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四哥的默認,周三周四薑婪都住在應嶠這裡,三個小崽子也沒回去,已經迅速跟九鼎混熟,開始四排。
薑婪本來還擔心四哥不滿,結果應嶠告訴他,狴犴正忙著利用新項目跟陳畫接觸。
大約是他終於認真看了書,汲取了教訓,沒再陰陽怪氣踩著陳畫的雷點跳舞,兩人在項目上的合作還算愉快。應嶠問起陳畫項目進度時,他破天荒的沒有罵傻逼。
真是可喜可賀。
薑婪聽見也有點高興,飛走的嫂子他停了下來,四哥努力努力,說不定還有指望。
周四下午,薑婪慣例收拾好辦公桌麵,和應嶠一起去吃晚飯。
隻不過飯吃到一半,狴犴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問薑婪人在哪。
“在吃飯。”薑婪說了店名。
“我來接你。”狴犴似乎心情很好,說話的語氣都是上揚的。
“大哥明天就到江城。”
薑婪啊了一聲,這幾天過的太滋潤,他都差點都忘了大哥明天就要來了。
掛了電話後,他緊張道:“大哥明天就到,你做好準備沒有?”
看他一臉緊張擔憂,應嶠還是點了點頭。
說是準備,其實也沒什麼需要特意準備的。
應嶠這兩天特意打聽了贔屭的為人和喜惡,發現贔屭的口碑非常好,提起的人都對他讚不絕口,說他十分好相處。
至於喜惡,他倒是沒有表露出過於明顯的傾向,隻有一條,十分護短。
結合曾經和贔屭打交道的那一次,應嶠得出結論:贔屭比狴犴難對付多了。
狴犴是個急性子,不喜歡繞彎子,雖然兩人一直不對付,但應嶠抓他的軟肋不要太容易。
但贔屭和他完全不同,他的性情內斂溫和,沒有特彆的喜惡,從來與人為善,乍一看會覺得他這一關很容易過,但應嶠琢磨著他“護短”的名聲,對贔屭打起了十二分的戒備。
……
狴犴是周五下午到的江城。
助理開著車,他就在後座處理公事,等到了小區門口,才慢條斯理收拾好文件交給助理,然後整整西裝,從車上下來。
兄弟幾個聞訊來迎接他,薑婪包括小崽子都展現了最好的精神麵貌,乖巧又懂事站成一排,叫大哥。
尤其是狻猊站的特彆直,昂首挺胸吸肚子,努力讓自己顯得瘦一點。
狴犴在旁邊斜眼看著,忍不住戳了戳他的癢癢肉。
狻猊怕癢,脖子一縮頓時就泄了氣,挺胸吸小肚子才勉強拉出來的一絲線條頓時就打回原形,變成圓滾滾一團。
他對狴犴怒目而視,扭頭就跟大哥告狀:“大哥,四哥他老是欺負我!”
狴犴嘖了一聲:“我怎麼欺負你了?是我讓你吃這麼胖的嗎?”
狻猊瞪大了眼,扭過身拿屁股衝著他。
四哥真討厭!!
贔屭目光掃過弟弟們,笑著看他們鬨騰,等他們鬨騰完了,才道:“禮物在後備箱。”
於是兄弟幾個頓時乖巧,拎起大包小包,簇擁狴犴上樓。
“大哥住家裡還是去酒店?”薑婪問。
“家裡住不開了吧?”贔屭道:“我讓助理訂了酒店。”
之前來過一次,贔屭已經對這裡異常熟悉,他進屋後在沙發上坐下,目光瞥向薑婪:“應龍怎麼沒來?”
薑婪覷著他的表情,試探他的態度:“我怕大哥不想見他。”
然而贔屭臉上看不出太多情緒,他聞言頷首道:“等會兒吃晚飯,讓應龍也來吧。”
薑婪頓時高興:“那我跟他說。”
見大哥情緒平靜,還主動讓應嶠來吃飯,薑婪隻以為大哥已經接受了應嶠,喜滋滋給應嶠發了消息,讓他等會一起去吃飯。
應嶠收到消息,卻沒有像薑婪一樣樂觀。
贔屭擅懷柔,無異於軟刀子割肉。今晚但是更像鴻門宴。
但不管什麼宴,應嶠想過了贔屭這一關,都不得不去。
……
在家裡略坐了一會兒後,兄弟幾人便出發去飯店。
而應嶠收到薑婪發來的定位後,也動身出發,與薑婪一行約好在飯店門口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