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風玄激動了,“望北就是我兒子!!我辛辛苦苦孵了那麼多年,又養了這麼多年,誰都彆想跟我搶,他就是我兒子!”
風小毛球很感動,也想表白一番,它奮力從大黑衣的翅膀下鑽了出來,一雙小黑眼對上了大黑蛇殺手般的冷酷雙眼,媽呀!太嚇人了!
“……爸,我就是你一個人的兒子!”因為受驚,這話沒有預想中深情。
不過風玄很滿意:“真是我的乖崽!”
“爸,為什麼你說‘孵了那麼多年’,我出生前是蛋嗎?”
“嗯,一個大白蛋,你在殼裡呆的時間比你的年紀還長。”
“……”二十好幾將近三十年?那可夠長了。“爸,你辛苦了。”
英八笑嘻嘻地道:“他不辛苦,他就是把你帶在身上而已,你長得特彆結實,磕不破摔不碎,好孵得很。”
風望北:“……”
風玄怒吼:“英八你能不能閉上你那張鳥嘴!”
英八衝小毛球風望北眨眼:“他惱羞成怒了。”
這個風望北再清楚不過了,因為在他眼中,大黑蛇正在狂吐蛇信子。
風玄瞪了英八一眼,然後轉向風望北,柔聲道:“望北啊,雖然你是我辛苦養大的,但我也不想讓你以為你媽不好。這麼說吧,你媽其實人不錯,就是事業心很強,又天性喜歡自由,所以才把你交給我帶。”
“等一下,爸,你是說她還活著?”
“……對,她活著,以前騙你是我不對。”風玄一直跟風望北說他媽在他小時候就病逝了。
風望北:“……”
“你想見你媽嗎?”風玄道,“以後我帶你去找她。”
風望北道:“再說吧……”不是特彆想見,他對這個沒有在他生命中出現過的人基本沒感覺。
英八道:“大哥,其實是你想見嫂子吧?”
風玄瞪他:“你今天怎麼這麼多廢話?”
風望北心想,看來他爸對他媽是真愛了,但他媽大概對他爸沒想法,他可能是他媽和彆人生的……唉,想哭。
小毛球沮喪得連頭上的呆發都塌下來了。
英八張開翅膀,拍了拍小毛球的腦袋。
風小毛球覺得自己快被拍扁了。
風玄繼續幫風望北收拾衣物,衣服中藏著一些零碎小東西,有手機、工具刀、鑰匙、卡等等,還有一塊“黑玉”,這是風玄用自己的鱗片製作的護身靈器。不是什麼厲害法寶,但足夠應付人界的各種事故。
風望北問:“爸,那玉是你的鱗片嗎?”
“是啊。”
“你不能把它縮小嗎?”現在那“黑玉”對風望北來說太大一塊了。
“你還想帶著?”
“為什麼不帶?挺好看的!”
風玄笑道:“那等我晚點找根合適繩子給你拴起來。”需要找一根彈性極佳的繩子才行。
風玄一笑,風望北就看到大黑蛇張開了血盆大口……有點嚇人。
說到黑玉,風望北想起來另一件東西:“爸,看到了我那個耳釘嗎?”就是薑讓給他紮的那支紅色小箭。
“應該還在你身上。”
風小毛球晃了晃腦袋:“但我現在沒耳朵啊。”
“鳥當然也有耳朵,隻是不像人一樣把耳朵露在外麵。我來看看。”英八變成人形,把小毛球抓到手上,扒開它右眼後方的絨毛,找到耳孔,果然,一支非常細小的紅箭正穿在耳孔旁邊。
“還在的。”
“哦。真神奇。”
英八道:“標記就是這樣,會一直跟著你。”
如果隨隨便便就能去掉,那打標記的意義何在?
“鬼王到底想要什麼?”英八問。
“首先呢,他要一艘新船,和夜宴那艘一樣大的。”
風玄笑道:“一艘船而已,買!”
“爸,你彆笑了,很嚇人。”
“……臭小子,”風玄佯怒,“你得學著適應知道嗎?”
現在大黑蛇又在吐蛇信子了,嚇人……風小毛球默默地低下頭,把腦袋埋進自己的絨毛裡。
英八伸手摸了摸小毛球的絨毛。
風玄也想摸,但特麼的他兒子現在怕他。唉。
“我們是不是應該儘快離開幽冥?這地方不適合活人生存,特彆是小望北這種幼崽。”英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