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湘的**術是過去在一個萬年狐王那裡學的,要破除不是一般的難。那道長雖知三皇子被妖精動了手腳,卻不知是什麼妖,也不知如何破解,隻得將三皇子請入道觀,與他師弟一同研究。
在老皇帝病倒這個敏感時刻,齊王十分重視這件事,增加人手調查三皇子那一日都去了哪裡,接觸過什麼人,最終查到楚記茶樓的老板娘楚氏便是與妖魔鬼怪接觸最多的人,而且還是剛來京城沒多久、沒人知道底細的一個人。
齊王沒發現楚湘有什麼大靠山,那些楚湘幫過的官員還不被齊王放在眼裡,他直接下令,命人捉楚湘回來,審問清楚。
齊王去上朝,他派出去的人卻沒找到楚湘。楚湘召集手下掌櫃的們開會,將他們籌到的錢財交給白依,叮囑白依如何賑災。她的產業沒人清楚,自然也沒人知道她在哪裡。開完會,她正好接了個去京郊小鎮捉鬼的活兒,出京了,晚上都沒回來。
齊王回府聽過下屬彙報,越發覺得楚湘可疑。他倒沒懷疑楚湘是妖,他隻是懷疑楚湘知道什麼,害怕得跑了,立即命人連夜出京去捉楚湘,並將留在宅子裡和楚湘同租的人都捉回來。
李禦風和莊羽郎去參考沒在家,白依和白幽忙著去賑災,找了個借口說和楚湘一起出京,住到白幽那兒去了,也沒在家。家裡隻剩莊劉氏,她就這麼被帶進了齊王府,嚴加審問他們這個院兒裡所有人的生平事跡。
莊劉氏嚇壞了,哭哭啼啼的知道什麼說什麼,把路遇楚湘、李禦風之後一路進京的事都說了一遍,但她真不知道楚湘還幫人捉鬼,她隻知道楚湘有一大筆嫁妝,還用嫁妝開了茶樓啊。
在她口中,李禦風也是個無趣懼內的人,整天隻知道圍著楚湘轉,什麼都聽楚湘的,也不好好讀書,就是有點錢。
這些全是無用信息,齊王聽完下屬的稟報,感覺有些不耐煩,決定捉到楚湘再審,並吩咐第二日務必去藥鋪將白依捉回來。
楚湘夜裡在小鎮上捉鬼,她算好了時間,令小鎮上所有人都閉門不出,然後盤膝坐在小鎮中央,麵前點了一盞引魂燈,等待那鬼怪到來。
這鬼怪是病死的瘟鬼,已經害了小鎮上五人病倒死去,鬨得人心惶惶,大家都很害怕。這種鬼對人類來說很可怕,仿佛傳染病,但對法力高的修者而言,不堪一擊,楚湘收斂妖氣,很輕鬆的坐在那裡,還想著天亮之後回京剛好能接李禦風出來,問問李禦風考得怎麼樣。
突然一陣陰風吹來,楚湘睜開眼,“終於來了。”
“桀桀桀,小丫頭,你敢多管閒事,嫌命太長?”一團黑乎乎的陰氣中若隱若現地顯露出一個男人的影子,渾身流膿,令人作嘔。
楚湘拿出一張靈符,用引魂燈的燭火點燃,淡定地說:“閻王讓你三更死,不會留你到五更。你陽壽已儘,卻逗留陽間,怨念叢生,用如此惡毒的手段報複鎮上之人,怕是不能轉世投胎,要到十八層地獄去受罰了。”
瘟鬼發出刺耳的笑聲,陰森森地道:“我死了,他們憑什麼還活得好好的?憑什麼隻我一個得了這鬼病?我有錢的時候,他們看見我都笑臉相迎,等我病倒在床,花光了銀子,他們就都躲得遠遠的,看也不看我一眼,他們該死!”
楚湘打量他一眼,好笑道:“你病得如此嚴重,他們普通老百姓嚇都嚇壞了,湊到你跟前才奇怪吧?村長不是請了大夫給你看病?這些話留著去地府說吧,自有人審你。”
楚湘將靈符擲向瘟鬼,那符紙快速盤旋過去,瘟鬼心裡一驚,急忙飄走,卻沒想到那符紙像能感應到他,居然跟著他追了過去。
楚湘雙指在引魂燈的火焰上掠過,夾起一小簇火焰,丟出去落地便是一團火。她反複丟出數次,瘟鬼便被火焰困在其中,驚慌逃竄著躲避那張靈符,尖聲叫道:“你到底是誰?你是誰?!”
“我?你不需要知道。”楚湘托著下巴等他中招,突然發現有一行人進了小鎮,正快速朝她的方向跑來。她皺眉,剛要起身解決那瘟鬼,那一行人中的兩個道士已經衝了過來,好巧不巧地打亂了她布的陣,瘟鬼尖叫著逃竄,逃不開靈符乾脆衝進一個侍衛的身體裡。
“啊——啊——”那侍衛立刻慘叫倒地,捂著臉不停打滾,渾身肌膚都流出了膿水。
壞事的兩個道士就是三皇子找去茶樓的那兩個徒弟,兩人見狀叫了一聲糟,想挽救卻已經來不及,那瘟鬼很快又躥進另一個侍衛身體中。
楚湘皺眉斥道:“散開!彆搗亂!”
她一揮手,餘下的十幾個侍衛就被一陣風推開了數米,遠離瘟鬼附身之人。楚湘飛掠過去,雙手掐訣,再次將瘟鬼困入陣中。那兩個道士立馬瞪大眼,驚道:“這不是正道術法,楚氏!你學了什麼歪門邪道?”
楚湘伸手一點,瘟鬼被她強行從侍衛體內揪了出來,一時間,瘟鬼刺耳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小鎮。楚湘不理那些人,見之前的靈符已經過了時效,又拿出一張靈符點燃。
瘟鬼橫衝直撞怎麼都衝不出陣法,哭泣求饒、狠話威脅都試過了,見楚湘不為所動,其他人也都躲得遠遠的,心一狠,在楚湘擲出靈符前猛然自爆,隻瘋狂大笑著留下一句話,“你讓我下十八層地獄,我就讓你們所有人給我陪葬,哈哈哈哈哈……”
瘟鬼自爆爆出來的是無邊的霧氣,吸入霧氣之人都會染上和他相同的病!
楚湘已經第一時間動手消除霧氣,但鎮上還是有近半村民吸入了霧氣,癱軟倒地,包括齊王派來的所有侍衛。
楚湘不悅地看向那兩個道士,“你們壞了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