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唱一和,陳畫腰杆都挺直了。
應嶠看了他半晌,嗤了一聲:“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
腰板也硬了,人也不慫了。
他深深覺得當初選了狴犴做同盟可能是個錯誤,看著架勢,陳畫以後還不得爬他腦袋上去?
關鍵是還不能揍,不然肯定得演變成家庭混戰。
應嶠說得曖昧不明,但陳畫多精啊,一下就聽明白了,他嗖地縮回扶著狴犴的手,欲蓋彌彰地說:“今天走累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就費勁地自己往回挪。
狴犴見狀上前扶住他,胳膊穿過他腋下讓他半個身體靠在自己肩膀上,皺著眉輕叱道:“走不了就彆逞能,你要是覺得局裡人多不便修養,我跟泰逢說一聲,把人借一陣,搬到我那兒去養著。”
雖然他在江城還沒有置業,但隻要陳畫同意,他可以立刻就去買!
可惜陳畫還是搖頭拒絕了,但過了一會兒,大約是覺得局裡實在不太方便,又哼哼道:“我名下有套彆墅,我回去修養就行。”
狴犴聞言立刻道:“那就去你家,薑婪出差,我也不想和應狗朝夕相處,正好去你家住一陣,還能順便照顧你。”
打蛇隨棍上用得十分熟練。
畢竟這些天他已經悟出來了,看多少書學多少技巧都沒卵用,不要臉才是正理。
實踐了幾次後狴犴嘗到了甜頭,決定把不要臉繼續到底。
“……”
陳畫默了默,到底沒能拒絕:“行吧。”
……
狴犴扶著陳畫去休息後,很快就又出來,見應嶠還等在原地,心想好歹還算有點眼色。
便上前詢問薑婪的情況。
雖然薑婪中午抵達雲省後就在群裡報了平安,說了大致的行動,但小情侶之間肯定會說得更多更細。所以狴犴才特地找應嶠詢問細節。
應嶠果然知道的更多點,他道:“薑婪在酒店落腳之後,已經聯係上了雲省分局,下午應該會跟著分局的人去探查古佤族可能出現的地點。”
古佤族或者說這個重疊空間出現完全沒有明確的征兆,唯一可以作為參考的,便是格外火紅的晚霞。
但晚霞平時也會出現,範圍又大,鑒彆起來十分困難。昨天分局就跑了幾個地方,並沒有半點收獲。今天他們又鎖定了幾個地方,薑婪也會一同前往。
應嶠來局裡之前給薑婪發了消息詢問情況,還沒收到回複。
聽到薑婪還沒回複之後,狴犴就沒有興致了:“要是有新消息再告訴我,過幾天陳畫可能會回家休養,我也一起過去。”
說完敷衍地朝應嶠擺擺手,又挨個揉了揉弟弟們的頭,塞夠了零花錢,就轉身回休息室去了。
應嶠則帶著崽子們上樓去看庚辰。
今天的庚辰對比之前,似乎有點抑鬱。
他一個鼎待在角落,好像在自閉。
九鼎上前戳戳他,跟他說話,卻發現他根本不理睬,他有點擔心地轉過頭問應嶠:“他不跟我說話。”
應嶠皺眉打量他半晌,又看了看占據整麵牆的大鏡子,詢問工作人員:“他怎麼了?”
難道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醜,所以自卑了?
工作人員也有點奇怪,正想跟應嶠反映情況呢。
“他今天情緒好像不太高,連妖獸奶都不肯喝。”
按慣例每天早上新鮮的妖獸奶送到後,工作人員都會倒進鼎裡,而青銅鼎則會咕嘟咕嘟地飛快喝完。
但是今天他去倒妖獸奶的時候,卻發現青銅鼎開始到處滾,看著像是在躲一樣。後來他把妖獸奶挪開,發現青銅鼎果然不到處亂滾了,隻不過接下來一整天,他都默默地蹲在牆角一動不動。
明明隻是一尊鼎,但看起來就是很憂鬱。
“奶都不喝了?”九鼎一聽頓時就驚了,越發擔心他的智障父親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
他臉都快貼到鼎上去了,嘴裡嘀嘀咕咕地跟庚辰說話。
倒是應嶠盯著一動不動的青銅鼎看了半天,忽然挑眉道:“庚辰?”
青銅鼎一動不動,宛若假鼎:……
“你不會想起什麼了吧?”應嶠眯起眼審視著他。
“……”
青銅鼎還是一動不動。
應嶠嘴角一扯,冷笑著對工作人員道:“今天的奶呢?搬過來我親自喂他喝,”
他緊緊盯著紋絲不動的青銅鼎,又繼續道:“順便拍個視頻告訴姬獻,就說她男人鬨著要見她不肯好好喝奶,讓她親自過來哄。”
青銅鼎:……
庚辰終於憋不住了,破口大罵:“應嶠你個小兔崽子,這麼多年沒見怎麼就一點好都沒學?!”
還是跟以前一樣不當人!
討人嫌!
作者有話要說:庚辰:#@¥@#%#¥%@#@(臟話
龍龍:(翻賬本)欠款結一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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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努力粗長啦!
大家端午安康呀。
雖然有點晚但還是抽100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