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對於致富這件事太熟悉了,聞言便道:“讓他們自己找點事做, 你給他們錢還能給一輩子嗎?”
“那他如果要的話, 一輩子也沒多久啊。”白依突然想到莊劉氏,“對了, 恩公拾金不昧, 他娘肯定會要, 我給他娘送錢去!”
“嗯, 好啊。我去找找有沒有好的藥材,明天晚上再回來。”楚湘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打算找個借口徹底“痊愈”。
白依點頭應下,看著楚湘跑走,她就去找了一個很貴重的珍珠簪子, 丟到了莊劉氏回家的路上。
莊劉氏抱著一大盆待洗的衣服, 白依在暗處用了個小法術讓她不那麼費力。莊劉氏不累了,也有閒心四下裡看了,這一看就看到了地上的簪子!
她第一反應就是到處看一圈,見周圍沒人,心中一動,急忙把簪子撿起來塞進懷裡。
她又看看四周, 確定沒人瞧見,立馬匆匆忙忙地趕回了家中。
莊羽郎出來喝水,看到她氣喘籲籲的樣子愣了下,問:“娘您怎麼了?可是有歹人追你?”
莊劉氏快速放下滿盆衣服,緊張地拉著他進屋, 按著心口關緊門窗,然後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根簪子,喜道:“兒!你看娘撿到啥了?!珍珠金簪!咱們發財了!”
莊羽郎微皺著眉說:“娘,君子不可要不義之財,撿來的東西就該尋失主還給他,怎可自己昧下?”
白依見莊劉氏把簪子給莊羽郎看了,在旁邊一陣著急。恩公拾金不昧啊,這不是又白弄了嗎?
她聽莊羽郎又說:“昨日我也撿到一塊金子,已經上交了官府,請求官府幫忙尋找失主了……”
莊劉氏不等他說完就炸了,“啥?!你撿到金子了?你你你把金子交出去了?你傻啊?你交給官府,那不就是給縣太爺了嗎?你看官府哪有找人啊?你咋這麼傻呀?那得是多少錢,夠我們娘倆花用多少年呀!哎呦心疼死我了!”
莊羽郎義正言辭地說:“娘,您總說讓我以後做個青天大老爺,如今我若是用了這不義之財,今後我該如何麵對彆人?如何做官?如何公正斷案?娘,我知道您辛苦了,再忍忍,等我考上舉人、考上狀元,我一定讓您過上好日子!”
莊劉氏沒讀過書,沒什麼見識,聽他這麼說也覺得有理,有些怕自己留下簪子會給兒子帶來不好的影響,拿著簪子猶豫不決。
莊羽郎直接拿過簪子說:“娘,您在哪裡撿到的?我去看看有沒有失主在找。”
“我……我在東邊的巷子裡……”莊劉氏放棄了,告訴他位置後又說,“那要是失主給我們賞錢感謝我們幫忙找東西,你可得收下,這是我們該得的。”
“好,娘您也累了,快歇歇吧。”莊羽郎說完就理理衣服出門了。
白依懊惱不已,早知道就找個莊羽郎不在家的時候讓莊劉氏撿東西了,這下子又不成了。
她跟著莊羽郎跑了出去,打算把簪子收回來。誰知她過去就看到莊羽郎扶住了一位差點摔倒的姑娘,那姑娘旁邊有個摔在地上的丫鬟,很快爬起來扶好了姑娘。
那姑娘站好後臉蛋微紅,笑著對莊羽郎福身道謝。莊羽郎拿出簪子問:“姑娘,你在這裡可是在尋東西?這簪子可是你的?”
白依看到那姑娘隻略微猶豫一下便伸手接過了簪子,“是,多謝公子歸還。”
莊羽郎笑道:“姑娘客氣了,能夠物歸原主,我就安心了,姑娘日後還是小心些,莫再遺失貴重之物。那在下告辭了。”
“誒,公子請慢!”姑娘害羞地問道,“請問公子貴姓大名,這簪子是我的心愛之物,我想感謝公子。”
“不必,姑娘太客氣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一定要的!”
白依看他們在那裡交換姓名,氣得不輕。那明明是她的簪子!那女人是誰?怎麼這麼不要臉?居然茂認簪子?!要不是她傷勢未愈不能化形,她早就過去理論了!
白依忍不下去,不想讓恩公被那女人騙,快速跑過去就用爪子抓那女人的裙子。妖精的利爪哪有抓不破的布料?那女人的裙擺立馬被扯下一塊!
女人尖叫一聲,花容失色。她身邊的丫鬟忙去遮擋,莊羽郎也驚得變了臉色,一把將白依撈進懷裡,誠懇道歉。
“江姑娘,對不住,我家狐狸弄破了你的衣服,這……這真是……”
白依叫了幾聲,不想讓他道歉。明明是那女人不對!
江姑娘盯了白依一眼,深吸口氣扯出笑容,“沒事,這是莊公子養的小狐狸嗎?還挺可愛的。”
白依憤怒地想撓她,莊羽郎急忙後退兩步,歉意道:“雪兒平日裡很乖巧,今日不知怎了,還望江姑娘見諒,在下先告辭了。”
這次江姑娘不敢留他了,裙子破了也不敢再在外麵逗留,和莊羽郎道了彆就走了。
莊羽郎路上一直在數落白依,疑惑她怎麼突然不聽話了,還弄壞人家的衣服,差點傷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