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不記得那些可怖的鼠人了,在他們講述裡,這是一場才剛剛開始,就因為有人持刀無差彆攻擊報複社會,導致重大踩踏事件而匆忙結束的公益活動。
而白遊正是那個受邀參加公益活動,然後被卷入混亂中不幸受傷的倒黴藝人。
——所有人的記憶都被替代了,唯有他還清晰記得。
白遊的心跳微快,仰起頭去看八角亭方向,就見薑婪和應嶠並肩站著,正朝他這個方向看過來,神情模糊在夜色之中。
是在試探他?還是被發現了?
白遊垂下眼,在腦海中將整件事複盤一遍,確認自己的表現毫無破綻之後,方才放了心。
一切應該都還在計劃之中。
眼看著救護車鳴著響笛離開,薑婪眼睛微微眯起:“你怎麼看白遊?”
白遊從頭到尾的表現再正常不過,薑婪一開始並沒有懷疑他,但當耳鼠臨死反撲白遊時,一個個巧合又在他腦海裡浮現出來。
即使白遊看起來毫無問題,薑婪還是將他擺在了值得懷疑的位置。
應嶠撇嘴,流露出幾絲不屑:“他想勾引你。”
薑婪:???
你說啥?
他瞪應嶠:“說正經事呢。”
不要瞎吃飛醋謝謝!
應嶠見他一副“你不要無理取鬨快點說正事”的表情,下撇的嘴角就往上勾了勾。
不信也好,免得多給炮灰眼神。
看一眼還在皺眉沉思的薑婪,應嶠拉起他的手道:“不用多費心神,白遊想靠示弱博取同情好接近你,居心不良動機不純,明顯不是好東西,我讓人盯著他點。”
薑婪也確實對白遊起了疑心,巧合太多有時候就未必是巧合了。
他點點頭,同意了應嶠的說法。
……
兩人和妖管局來人交接完,便帶著幾個崽開車回家。
回到彆墅時夜已經深了,辛苦跟鼠人纏鬥了許久,幾人形容或多或少都有些狼狽。薑婪催促著小崽子們趕緊去客房洗澡換衣服休息。
等小崽子們都安頓好後,薑婪才和應嶠一起上樓回臥室洗漱。
兩人先後洗漱完,便上.床準備休息。
應嶠自覺主動地化出尾巴讓薑婪抱著。薑婪摸了摸滑溜的鱗片,又捏捏尾巴尖尖,然後不□□分地抱著尾巴在被窩裡翻滾。
看到尾巴,有點想吃宵夜。
應嶠被他鬨騰的睜開眼,將人按在懷裡不讓他繼續翻滾:“還不想睡?”
薑婪:“肚子餓,想吃肉。”
他忽然想起了那隻體型不小的耳鼠,那麼大一隻,肉肯定很多。
應嶠卻誤會了,他看一眼下巴枕在尾巴上的薑婪,尾巴尖不自覺地抖了抖,默了片刻,提議道:“不如先吃點零食?明天再吃肉。”
薑婪從他懷裡滾出來,翻身坐起來,用力吸溜了一下,說:“那走吧。”
他用眼神催促應嶠,搞快點。
著急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