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小心左邊!”椒圖的叫聲陡然將他從混沌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江遲一驚,霎時清醒過來,身體本能矮身還擊,將偷襲的鼠人打了回去。
他用力搖了搖頭,握緊棒球棍,忽視了那充滿蠱惑的聲音,神色漸漸堅定起來。
……
他們且戰且退,護著剩餘的普通人上了八角亭。
八角亭建在假山上,假山不算高,不過占據了地勢高的優勢,視野好,更好防守。
普通人驚魂未定地聚在八角亭裡,看著神色鎮定地薑婪,有膽大的鼓起勇氣詢問。
薑婪沒法給他們解釋緣由,況且牽扯到這麼大範圍的事件,這些人最後肯定會被催眠篡改記憶,現在解釋了也沒有用。
他沉吟了片刻,給了個更能安撫情緒的說法:“我已經報警了,等警察來了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我們隻要堅持到警察來就好。”
大約是天生對於國家機器的信任,又或者是對生的渴望,這些驚魂未定的人漸漸鎮定下來,沒受傷的男人鼓起勇氣,自發地和防守的江遲他們站在了一起。
廣場上是成群結隊的鼠人,還有少數沒來及跟上大隊伍的普通人在驚慌躲藏。
應嶠正在跟鼠人周旋,以一己之力拖住了半數鼠人,應該還在尋找破解之法。
薑婪看了看下麵的人,讓九鼎他們守好八角亭,他下去將其他落單的人帶回來。
他跳下假山,朝著舞台方向走去——他看見那裡似乎還有幾個普通人躲藏著。
鼠人們被食欲操控,並沒有懼怕的意識,看見他後,又奮不顧身地撲上來。不用瞻前顧後,這回薑婪行動輕鬆許多,像拖尾巴一樣把鼠人拖在身後,到了舞台附近時,隨意拆了台上的燈串線纜,捆粽子一樣把這些煩人的鼠人捆起來。
鼠人尖牙利齒,線纜可能困不住太久,但多出來的時間正方便薑婪找人。
將捆了一串的鼠人繞在樹上,薑婪拍拍手,招呼道:“還有哪些人,都出來跟我走。”
舞台底下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陸續有人或從舞台幕布下鑽出來,或從道具箱爬出來……薑婪數著人數,看見從一堆道具服底下鑽出來的白遊時愣了下:“你怎麼也在?”
變故發生時,白遊還沒登台,他還以為是人沒到。
白遊形容十分狼狽,精心準備的發型和妝容都亂了,看見薑婪既驚又喜,目光觸及薑婪身後掙紮撕咬線纜的鼠人時又瑟縮了一下:“我受邀來參加公益活動。”
眼見著四周又有鼠人圍攏過來,薑婪沒時間跟他閒話,指了指遠處的八角亭道:“都跟著我,往亭子那跑。”
舞台這裡藏了五六個人,除了白遊,還有白遊的助理,剩下的則都是活動組的工作人員。
他們雖然受了驚嚇,不過藏得及時,倒是沒怎麼受傷。聞言便鉚足了勁兒往八角亭衝去。白遊綴在隊伍中後方,但跑了沒幾步後速度便慢下來,漸漸落到了隊伍最後,左腿還有點微微的跛。
兩個鼠人見狀,頓時調轉目標猛地撲向他——
白遊呼吸一窒,驚慌地閉上眼,卻沒有等來預料中的疼痛。他惶惶然睜開眼,就見薑婪擋開了兩個鼠人,仗著力氣大直接將他拎起來夾在胳膊底下跟上隊伍。
白遊:……
他大口呼吸著空氣,顫聲道:“多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薑婪無暇跟他閒話,隨口道:“順手,不用謝。”
作者有話要說: 白遊;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婪崽搖頭:沒必要,我很久不吃人了。
白遊:……?
——————
今天評論忽然好少!
是婪崽站的不夠高,還是我站的不夠高?
今天隻有一更啦,
被日六榨乾,偷個懶,緩緩明天再給大家雙更叭,啾啾啾=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