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千金:做個惡毒女配(26)(1 / 2)

楚湘和邵言玩了一圈回來, 曬黑了一點, 卻顯得更健康了。他們給邵父邵母帶了一大堆禮物,把兩人樂得合不攏嘴。

假期結束就要分班,去前麵班裡的可以選擇不去,去後麵班裡的卻必須要移過去。這段時間邵言有楚湘給他講題, 考試考進了火箭班。不過他想和楚湘一起, 在老師問起的時候就拒絕了。倒是楊雪晴進了火箭班, 和董菲做同桌去了。午時還是他們五個一起吃飯。

董菲消息最靈光,吃飯的時候就八卦地說:“你們聽說了嗎?楚萱請了一周的假,不對, 是陳萱。可把四班班主任氣壞了, 他以為陳萱看不上四班故意不來上課呢。不過我聽一個同學說啊, 陳萱不是不想來,她是來不了!”

楚湘時常派乾坤鏡去查看那幾個人的動向,已經了解情況了,這時也配合地露出好奇的表情,“她為什麼來不了啊?”

董菲往四周看看, 趴在桌上小聲對他們說:“有人在陳萱住的小區看見她,她親爸媽找上門和她一起生活呢, 她被她爸揍了。鼻青臉腫的怎麼上學!”

幾人都愣了一下,隨即看向楚湘。他們可是都看過楚湘的體檢報告的人, 對陳父打人的狠勁兒最了解了,怪不得陳萱寧願得罪老師也不上學,太難堪了, 陳萱肯定是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的。

楚湘皺皺眉,“我正猶豫要不要撤訴,現在看來必須告到底。這種證據很難搜集,也就是我搜集這麼多年才攢夠了足夠的證據,不把他們繩之以法,他們就會害更多的人。”

鬱楠拍拍桌子道:“告到底,千萬不能撤訴,就算他們到你麵前賣慘哀求都不行。就不想自己也得想想你親爸媽啊,他們把你生到這個世上,到現在可能都沒見過你,說不定還在到處找你呢,結果你被姓陳的欺負這麼多年。就算為了他們,也得讓姓陳的受到懲罰。”

楚湘眉頭一鬆,點點頭,“現在我隻知道我和陳萱兩個受害者,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人。對了,如果陳萱能和我一起告他們,或者幫我做個證人,讓他們落罪的機會就更大了。我聯係我的律師,看能不能讓陳萱出麵。”

幾人都很讚同,這種事真的太難定罪了,誰也沒有辦法。不過有楚湘的舊傷和陳萱的新傷,勝訴的機會就能大很多。這不單是為楚湘討回公道,也是幫了陳萱。

於是律師約見陳萱,卻被盯著她的陳母發現,兩口子對陳萱大發雷霆,當即把人拽回家又揍了一頓,還不許她出門,隻看著她讓她掏錢給他們還債。

陳萱求助無門,日子過得苦不堪言。陳父用拳頭打累了,還用筷子抽,有時候直接扯下皮帶當鞭子使。陳萱時常在屋子裡尖叫著亂竄,奈何她這房間裝修好,隔音好,鄰居都沒發現她這麼慘。

陳萱發高燒,他們都不給吃藥不給看病。她重生一次最怕的就是死了,有兩個人看著她,她怎麼都跑不出去,沒辦法,隻能把錢拿出來。可她大手大腳慣了,存款也就幾十萬,陳家欠債一千萬,她把房子賣了又賣了幾樣貴重的首飾才終於湊夠一千萬。

他們搬去了陳家在郊區的破舊小平房,等陳家夫妻去還債,陳萱才砸碎了玻璃逃出去,直接跑到學校找楚湘。

學校裡的人看見她都嚇了一跳!

實在是她現在的樣子太嚇人,一隻眼睛腫得隻剩一條縫,臉上青紫,嘴角裂了,露出來的手腕上有被抽的痕跡。

她直接跑進一班,同學們畢竟認識她兩年多了,一下子看見她這樣還是有些同情。誰知還沒安慰她呢,她就衝到楚湘麵前抓住楚湘手臂凶狠地質問:“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讓那律師去我家找我,讓他們兩個看見,讓他們兩個打我,把我當犯人一樣看著。你就是想報仇,想讓我也嘗嘗挨打的滋味兒,是不是?!”

同學都皺起了眉,楚湘一把推開她,冷聲道:“陳萱,我聽說你被打,好心叫你一起,明明是在幫你。你現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把你自己受的罪都推到我身上?如果沒有我的證據,你能告他們嗎?恐怕你連立案都立不了。”

其他同學都這麼說,畢竟這件事很明顯,楚湘是不計前嫌要幫陳萱的,可能是自己挨過打看不慣陳萱再挨打。而他們就算平時討厭陳萱,遇見家暴這種事也是希望能有個好結果的,誰知陳萱還倒打一耙,大家對她的印象更差了。

陳萱見楚湘這麼得人心,氣得胸口不住起伏,大聲道:“你們都被她騙了!她是個騙子!在更衣室明明是她剪碎了我的校服,是她在我臉上亂畫,可是你們誰都不相信,她現在這模樣都是裝的!還有我媽,我媽根本沒打過她,是她在書房裡辱罵我媽,還給自己臉上抹紅印冤枉我媽打她。她才是最會裝最惡毒的人,你們彆信她!”

班裡頓時一靜,不是信了她的話,而是覺得不可思議。她怎麼總能這樣自然的胡說八道?要是楚湘現在這模樣是裝的,那這演技真能去當奧斯卡影後了。

班裡同學對她一點同情都沒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不準確,但用在陳萱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這人真的討厭!

鬱楠出聲道:“這是一班,你已經不是我們班同學了,麻煩你出去,彆打擾我們學習。”

不少同學都出聲附和,他們又不是很閒,哪有功夫搭理陳萱?就連王莎莎都嫌陳萱吵到自己做題了。

這時楚湘若有所思地說:“你這麼生氣,是不是因為我告了你爸媽?你怕他們進監獄?其實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如果說要撤訴的話……”

陳萱一聽這話頭立馬瞪著楚湘,“不行!不能撤訴!你一定要把他們告進監獄!我來找你就是要跟你合作,決不能讓他們再出來,他們就是人渣,不配生活在這個社會上!”

陳萱上輩子就吃夠了陳家人的苦,她本來紅著,是陳家夫妻對記者說她不孝,硬是壞了她的名聲毀了她的事業。她知道陳家人就是吸血鬼,隻能用錢安撫住,她現在被趕出楚家沒有錢,為了擺脫陳家,就隻有楚湘這邊這一個機會了。

她立即向楚湘道歉,隻盯著楚湘希望她一定要告到底。

她過來就是想合作的,不是想和楚湘吵架,可這些天被打的陰影和仇恨,讓她在看到楚湘那一瞬間就忍不住質問了。她敢肯定,那律師就是故意的,楚湘不懷好意,就是想讓她挨打。

可她現在看著楚湘無辜的樣子,她什麼都說不出,說什麼也沒人信。

她突然體會到了楚湘當初的感受。

百口莫辯,被同學討厭孤立,被陳家打罵,被楚家忽視,還被姐妹陷害。楚湘把她之前做的那些事,幾乎是一模一樣,甚至更狠的還了回來。而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陳萱這樣表態,就算所有人都看到了她被打得那麼慘,也還是有說她不孝的言論冒了出來。還有的說陳萱太涼薄太狠毒,就算她這次事出有因,也不能和她來往,否則哪天被捅刀子都不知道。尤其是陳萱口口聲聲管楚母叫“媽”,但她現在連姓都改了,陳家兩口子才是她爸媽。她這樣的行為就讓人有點不能接受。

人們就是這樣,孩子想讓父母進監獄,就算真是父母有錯,一個“不孝”的名頭也跑不了。比如一個殺人犯,就算他是為父母報仇隻殺了歹徒,彆人也還是不敢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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