不響,也沒什麼奢侈愛好, 其實背地裡富得流油。
應嶠賺的錢都換成了亮晶晶的寶石, 可以在寶石堆上快樂翻滾。
但陳畫賺了錢卻隻有銀行賬戶裡冷冰冰的數字,也不知道他圖什麼。
薑婪遺憾扼腕:“這樣啊。”
那看來隻能從彆得地方塞錢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快到了應嶠家, 薑婪先前光顧著操心四哥,都沒有仔細看路,此時才反應過來,這裡好像不是去應嶠家的路?
“不是去你家嗎?這不是去你家的路吧?”
“是去我家。”應嶠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 特意在“我家”上加重了語氣:“之前那個是臨時買的。”
薑婪:……
他懂了。
那套房子竟然是特地買來應付他的!
他又看了看自己坐得這輛車——很普通很大眾的黑色本田,跟應嶠曾經的傳聞根本不搭。
薑婪想起陳畫之前開得那輛豪車,合理懷疑這輛車也是應嶠特地買來糊弄他的。
相比之下,他雖然也瞞著應嶠,但是根本沒有走心!
薑婪緩緩鼓起了臉。
在看見應嶠把車開進了一棟花園彆墅,又開進了車庫之後,薑婪的眼也瞪起來了。
——車庫裡停著五輛車,即使是他這種不關心豪車的也能認出來,除了他見過的阿斯頓馬丁和法拉利,還有賓利勞斯萊斯蘭博基尼。
一輛車一個顏色,跟集郵似的。
而剛剛停在唯一的空車位上的黑色本田,顯得與豪車俱樂部格格不入。
薑婪從車上下來,氣呼呼地說:“為了騙我,你真是費心了啊。”
應嶠:?
氣氛怎麼說變就變?
他看了看車庫裡的車,輕咳了一聲,不太有底氣地解釋:“也不是為了騙你,就是為了試試普通車感覺。”
薑婪信他才有鬼了。
他哼了一聲,帶著九鼎出了車庫。
彆墅打理得很好,花花草草都是精心修剪過的模樣,院子的鐵藝柵欄上還盛放著或金黃或鮮紅的月季。
薑婪想了想自己兩室一廳的小蝸居和還沒裝修好的大平層,頓時更氣了!
等應嶠上來,他們才一起進去。
彆墅內部裝修更是可以用富麗來形容,沒見過世麵的九鼎立刻驚歎地“哇”了一聲:“我以後住這裡嗎?”
應嶠嗯了一聲:“你自己挑個房間,缺什麼叫陳畫帶你去買。”
“嗯嗯。”
九鼎立刻就忘記了他關了自己幾百年的大仇,興高采烈地看房間去了——這孩子完全不認生,在確認了應嶠和薑婪可以相信後,就完全把他們當自己人了。
就剩下薑婪和應嶠大眼瞪小眼。
先前事情一樁接著一樁,薑婪也沒時間也沒有精力去計較,這會兒到了應嶠家受了一波衝擊,又想起有賬還沒算了。
薑婪環視一圈,入眼處處皆是奢華,一看就很燒錢。
他哼哼唧唧地說:“之前住我家是不是委屈你了呀?”
雖然他現在也不差錢,但作為一個比較糙的凶獸,除了吃,在彆的方麵他的需求都很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