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轉頭看贔屭,他什麼時候說要接受龍宮的生意了?
明明他隻是借著新項目的名義接近陳畫而已。
然而贔屭看著他,笑問:“老四你說是不是?”
“……”
狴犴看看大哥,再看看陳畫,沉默了半晌,隻能老老實實為愛低頭:“是。”
算了,做生意就做生意吧。
贔屭笑得更溫和了一些,對陳畫道:“那我就不打擾你養傷了,這次倉促來江城,還有點事要跟薑婪說,就先告辭了,你好好休息。”
“慢走。”
聽他說是來找薑婪的,陳畫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原來不是特意來看他的。
那估計是他想多了。
贔屭朝他點頭致意,便把薑婪幾人叫了出去。
薑婪跟著出來時還有點懵,他還以為大哥說有事要跟他說就是個托詞呢,結果竟然是真有事?
贔屭看一眼薑婪和應嶠,斟酌了片刻,先道了一句:“白澤今晚忽然醒了。”
應嶠詫異看一眼狴犴,不是說白澤很少清醒?
薑婪和狴犴也很驚訝,薑婪立刻道:“那正好,我們還有點事想問他呢。”
“他隻說了一句話就又陷入了沉睡。”贔屭搖搖頭,目光凝著薑婪道:“白澤讓你‘遇事不決,往北走。’。”
“跟我說的?”薑婪緩慢地眨了眨眼睛,不解道:“這話什麼意思?我能遇見什麼事?”
贔屭搖頭:“不清楚,他就說了這一句話。”
白澤通萬物之情,曉天下萬物狀貌,是能逢凶化吉之瑞獸。然而從他接手龍宮開始,白澤就一時渾渾噩噩地沉睡著,少有清醒的時候。
父王隕落之前,將龍宮與陷入沉睡的白澤一並交給他時,隻交代了他一句“白澤是為了蒼生萬物方才落至如此地步,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務必好好奉養”。
之後不不久,父王隕落,他接手龍宮,在龍宮內騰出一間僻靜宮殿,當做白澤居所,派人專門仔細照料。
這些年裡,白澤清醒的次數屈指可數,但其中兩次清醒,都與薑婪有關。
贔屭神情心情有些沉重,隻是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也不希望薑婪因為他的猜測而倍覺壓力,便壓下了心中的擔憂不表。
應嶠蹙眉道:“白澤的意思是薑婪會遇到危險?那是不是要提前準備應對之策?”
“不好說。”贔屭道:“‘遇事不決’未必是指有危險,或許隻是某種困境。”
他眼神溫和帶著鼓勵看向薑婪:“白澤預言趨吉避凶,但預言之所以是預言,正是因為事情還未發生。我們如果為了避免未來發生的事而特意做出改變,那未來也會隨之而改變,或許眼前的困境是沒了,卻未必沒有其他暗藏的困境。所以你不必太過放在心上,一切順其自然就好。白澤既然這麼說,就證明就算是遇到了困境,也有轉圜餘地。”
薑婪本來也不是杞人憂天的性格,聽贔屭這麼說,便點了點頭,道:“我記住了。”
又問道:“大哥這次在江城多待幾天嗎?”
贔屭搖頭:“我等會兒就要趕回海城,你們早些回去休息吧,讓老四留下來照顧人。”
說完側臉看向狴犴:“機會都給你了,自己好好把握。”
他之所以連夜趕來江城一趟,大半原因還是不放心狴犴。
白澤的話他完全可以直接打電話告訴薑婪,但陳畫的態度隻有他親眼見到了心裡才有數。
結果顯而易見。
兩人的關係雖然緩和了一些,但陳畫顯然對狴犴還沒什麼兒女情長的心思。
送點靈藥竟然都還得他找借口。
贔屭對弟弟很失望。
他對狴犴道:“這段時間江城的項目你全權跟進,陳畫受了傷,你就多分擔一點,有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再跟陳畫討論。”
最後一句“有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再跟陳畫討論”,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這要是還不知道把握機會,贔屭覺得這個弟弟可能就要滯銷了。
“我明白。”狴犴蔫頭耷腦,剛剛因為抱到了心上人翹起來的小尾巴,又夾了回去。
革命尚未成功,狴犴還需努力。
他就不信這麼朝夕相處的還能處不出感情來!
作者有話要說:陳畫:一匣靈藥不值得我出賣自己,至少得三匣。
狴犴:?(去拿卡
————————
看昨天評論好像有小可愛誤會了=bsp;儘量月末完結不是縮減內容迅速完結的意思呀,按照大綱寫到這裡也到了收尾的時候啦,大家關心的坑都會一個個填上,說儘快完結的意思是我【多更】,縮短完結時間。
不要方哈~
就算到月底完結正文也還有好幾萬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