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腿又細又白,在灼人的日光下,宋瓷的小腿筆直,白得晃人眼。
江恂突然生出一種念頭,宋瓷小的時候是不是天天喝牛乳,全身上下的皮膚才會這麼白!
他仔細檢查了幾下,沒有。
說來也是奇怪,江恂注意到,宋瓷的身上並不是沒有水蛭,而是水田裡的水蛭快要觸碰到她肌膚的時候,下一秒就遊走了。
江恂有些意外,下水田插秧,水蛭幾乎都會爬身上的,你倒是沒有。
宋瓷笑眯眯地道∶可能水蛭覺得我的血不好喝,才不來咬我的。
不過還是要多注意。江恂提醒道∶前些年村裡有幾個小孩插秧的時候沒注意,水蛭鑽進了他們的肉裡麵。
宋瓷吸了一口氣,然後呢?
江恂道∶那幾個小孩的小腿被感染了,流了好多膿血。如果有水蛭爬到身上了,不要怕,實在不行的話,你喊我一聲。
宋瓷點了點頭,好。
其實她很害怕被水蛭吸血,但有江恂在,哪怕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宋瓷心裡的害怕頃刻間散了許多。
江恂正準備離開,餘光看到宋瓷插的秧苗,他不由得笑了起來,這都是什麼啊!
宋瓷對比了一下彆人插的秧苗,又對比了一下自己的,她臉頰紅了紅。
她和其他幾個知青插的秧苗都是歪歪扭扭的,所以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但和彆人的比一比,她就看出來哪裡出問題了。
宋瓷不好意思地道∶我又拖大家的後腿了,那我重新插/一遍吧!
江恂溫聲道;什麼拖後腿不拖後腿了,沒有你們這些知青的幫忙,我們也不能夠這麼快完成任務。
但我做的不好啊!宋瓷抬頭看了下,你插的水稻像一條直線,而我呢,像是喝醉酒的螃蟹。
她已經很認真地在乾農活了,可和村裡其他人比一比,她總是做得很差勁。
一次是這樣,兩次是這樣,三次還是這樣,坦白講,宋瓷確實有點受打擊。
醉酒的螃蟹,多可愛!察覺到宋瓷情緒的低落,江恂道∶你是第一次插秧,沒有堅持不下去,也沒有嫌臟嫌累,已經很厲害了,小時候我第一次下水田的時候,其實比你還差勁!
宋瓷眼睛亮了起來,真的?
江恂摸了下鼻子,真的!
他第一次插秧確實不太行,不過,還是要比宋瓷好很多的,但江恂不想打擊宋瓷的積極性!
宋瓷以為江恂會嘲諷她,可她沒想到,江恂竟然誇讚了她!
宋瓷立馬又有了精神,那我繼續努力,不說了,我再去拿些秧苗。
宋瓷抬腳朝前走去,但水田裡淤泥太多,她剛剛抬腳,就被水裡的淤泥絆了一腳。
宋瓷哎呀了一聲,身子踉蹌一下。
她以為自己會摔倒,幸運的是,江恂就在這裡,少年眼疾手快,在宋瓷朝前撲去的那一刻,江恂及時抱住了她。
落入少年的懷裡,宋瓷下意識抱緊江恂的腰,鼻尖兒碰上江恂的胸膛,她鼻子—酸,江恂的胸肌也太硬了吧!
衣衫輕薄,女孩纖柔的身軀撲在他懷裡的那一刻,他甚至感受到了女孩胸前的圓潤。
江恂身子緊繃起來,宋瓷是他的繼妹,他卻…他卻….
江恂忍著羞愧,鬆開了懷裡的女孩。深吸一口氣,他墨眸微垂,沒事吧?
沒事。宋瓷沒有注意到江恂的異常,幸虧江恂在她身邊,不然她整個人都要摔倒在水田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