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四哥, 兩人又在花園裡散了一會兒步, 等回去時,保姆已經打掃完廚房和餐廳, 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屋裡亮著暖黃的吊燈, 仿佛給整個客廳都披上了一層溫和的輕紗。
偌大的彆墅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白日的喧囂退去,隻剩下花園裡隱約傳來的蟲鳴鳥叫聲, 以及緩慢發酵的甜蜜空氣。
也不知道是誰先湊近的。
先是粘稠的目光交纏在一起,然後是溫溫軟軟還透著果汁香甜的唇相觸,帶著體溫的溫熱肢體急切貼近,暖黃燈光下, 兩道修長的身影合為一道。
薑婪閉著眼睛, 熱情又主動地仰頭索取。
應嶠溫柔又強勢地滿足了他, 濃重的鼻息和細微水聲交織中,繾綣又甜蜜的親吻逐漸升溫,濃烈的情.欲像野蠻生長的火紅玫瑰,熱烈綻放, 散發出甜膩誘人的芬芳。
“去臥室?”應嶠抵著他的額頭, 結束了這漫長的親吻,嘴唇在薑婪深紅水潤的唇上若有似無地啄吻。
“嗯。”薑婪從鼻子裡發出輕音, 被這若即若離的啄吻勾得心癢難耐,便拉著應嶠往樓上走。
他一向是個重.欲的人,前人說食色.性也,口腹之欲或者魚.水之歡, 他都能坦然又直白地麵對和索取,偶有羞澀,卻並不會因此退縮或閃躲。
應嶠最喜歡他這一份純然赤誠。
他被薑婪牽著手往樓上走,目光專注地凝視著他,不曾有片刻轉移。
等進了臥室,才又按捺不住地將人抵在牆角,手指一根根緩慢地插.入他指縫間,與他十指緊緊相扣,而後不再克製,激烈地親吻他。
臥室的燈還沒來及打開,唯有樓下照來的朦朧暖黃燈光,以及從窗外偷溜進來的星月光輝。
昏暗的光線中勾勒出模糊的剪影,這剪影時而糾纏,時而分開,但十指始終相扣,未曾鬆開。
過了許久,昏暗中的人影輕輕哼了一聲,嗓音有點嘶啞,是薑婪的聲音。
“腿軟了。”
他被應嶠抵在牆上,隻能靠著背後的牆壁和應嶠的手臂才能勉強支撐住身體。整個人有點酒後微醺的飄飄欲仙感,身體連同所有感官都仿佛融成了一灘水,懶洋洋,軟綿綿,酥麻麻,使不上力,隻能緩慢地流動著。
應嶠低低笑了一聲:“要不要抱你?”
“不要,你離我遠一點,先不許親我,我要緩一緩。”薑婪將他推開一點,大口大口地做深呼吸。
在此之前,應嶠的親吻總是溫柔又克製的,今天卻仿佛變成了出閘的猛獸,又凶又狠,薑婪感覺身體像是被點了一把火,四肢百骸都燒得慌。
不行了,他得緩緩。
不然怕是要原地爆炸了。
應嶠從善如流地鬆開他,摸索著開了燈,就見薑婪麵色暈.紅,眼眸水潤。
他眼神暗了暗,手指輕輕擦過他唇角的水漬:“你先去洗澡?”
薑婪“唔”了一聲,著急忙慌地往浴室走。
他感覺皮膚都快要燒著了,得趕緊衝個冷水澡降降溫。
應嶠的臥室是個套間,有配套的浴室。薑婪走進去才想起來自己沒有衣服,又扒著門探出個毛茸茸的腦袋問:“我穿什麼?”
“穿我的吧。”應嶠從衣櫃裡找出睡衣給他送過去。
他目光微沉的掃過薑婪,正琢磨著共浴的可能性,薑婪已經飛快伸手接過衣服,嘭地一聲關上了浴室門。
應嶠:……
他對著浴室門無奈地笑笑,隻能先去飄窗上坐著吹吹風去去燥。
隻是人剛坐下,手機消息就接二連三地響起來。
應嶠皺起眉,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又是陳畫發過來的。
點開聊天對界麵,陳畫的消息就刷了屏,語氣十分激烈狂躁:[狴犴到底什麼意思???他怎麼知道我的車拋錨了還特意來接我????]
[是不是你出賣我?!!!]
[啊啊啊啊我要窒息了艸!他什麼意思啊???我想打個車還陰陽怪氣嘲諷我???]
[這是什麼品種的傻逼???大老遠跑來就為了陰陽怪氣???]
[……]
最後一條消息是一分鐘前發來的,陳畫語氣陰沉:[狗幣你果然賣友求榮!今天暫且犧牲小我成全你,你要是還有良心的話,明天我要看到雙倍的獎金!!不然你就會失去你的全能小助理/拜拜]
應嶠嘶了一聲,深深讚同陳畫的看法。
狴犴是什麼品種的傻逼?
竟然連裝路過都不會?
難怪這麼多年隻能暗戀,果然是憑實力單身。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樣也好,要是真讓狴犴把陳畫追到了,那陳畫豈不是憑空比他高一截?
這必須不能夠。
應嶠斟酌了一會兒,給可憐的助理回了一條消息:[你想多了,狴犴正好經過那條路,薑婪讓他順道去接你的。]
陳畫秒回:[我就說呢,嚇我一跳……改天我謝謝薑婪。]
應嶠:[不用謝,薑婪也是看我的麵子。]
回完了才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往浴室方向看過去——
正巧薑婪洗漱完出來,身上穿著他的衣服,渾身還泛著股鮮活的水汽,手裡拿著條毛巾在擦頭發。
見他看過來,便衝他笑了笑:“你可以去洗了。”
應嶠聲音低沉“嗯”了一聲,才緩慢地往浴室方向走。
他動作很快,洗漱完出來,薑婪正盤著腿坐在床上,拿著手機在回消息。頭發擦得半乾,發尾胡亂翹著,看起來有點呆。
“怎麼不把頭發吹乾。”應嶠走近,手指在他潮濕的發間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