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得在邊上坐下,陪著四嫂嘮嗑。
陳畫又問起應嶠那邊的情況。
薑婪說應嶠那邊已經收了尾,正帶人將印玄的屍體送回局裡,大概再過半小時就能到。
陳畫聞言還是有點不放心。印玄歪門邪道的手段實在太多,令人防不勝防,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種不安心的感覺:“人真的死透了?”
薑婪道:“應嶠說確定已經死了,四哥的劍穿透他的眉心,斷了他最後一點生機,屍體也沒有偽造的痕跡。就是印玄本人沒錯。”
陳畫歎出一口氣:“當初是我親手了結的元黎,連屍體都燒成了一捧灰,但他還是回來了。但願這次他能死得乾淨點。”
他是實在不想再看到印玄那張臉。
多看一眼就覺得自己傻逼+1
煩人。
“你跟印玄到底是怎麼回事?”狴犴聞言問道。
陳畫這才反應過來印玄的事其他人還不知道,便給他們又講了一遍。
“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他是怎麼做到同時把自己分成不同的兩個人的。”
不隻是身材相貌,他們甚至連性格處事都完全不一樣。任何人來看,都不會覺得他們是同一個人。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印玄確實是個天才,他雖是半妖,但於修煉上卻很有天分,又博聞強識,近乎無所不知。
從前陳畫跟著他修行,就聽他說過許多聞所未聞的異術,
雖然如今看來,印玄的無所不知很有可能是依賴於漫長的壽命,但這也足以說明他的厲害。
“那元黎自稱是赤鬆子的徒弟,也多半是真的?”薑婪凝眉思索了一下,發覺對此毫無印象,便問狴犴:“四哥你見過嗎?”
狴犴搖頭:“炎帝戰敗後,赤鬆子不願歸順黃帝,很早就去了上界。不過偶爾聽去上界的大妖說,赤鬆子確實收了個天賦卓絕的徒弟,是個混血的半妖。好像叫元殷。”
赤鬆子是炎帝麾下大將,早些年聲望很高。後來炎帝敗北,他遷居上界,便低調了許多。
後來再被提起,多半是八卦他收了個天賦極高的半妖徒弟的事。
上古時候不像現在,人族地位低下,許多性情凶戾的大妖甚至以人族為食。願意和人族來往的大妖很少,和人族產生感情甚至養育後代的妖族就更是鳳毛麟角了,那個時候,人族與妖族的混血是會被妖族排斥甚至直接殺死的。
所以赤鬆子當時收了個半妖徒弟,才被許多人暗地裡八卦。
隻不過赤鬆子實力強,打得過他的不願意管彆人收徒的事;打不過他的雖然嘴上逼逼,卻也不敢輕易對元殷動手。
後來元殷實力愈發強悍,背後偷偷八卦他的妖也少了。
倒是後來有聽說過逐鹿大戰時赤鬆子派了徒弟下界去助黃帝,元殷也在其中。
“當時下界的妖族太多,戰局又焦灼,也沒有誰特意去注意元殷。”最多也是聽說赤鬆子的徒弟也下界助戰時感慨一番罷了。
提起舊事,狴犴道:“上界我去的少,更具體的還是得問應嶠。”
“問我什麼?”剛回來的應嶠才到門口,就聽見了狴犴的話,挑眉接了一句。
“赤鬆子的徒弟是叫元殷嗎?你見過沒有?”薑婪問。
應嶠走到病床前打量陳畫,思索一番後道:“是叫元殷,倒是碰見過一兩回,不過沒太留意,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我師父元黎和師兄印玄,是同一個人。我們懷疑元黎和印玄都是元殷的化身。”陳畫不太情願地接話,神情警惕地盯著應嶠。
狗幣要是敢嘲諷他,他就敢要雙倍的工傷補償!
“?”
應嶠眉尾高高挑起,眼中頓時充滿興味:“一個人?”他咂摸了一下,點評道:“那他戲還挺多。”
就那麼座荒山,山裡一間破草廬,還得分出兩個化身來演戲。
憋久了精分嗎?
“他收你當徒弟,是為了有個觀眾配合他?”應嶠猜測道。
陳畫:……
他冷漠道:“不要用你無聊的想法去揣度其他人。”
雖然印玄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有一點陳畫可以肯定,印玄弄出兩個分身,甚至點化他、收他為徒目的都不單純。
不管是元黎還是印玄,做事目的性都很強。
應嶠“嘖”了一聲,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當初赤鬆子派元殷下界相助黃帝這事確實有點奇怪。”
當初他聽到消息時,還為此驚訝過。
狴犴也頷首讚同:“如果元黎和印玄都是元殷的分身,那這件事確實疑點很多。”
當年逐鹿之戰時,因戰神蚩尤實力太過強橫,許多支持黃帝的大妖紛紛前去支援。唯有炎帝舊部額手稱慶,甚至還有的大妖明目張膽地相助蚩尤。
就算是沒有相助蚩尤的,也都在暗中幸災樂禍,看熱鬨不嫌事大。
而如今的乾派更是視“絕地天通”的顓頊和黃帝為仇敵,一心想要恢複昔日巫神榮光。
假設元黎和印玄都是元殷的分身,那元殷一個炎帝舊部,如今又是乾派地師,不論從哪方麵想,當初他下界相助黃帝的舉動都跟他的立場和主張是矛盾的,根本就說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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