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畫剛帶著九鼎掃完街。
借口家裡有事婉拒了和狴犴一起帶崽逛街後,早早下班回家的陳畫帶著九鼎去吃了大餐,又去商場掃蕩了全套生活用品加衣物。
美食加購物多少緩解了白天留下的陰影,陳畫總算不會再想起狴犴就尷尬到頭皮發麻汗毛直豎。
那個八卦小群他雖然沒有退,卻也改成了消息免打擾,然後把其他工作群全部置頂,把格外風騷顯眼的八卦小群壓到了後麵去。
總之短時間內他不想再看見這個名字讓人尷尬到腳趾扣地的群了!
陳畫和九鼎拎著大包小包從商場出來,準備開車回家。
九鼎那套洗得泛白的破舊青衫換成了日常的短袖短褲,頭發也剪成了利落清爽的耳上短發,他亦步亦趨跟著陳畫,一手拎著購物袋,一手舉著隻甜筒,吃得嘴邊一圈奶胡子。
陳畫打開車門,把購物袋放在後座,一回頭就看見他已經飛快吃完了一個超大甜筒,正在回味地舔嘴巴。
“……”
這個甜筒買了還沒到三分鐘。
九鼎無辜地與他對視,說:“甜筒好吃。”
還想要。
他滿臉寫著還想吃,陳畫想忽視都忽視不了,在他渴望的眼神裡敗下陣來:“你在車上等著,我再去給你買一個。”
九鼎立刻高興起來:“謝謝畫哥!我想吃草莓味的。”
相處兩天,陳畫已經發現這貨真的有吃就是娘,人又傻,嘴又甜。
他滿臉滄桑地歎氣,已經懶得糾正他按照歲數算九鼎快比他大一輪的事實。
他折回商場門口的m記買了兩個草莓甜筒,正要回車上去時,餘光卻瞥見一個穿著道袍的挺拔身影拐入了商場旁的小吃街中。
這個身影……他猛然轉頭,下意識追了幾步,卻隻來得及看見半張模糊側臉和飄飛的衣擺。
那道士步伐從容,速度並不怎麼快,但身影卻很快隱入了人群之中,再尋不到。
陳畫心神大震,三步並做兩步回到車旁,將甜筒塞給九鼎,囑咐他在車上等著,便循著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拐角的街道是條十分熱鬨的小吃街,道路兩側一家挨著一家擺滿了宵夜攤位,買宵夜的客人或坐或站,全都堆擠在攤位邊。加上時不時還有車輛經過,道路算得上擁擠。
陳畫穿過沸騰熱鬨的攤位和人群,目光焦急地搜尋著道士的身影,半晌,才在一個岔路口看到了已經走出很遠的道士。
他站在岔路口,望著那道熟悉中又透著一些陌生的身影,不確定地叫了一聲:“印玄師兄?”
前方的身影頓住,穿著灰色道袍的年輕道士緩緩轉過身,露出那張陳畫十分熟悉的溫潤麵孔,
印玄的神情比陳畫還要震驚幾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師弟?”
竟然真的是師兄,他沒有認錯人。
陳畫懸起的心落到實處,他大步迎上去,又堪堪在距離印玄半步遠時停下來,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半晌才歎息一聲:“你這些年都去哪兒了?我還以為你已經……”
後麵的話不吉利,他沒有再繼續。
印玄卻領會了他意思,神情複雜道:“這事說來話長,倒是你怎麼脫險的?我脫身後回去找過你,卻隻找到了一片廢墟和殘骨,還以為師父把你也……”
提起師父,陳畫的臉色便冷下來。
他默了默,道:“他早就死了。”頓了頓,又道:“是我殺的。”
印玄聞言長歎,遲疑著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他死了也好,也免得再有無辜之人受害,你不必心有負疚。”
“我沒有愧疚,他是罪有應得。”
陳畫搖搖頭,他早就不是當年什麼都不懂,像提線木偶一樣任憑師長擺布的無知小妖了。
“這樣很好,你倒是比以前穩重不少。”印玄目露欣慰之色。
“總不能白長這麼多輪歲數。”陳畫笑起來,徹底找回了師兄弟間相處的熟悉感。他看了看印玄的裝束,試探問道:“你這是要去哪?我們師兄弟好不容易重逢,我還想跟你找個地方喝酒敘舊呢。”
印玄道:“受人相托在查一樁案子。不過不是急事,喝酒敘舊耽誤不了。”
陳畫笑起來,漂亮的眉眼微彎,親昵地攬住他的肩膀帶著他往回走:“我的車就停在商場門口,今天先帶你去我家認認門,以後有空你再自己過來。”
印玄被他攬著往前走,也沒有掙紮,隻無奈地搖搖頭,隨他一起往商場去。
作者有話要說:龍龍:一個小明星有什麼好粉的?不如粉我有排麵。
婪崽(敷衍):嗯嗯嗯粉粉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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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隻有這一更啦,明天三更補償大家。
這兩天不知道是降溫受寒還是坐太久,手腕肩周的老毛病又犯了,明早準備去醫院看看,做個針灸理療啥的。
今晚早點睡了=3=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