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小男人剛咽下嘴裡的麵包,正想否決掉遲小魚的提問,他身旁的中年女人連忙打斷他,驚喜地大喊道:“是我的錢包,謝謝你!”說著伸手就要將錢包搶走。
遲小魚動作迅捷地將拿錢包的手提高幾寸,恰巧躲過了中年婦女的飛龍探雲手,質疑地說道:“你說這錢包是你的,那裡麵有多少錢,你總知道吧?”
遲小魚打開錢包,一副開始數錢的樣子,餘光卻瞟到後座上,滿臉橫肉的男人身旁,有個年輕女子靠著座椅正在熟睡,即使他們對話這麼大聲音下,也沒有一點要吵醒的樣子。
那個中年婦女不死心,又一次探手強搶錢包,“說了是我的就是我的,誰記得那麼清楚,錢包裡有多少錢啊……”這次她意外得手了,將遲小魚手中錢包撈了過去。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遲小魚一副下意識地伸手,一副要把錢包搶回來的樣子。
異變,就發生在瞬息之間。
隻見遲小魚飛速地抓住矮個子男子的頭,用力往車窗方向直砸了三下,徑直將矮個子男子撞暈了過去。
而中年女子這時候也驚恐尖叫起來,“她是個騙子!這是她自己的錢包!”
打開的錢包裡,赫然有一張遲小魚和老婦人的合照。
滿臉橫肉男人反應很快,立即打開車門,迅猛地一拳,就往遲小魚方向砸來。
遲小魚矮身閃過拳頭,就是一腳正中滿臉橫肉男人的胸口,滿臉橫肉男人被她這腳飛踢,直踢到背後停車的車尾上,再反彈到地上,趴在地上直哼哼。
遲小魚這時才將目光轉向最後的中年女人,隻見副駕駛上已經空了,車門打開,抬首一望,中年女人已跑出了十幾米遠。
遲小魚探身車內,拿了一瓶礦泉水,在手上掂量掂量,在腦海裡估算了下該用的力道之後,對著逃跑的中年女人方向,就是一擲。
“砰”地一聲,正中目標,中年婦女倒地。
遲小魚再打開車門,探身進後座,輕輕拍了拍熟睡女子的臉,“醒醒!喂,醒醒!”
見女子睡得深,一直沒反應,這種應激反應就很不正常了,遲小魚開始掐人中,並拿起周遭的礦泉水瓶,將水潑在昏睡女子臉上。
“誰啊……”昏睡的年輕女子這才慢慢恢複一點意識,模糊中摸到一臉水,忽而驚叫起來,“啊!怎麼回事?!”
遲小魚的手機,這時候正巧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喂?”遲小魚重新走到車外,見滿臉橫肉男子,在地上掙紮翻滾,一腳踩在他背上。
手機那頭傳來紀青嵐焦急的聲音,“小魚!你去哪兒了?我上完廁所回來,車上不見你人,等了一會兒去商店和餐廳找你,也不見你啊?”
“呃,抱歉,一個壞消息?”
遲小魚歪了歪頭,看了眼在自己腳下還不老實的滿臉橫肉男子,對紀青嵐說道,“我想,我們今晚應該趕不上在影視城吃晚飯了。”
腳下稍稍用力三分,聽到滿臉橫肉男子的痛呼聲,遲小魚才笑著說道,“好消息是,我至少挽救了一個女子的後半生?哦不,這是保守估計,說不定是挽救了一群女子的後半生呢。”
*
和紀青嵐彙合前,遲小魚就打電話報了警,報警時強調了,在高速公路休息中心裡,遇到人販子和被拐女子,已經將人販子製服了。
幸而休息中心附近,就有一處公安局分部派出所,沒過多久,警察就到了。
滿臉橫肉男人、矮個子男人和中年婦女,全都被一網成擒,被帶回派出所審問,而蘇醒的年輕女子經問詢,她是出門見網友的時候,被藥暈帶到這裡來的。
三個犯罪嫌疑人開始還拒不認罪,不肯招認任何事實,後來派出所將三人檔案翻出來,卻發現是早有案底之人,是某個特大人販子集團的骨乾成員,並且各地幾個公安局在查的一些人口販賣案,都和他們有關係。
將證據亮出來之後,三人不招供都不行了,為了爭取寬大處理,他們賣自己人賣的比誰都快。
遲小魚和紀青嵐,最後還是在派出所裡吃的晚餐,因為牽扯的案件比較錯綜複雜,遲小魚這個當事人,錄口供等待程序就花了一二個小時,當時滿臉橫肉男人還拽著胸口叫疼,嚎叫什麼內臟被踢破了要讓遲小魚負責任,導致遲小魚又被絆在派出所多待了一個小時。
遲小魚:嗬嗬,我要是真用勁了,你還有力氣在那裡嚎?
當然最後醫生檢查是沒事,遲小魚可以離開了。
讓遲小魚留手機號碼聯係地址的警察說:“請確保這些私人信息沒有錯誤,等這件案件報上去,核實之後,我們警方可能再次聯係你。”
紀青嵐不滿道:“我朋友就見義勇為,還得這麼麻煩,把手機號碼聯係地址留下來,這樣以後誰還敢見義勇為了啊?”
登記的警察笑了笑,說:“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確保聯係方式無誤,這三個犯人都是我們警方通緝已久的犯人,案件結束之後,我們要聯係你朋友,發放懸賞獎金的。”
紀青嵐問:“啊?是這樣啊,那麼有多少獎金啊?”
警察估算著說:“三人合並一起的話,大概二十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