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狐狸精(完)(1 / 2)

() 楚湘在召集妖界大軍,容不得妖精的修者們也同樣在趕來增援,雙方人數越來越多,從宮門口打到城門口,又從城門口打到郊外山林,再漸漸打到更遠的地方,場麵說是移山填海也不為過。

奪權大戰也逐漸變成了人修與妖族的戰爭。

莊羽郎本是在齊王陣營的,不過兩邊一打起來,他就飛快地找地方多了起來,屏住呼吸悄悄地看場上形勢。

他一個文人,還是個無人在意的小角色,怎麼也不該參與這種事情。但因為他一直沒得到重用,江家有些急了,硬是找關係把他塞了進來,好歹等奪了皇位,他跟在後頭也算從龍之功了。

哪成想什麼軍隊、修者都沒有用,楚湘居然召集了那麼多妖精,莊羽郎被嚇得臉都白了,哪裡還敢在外頭晃悠?

他眼一轉,突然看到了白依。白依臉帶煞氣,出手狠厲,幾招就擊斃了一個小道士,像丟破布娃娃一樣將屍體丟出來。

屍體正好砸在莊羽郎麵前,激起的塵土嗆得他一陣咳嗽。白依聞聲看過來一眼,莊羽郎立即僵住,還沒等做出反應,就見白依已經回過頭去同人繼續打鬥,仿似根本沒看見他一樣。

他想過無數次他們再見麵會是什麼樣子,就是沒想過這一種。這比白依欣喜或惱恨都更讓他難受,他說不出為什麼,就是感覺什麼都變了。這樣的無視讓他覺得自己還不如地上的螻蟻。

屍體上濃重的血氣讓莊羽郎又是一陣悶咳,他害怕被人發現,忙往更深處藏去,鑽入了裝垃圾的筐中。

臟臭的竹筐讓他呼吸都難受,但他不敢動也不敢出去,隻敢僵著身體從竹筐的縫隙中往外看。修者與妖的打鬥太激烈了,斷胳膊斷腿都是小事,一掌拍碎腦袋都是有的,看得他瑟瑟發抖。

他的眼睛總是忍不住朝白依看去,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識到白依的威力,知道了當初白依饒過他是多麼仁慈。若白依對他也像對那些修者一樣,那樣的結局他想都不敢想。

等這些人去了城外,離他遠遠的都沒什麼聲音了,他才艱難的移動已經麻木的手腳,從竹筐裡爬出來。

附近不知有多少屍體,他乾嘔了幾聲,麵無血色地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家中跑。城中有巡邏的小妖看見他還好心叮囑,“在外麵做什麼?快些回家,不要出門。”

莊羽郎不敢抬頭,也不敢應聲,隻點點頭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回去。他害怕被人認出來會收拾了他,畢竟白依是妖皇楚湘的妹妹,而他狠狠地傷了白依的心。

莊劉氏早就在家等的坐不住了,一見莊羽郎回來,急忙撲上去抓著他問,“兒啊!怎麼樣了?齊王成事了沒?”

江氏也帶著丫鬟跑出來,拉住莊羽郎焦急地詢問,“羽郎,到底如何了?你、你怎地這般狼狽?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這會兒回來了?”

莊羽郎聽到江氏的聲音就心生怒火,若不是江氏,他怎會拋棄白依落得這般境地?醫仙都說白依是他的命中貴人,會助他官拜宰相,如今白依成了下任皇後的妹妹,不就正應了這個批命?都是江氏害了他,他一把就甩開了江氏!

“啊——”江氏跌到在地,手掌擦破皮見了血,吃驚地抬起頭,“莊羽郎!你做什麼?”

莊羽郎指著她咬牙怒道:“做什麼?你這毒婦,若不是你千方百計要嫁於我,我怎會落得如此下場?你問我為何如此狼狽?我告訴你,齊王必敗!我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江氏傻了,她的父兄和她的丈夫全都是支持齊王的,如今齊王敗了,那她豈不是也跟著完了?

莊劉氏更是急了,“這咋能呢?不可能啊,你、你命好啊……”

“命好什麼?沒了白依,我什麼都沒了,你知道白依是誰嗎?她可是楚皇最親的妹妹,你彆忘了我們對她做過什麼,我們能活到今日已經是萬幸了,還有什麼好命?”莊羽郎暴躁地吼出聲來,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隨後丟下她們大步走回房內,把自己一個人關進去,誰也不見。

莊劉氏傻了好半天,忽然跌坐到地上拍著大腿哭嚎起來,“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就把好端端的旺家星給趕走了?娶了這麼個喪門星回來!我早該想到啊,白依又會賺錢又有傳家寶,把家裡帶得那麼興旺,她就是個天大的福妻啊,怎麼就能把人給趕走呢?”

江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扶著丫鬟的手站起來,冷聲斥道:“好一對貪圖權貴的母子,當初貪念我江家權勢,就百般討好地娶我回來,對白依棄若敝屣。如今見那白依即將得勢,又悔不當初,在此指桑罵槐。你們當我江家是好欺負的?就算齊王落敗,我父也頂多是降一降職,待我回去稟明父親,看他怎麼治你們!”

從宰相變成命懸一線,不知何時被清算的莊劉氏腦海中隻有懼怕和悔恨,以及對江家的怨恨。她不能恨自己和兒子,所有的恨意當然全轉嫁到了眼前的江氏身上,哪還能聽進她這番話去?

莊劉氏看見江氏仗勢壓人,氣得猛然起身,上去就抓住江氏的頭發一陣廝打。江氏尖叫不已,丫鬟們也七手八腳地上前拉架,但失去理智的莊劉氏騎在江氏身上誰也拉不動,左右開弓打了江氏十幾個巴掌,對江氏破口大罵。

“你個賤胚子彆以為老娘不知道,我兒和白依還沒退親,你就往我兒的懷裡鑽。什麼大家小姐?我呸!分明比窯子裡的妓子都不如,要不是你下賤,我兒能和白依退親?白依要是我兒媳婦,今日我們就能安安穩穩高高興興地等著升官發財,哪會在這裡等死?你個賤人!今天我就活撕了你!”

莊劉氏乾了一輩子活,哪裡是她們小姑娘能對付的?江氏被製住動彈不得,臉都被抓花了,哭聲淒厲得仿佛要喪命一般。偏莊羽郎也沒當個什麼官,小宅院沒幾個下人,一時竟拿莊劉氏毫無辦法。

碰巧有巡邏的小妖聽見了動靜,從牆上飛掠進來,抓住莊劉氏的衣領就將她丟到一邊,這才算把她們分開了。

小妖皺眉問道:“你們怎麼回事?因何打架?”

江氏腦袋一片空白,隻感覺渾身無一處不疼,尤其是臉上,火辣辣的痛感讓她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她的丫鬟氣不過說:“是那婆子發瘋!她看我們小姐不順眼,總想擺婆婆譜,今日趁亂總算找到機會,在此欺負我家小姐。”

“婆婆欺負兒媳婦?”小妖眨眨眼,了然地點頭,“這種故事我聽多了,你們人類真有意思,當兒媳婦的時候被婆婆欺負,等熬成了婆婆再欺負兒媳婦,一代代傳下去,我都不知道你們哪個女人沒受過虐。”

就在丫鬟們以為她要收拾莊劉氏的時候,小妖拍拍手不感興趣地道:“楚皇說過,我們妖精不懂你們人類的關係,家事勿管。有事都告到衙門去,楚皇親自下令讓衙門可以管家事的。我先走了,你們明天去衙門吧。”

莊劉氏因著白依的身份,對所有妖都懼怕不已,生怕他們發現她欺負過白依一掌擊斃了她。此事見小妖走了,強撐的精神頭一去,整個人都軟倒在地,嚇得當場失禁。

丫鬟們氣憤又厭惡地看她一眼,急忙把江氏抬回房內。莊劉氏當然是被她們關進了柴房,這老太太雖然討厭,但總歸是江氏的婆婆,她們做下人的不敢擅動,隻能先關著了。

江氏躺在床上,雙手想要捂臉又痛得不敢碰,大喊著:“去找大夫!快去找大夫啊!你們這幫蠢貨,我好痛啊!”

幾個丫鬟麵麵相覷,為難地小聲道:“小姐,剛才那個妖精說城中戒嚴,彆說找大夫,我們就連大門都出不去了。這會兒出去可能會被當成亂黨抓起來。”

“我不管!難道讓我生生忍受傷口的痛苦嗎?快出去給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個大夫過來!”江氏疼得心口直抽抽,已經快要崩潰了。

丫鬟們沉默不語,紛紛退出了門外,“小姐,不是奴婢們不肯去,實在是……實在是去了也沒用。在外頭被抓走了就算找到大夫也帶不回來的,照樣不能給您醫治,再說萬一被誤認成亂黨,那是要連累全家的,說不定還會被誅九族,我們真的不敢。求小姐原諒,等明日……明日奴婢們一定把大夫請回來。”

她們不敢見江氏,快速關上房門,任江氏怎麼喊都沒再進去。江氏素來刻薄,丫鬟不聽話,她自然破口大罵。而她這中氣十足的樣子也讓丫鬟們鬆了口氣,就是些皮外傷,晚一點也沒關係,她們可不能為此賠上性命。

而因為江氏的咒罵,她們沒一個敢進去的,自然也沒人拿家裡的藥給江氏上藥,以至於原本可能還有機會恢複的傷口,就這麼留下了滿臉疤痕。

莊羽郎在房中喝酒,醉醺醺的聽到再大聲的吵鬨都沒出來,根本不知道他妻子和他娘鬨成了什麼樣子。自從他們在廟裡算命發現他和江氏隻是平平的姻緣之後,這兩個女人就徹底撕破了臉,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江家都有幾次對他表示不滿了。

然而他的命運從宰相變得這麼普通,他哪裡還有心情應付江家?就算要他接受現實也需要時間調整吧?隻是沒想到他還沒調整好,就發生了奪權這麼大的事。齊王都倒了,江家能有什麼好果子吃?他如今更不需要討好江家了,他脖子上的腦袋能保住就不錯了。

白依毫不猶豫下手殺人的畫麵在他眼前不斷閃過,被白依殺掉的人總在他晃神間變成他自己的臉,驚得他一身冷汗。他隻好一杯又一杯地灌酒,期望醉得不省人事,那就不用再害怕白依來殺他。

他回憶著白依臨走時說過的話,白依他救過她,他們扯平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他不停地回憶,仿佛這樣就能確定,白依是真的不會記恨他,不會來找他報仇。

可是楚湘和李禦風都不是手軟之人,這幾個月他們處置的朝臣不知道有多少,那些朝臣的家眷也都跟著遭殃,從沒見楚湘和李禦風遲疑過。他們兩個還極其護短,白依對他們那麼重要,就算白依不計較,他們會放過他嗎?

莊羽郎越想越害怕,自己就把自己嚇得不輕,然而白依除了在戰場上看了他一眼之外,根本沒想過關於他的任何事。

有些人傷心過後會刻骨銘心痛苦終生,而有些人會珍愛自己,君既無心我便休。白依跟在楚湘身邊,當然學不會痛苦終生,學會的隻有放下過去,徹底斷情。

所以白依現在對莊羽郎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想法,不管是愛是恨,全都沒有。她看他那一眼就像看到地上的螻蟻一樣,像看到草木花鳥一樣,毫不在意,根本沒放在心上。

他們之間的恩情已經還完了,一切都已經斷了,當然也是真的橋歸橋路歸路。可惜莊羽郎不知道,所以他隻會一直恐懼下去。

這一場奪權大戰足足戰了三天三夜!

參戰的修者都是不容異類那部分人,在數量上就比全員參與的妖族少了,即便妖族分心保護百姓,最終也還是妖族大獲全勝。

李禦風親手殺了支持齊王那兩個道士,當著所有被抓修者的麵,滅殺了他們的神魂。

他們師兄弟修為高深,卻不走正途,反而為了權勢榮華幫齊王害皇帝性命,是李禦風最不能容忍之人。同時他也是殺雞儆猴,鎮住這一眾修者,讓他們再無人敢反叛抗旨,聚眾鬨事。

楚湘命眾妖遣散那些修者,並將戰鬥時破壞的地形建築一一修複。錢財當然是那些修者出,這一次他們沒討到半點好,還賠了夫人又折兵,非“慘”字難以形容。

倒是楚湘和她的妖界大軍再次大出風頭。若不是楚湘召集妖界大軍助李禦風擊退亂黨,他們的皇帝就要換人了,哪裡還有安穩日子過?再說打鬥之時,所有妖精看見遇險的百姓都拚著受傷將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還護著他們的房子器具,一點點將亂黨引去城外。

是這些妖保護了他們啊!比起那些不講道理的修者和那支莫名其妙的軍隊,是這些妖給了他們絕對的安全感,還沒讓他們受什麼損失,他們對妖的好感直接上升到了一個難以到達的高度。對楚湘更是極為推崇。

其實會打得這麼大,多少也有楚湘召集妖精的原因。如果她沒叫這麼多妖精來,那些修者怎麼會來?皇家爭權,主要還是人與人的爭鬥,頂多是那兩個道士不長眼非要幫齊王作亂罷了。

不過這些百姓不知道,楚湘也不會主動解釋,如今皆大歡喜,他們都是她的子民,她會保護他們,也會送他們國泰民安。

李禦風把早就抓住的齊王、三皇子和貴妃都押到皇帝麵前,交由皇帝親自處置。

貴妃哭哭啼啼地訴說多年情分,爬到皇帝麵前抓著他的衣擺哀求,“臣妾服侍皇上多年,即使知道皇上對臣妾無心也從未有過怨言。甚至皇上在老三出生後就不再去看臣妾,臣妾都沒說過什麼,臣妾是真心對皇上的啊。皇上,老二隻是一時糊塗,他定是被那妖道蠱惑,他們、他們定有妖法,迷惑了咱們的兒子啊。

皇上,求求您饒我們一次吧,往後臣妾定日日吃齋念佛,讓老二老三儘心輔佐逍遙王,皇上……”

皇帝抬了抬手,李總管立即叫人將貴妃拖回原位。貴妃心裡一驚,抬頭對上皇帝冰冷的視線,頓時住了口,心中的不安蔓延開來。

三皇子沉不住氣,哭著說:“父皇,不關兒子的事啊。您還不知道我嗎?我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都是二哥叫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而且我也沒乾什麼啊,我就是剛才跟著他一起來的,父皇你彆怪我啊。”

齊王咬咬牙,冷冷地瞥了三皇子一眼,“三弟,你如今……是要和為兄劃清界限?”彆人他也就算了,可老三,是他護著這麼多年的親弟弟啊!

三皇子氣道:“我們本來就涇渭分明,你不是每次有事都叫我走人,跟那兩個白頭發道士商議嗎?你什麼時候把重要的事說給我聽過?你根本就看不起我,怎麼如今出事反倒要拖我下水?你是我哥哥嗎?”

齊王冷笑道:“我若不將你當兄弟,你這些年能如此逍遙?”

“哼,你不過是想把我養廢了,怕我和你爭吧!”三皇子此時哪還有什麼顧忌?把心裡最深處的話都說了出來。

楚湘和李禦風坐在皇帝身邊,看著他們狗咬狗,還挺像工作之後的娛樂節目的。楚湘看了一眼皇帝,皇帝麵無表情,她有些猜不著皇帝此刻的心情。想來是不怎麼好受吧?

她開口道:“父皇,你若不想看見他們就先去休息,我和禦風會處理好的。”

貴妃急了,要是讓他們處理,哪還有活路可言?隻有皇帝才會念幾分舊情啊。她急忙說:“皇上,皇上,臣妾伺候您這麼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聽她一個外人的啊,求求您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就……”

“夠了!”皇帝冷淡地說了一聲,聲音不大,卻有著天子的威儀,“湘兒是朕的長媳,也是未來國母,何來外人之說?倒是你們,哼。”

皇帝看了李總管一眼,李總管會意地走到貴妃母子麵前,拿出一本冊子,上麵密密麻麻的記載著什麼,像是有些年頭了,又保存得很好。他像一個毫無感情的機器一般,一句句念出冊子上的文字。

原本還懷著希望的貴妃漸漸僵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看那冊子的目光像是在看魔鬼猛獸。明明還沒有入冬,她卻牙齒打顫、瑟瑟發抖,跪在地上遍體生寒。

先還不明所以的齊王和三皇子也漸漸變了臉色,越聽李總管念的那些記錄臉色越難看,最後入贅冰窖。

原來那冊子裡記載了他們所有大逆不道的事,皇帝為什麼在三皇子出生後就不再去看貴妃?是因為三皇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而是貴妃和侍衛私通生下的。

那侍衛當然早就命喪黃泉,皇帝沒挑明這件事隻是為了讓齊王順利成為下一任皇帝。這些年後宮形同虛設,貴妃見不到皇帝也見不到其他男人,在後宮裡就和在冷宮也沒什麼兩樣,簡直生不如死。要不是她還想著熬死皇帝做太後,她早就活不下去了。也正因為這樣,她才起了心思給皇帝弄有毒的丹藥。

當然丹藥之事十分隱秘,還是楚湘發現後,皇帝命李總管後添上冊子的。

齊王和三皇子私底下做的亂七八糟的事也有記載,還包括他們的妻族以及貴妃的家族。隻有近一年多的時間,皇帝力有不逮,也想漸漸放權,才沒再緊盯著他們。沒想到就這一年的時間,齊王就做出設圈套害李禦風、瞞報災情這麼大的事。要不是李禦風回來了,皇帝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

皇帝讓李總管念完,就像把這些年的舊情也徹底斬斷。他不想多說話,看著貴妃淡淡地道:“賜白綾。”

繼而,他又看向已經傻了的齊王和三皇子,“你們兄弟情深,便一同去看守皇陵吧。”

皇陵什麼都沒有,看守的人日子會比村民還清苦。他們自小養尊處優,如何能過得那樣的日子?再說他們哪裡兄弟情深?他們剛剛才針鋒相對,若真把他們兩個人關在一處,他們無處發泄的怨氣豈不是隻能發泄到對方身上?皇帝這是讓他們兄弟自相殘殺啊!

貴妃尖叫著後退,“不——皇上,臣妾是冤枉的,他們都是你的兒子啊,你不能這麼對我們,皇上——”

李總管揮了下手,立即有人堵住貴妃的嘴,拿來白綾,當著齊王和三皇子的麵勒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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