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作精繼妹的第六十四天(1 / 2)

陸讓本就心情不痛快,一連喝了幾杯酒,他腦袋暈了起來,雲落,可以了!

程雲落咬著唇,卻是又給陸讓麵前的酒杯添滿了酒,陸讓哥哥,我知道你現在很討厭我,但我就要離開這裡了,以後,我們兩個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麵了。

在這裡的幾個月,我給你添了很多麻煩,陸讓哥哥,謝謝你對我的照顧。

程雲落費儘心思糾纏著他的時候,陸讓隻覺煩躁,可程雲落要離開了,念及往日的情誼,他心裡也是有點空落落的,雲落,不要向我道謝,我答應過我媽媽,也答應過程叔叔會好好照顧你的,那些事情,是我應該做的。其實,我也沒有把你照顧的很好。

程雲落盯著他,眼裡蓄滿了淚,不甘心地道∶你答應過陸嬸嬸要還好好照顧我,可是,陸讓哥哥,你知道我這幾個月有多麼的難過和煎熬嗎?

陸讓低著頭,他什麼都沒說,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程雲落問的那些問題,都是他不想麵對和回答的。

不回答,那就是能喝酒,就這麼,他被程雲落灌了一杯又一杯。

陸讓最近為情所困,經常和那幾個男知青一起喝酒,他的酒量倒是不差,可他對宋瓷念念不忘,又被江恂白天說的那些話給刺激到了,是以,晚上的時候他並沒有出來吃飯,空著肚子,又被程雲落這麼一通猛灌,沒一會兒的功夫,陸讓腦袋暈的更厲害了。

他把全身的重量靠到椅子上,雙眼空洞地擺了下手,.…雲落,不…不喝了,時候不早了,你快…快回去吧。

程雲落道∶陸讓哥哥,你醉了嗎?

陸讓踉蹌著站起來的時候,把坐著的椅子給碰倒了,他一手扶著桌沿,沒…沒醉,我…我送你回去。

程雲落知道,陸讓這是醉了。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笑了一下,陸讓哥哥,我會自己回去的,來,我先扶你上床睡一會兒。

陸讓醉醺酬的,被程雲落扶著到了床上,酒意湧上來,他閉上眼睛,含糊不清地道∶我…我睡了,你..你快回去吧!

程雲落看了他一眼,站起了身。

不過,程雲落並沒有離開,她走到門口拉閘,把屋裡的燈給關了,接著,她把自己身上那件綠色的外套脫下,露出裡麵粉色的棉衣,然後,她又回到了床邊。

黑暗中,程雲落笑了笑,眸裡卻是閃過一抹嫉妒和憤恨,她輕聲道∶陸讓。

聽到聲音,陸讓慢慢睜開眼睛,屋子裡一片漆黑,隻有對麵廂房的幾縷光芒照了進來,他看不太清麵前人的麵孔,一片模糊中,程雲落身上那件桃粉色的棉衣映入了他的眼簾。

陸讓晃了晃腦袋,好像…好像宋瓷也有一件這種顏色的棉衣。

麵前的女孩穿著和宋瓷一模一樣的棉衣,還笑吟吟地喊著他的名字。

陸讓試探地道∶小小瓷?

程雲落儘量模仿著宋瓷的語氣,是我。

陸讓欣喜若狂,湧上來的酒意仿佛一下子散去了大半,他慌忙握上麵前女孩的手,小瓷,真的是你嗎?

你怎麼來了?你是不是原諒我了?小瓷,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滴淚沿著程雲落的臉頰流下來,刺骨的冷意仿佛浸透到了程雲落的四肢百骸。

在陸讓麵前的,隻是一個假的宋瓷,陸讓卻是萬分的欣喜,陸讓最真摯最含情脈脈的笑容,永遠隻會對著宋瓷展露。

她默默待在陸讓身邊這麼長時間,陸讓卻從來沒有這樣對她笑過。

程雲落一顆心更疼了,她啜泣地道∶陸讓,我原諒你了,我喜歡你,陸讓!你親親我,好嗎?

她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盅惑。

宋瓷終於原諒他了,這一刻,聽到這句話,陸讓像是一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他緊緊把麵前的女孩抱在懷裡。

好,好!陸讓激動地道。

他們兩個都是對方的初戀,在最濃情蜜意的時候突然分開,他心裡不好受,宋瓷心裡肯定也是不好受的。他就知道,宋瓷不會那麼狠心的,宋瓷的心裡是有他的。

一定是他這段時間的堅持打動了宋瓷,讓宋瓷願意和他複合了。

濃濃的酒意讓他的大腦混沌一片,失而複得的驚喜又讓陸讓隻想親吻著心愛的女孩。

他沒有能力分辨、也不想分辨懷裡的女孩是不是宋瓷,他捧著宋瓷的臉,迫不及待吻上了她的唇。

如果這隻是一個夢,他也願意沉溺其中,永不醒來。

陸讓的唇,溫熱中帶著幾分酒氣,貼上的那一刻,程雲落身子一僵。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是她一手策劃好的,陸讓會把她當成宋瓷,也是她故意誘導的。

暗戀多年的男生,終於親//吻了她,程雲落以為自己會很開心,可是,到了這一刻,她心頭湧出的卻是無法散去的苦澀和絕望。

這份苦澀和絕望,程雲落想,她一輩子都會記得。

陸讓把她當成了宋瓷,才願意親她,她是多麼的卑劣、可憐又可笑啊!

一滴又一滴的淚流了下來,程雲落緊緊閉上了雙眼,回應著陸讓急促熱烈的親吻。

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她沒有回頭的餘地,她也不想回頭。

程雲落的爸爸在軍區的職位並不低,從小到大,她衣食無憂,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她想要什麼東西,她都要得到。

小時候,大院裡的一個小女孩有一個很漂亮的洋娃娃,程雲落看到的第一眼,,便想把那個洋娃娃據為己有,她這樣想了,也這樣做了。仗著程父的職位比小女孩父親的高出許多,程雲落直接把洋娃娃從小女孩手裡搶走了。

她看上的洋娃娃,必須是她的,那麼,陸讓也是如此。

程雲落承受了整整兩年的痛苦,這兩年裡,她不敢把情意訴說出來,她守護著陸讓,並不打擾陸讓和宋瓷處對象,可到頭來,她又得到了什麼呢?

什麼都沒有,她什麼都沒得到。

既然陸讓和宋瓷已經分手了,那麼,她不要再讓自己難過和委屈了。

程雲落知道自己還喜歡陸讓,如果她什麼都不做,她就徹底沒有機會了。所以,在回去北市之前,她一定要讓陸讓再也無法擺脫她。

一個以為有了複合的希望,一個執念太深,打定了主意要和陸讓在一起,黑暗中,這兩個人吻得難舍難分,陸讓把程雲落放倒在床上,解開了程雲落棉衣上麵的紐扣。

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程雲落忍不住出了聲,陸讓哥哥…….

陸讓動作一頓,暈乎乎的腦袋恢複了一絲清明,這道聲音,不像是宋瓷的聲音。

頃刻間,陸讓心跳的快了點,不是宋瓷的聲音,那麼他懷裡的人又是誰呢?

不…不可能,他喝醉了,這一定是個夢!

陸讓不敢細想太多,用醉酒做夢的借口麻痹著自己,停頓了一下,他又狠狠親了上去。

鄉下的冬天比城裡更冷,大多數人家吃過晚飯就鑽進了被窩,這樣也不用再浪費柴火生爐子取暖。

吃過晚飯,王寶芙在灶房裡刷鍋的時候,看到程雲落拎著個布包進了陸讓的屋子裡。

把灶房裡收拾乾淨,王寶芙身上的熱氣早就散了,她凍得不行,卻遲遲不見程雲落從陸讓的屋裡出來。

雖然程雲落不是來她的,但身為主人,程雲落不走,王寶芙也不好直接睡下。

況且,今個是她大嫂娘家人的生日,一大早,王寶芙的大哥王寶林就帶著媳婦回去了娘家,還打算住上一夜再回來。

而王寶芙的母親,和王寶芙大嫂的娘家在同一個村裡,為了和親家聯絡感情,再順便回去看看家裡人,王寶芙的父親也陪著她的母親回去了娘家。等於說,今天晚上,王家隻有王寶芙一個人。

王寶芙隻得靠著椅背,就著灶房鍋爐裡的火炭取暖。

轉眼間等了快一個小時,火炭都熄了,還是不見程雲落離開,王寶芙實在熬不下去了,她準備去拍陸讓的房門,知會陸讓一聲,她要睡了,等程雲落回去了,讓陸讓記得鎖大門。

王寶芙跺了跺腳,把灶房的門關上,朝陸讓住的屋子走去。

等她走到跟前,才發現陸讓屋裡熄著燈。

王寶芙愣了一下,不對啊,她在灶房烤火的時候,沒見到程雲落有出去啊!

程雲落剛剛不還是在和陸讓喝酒嘛,怎麼突然屋裡什麼動靜都沒了?

王寶芙一個黃花大閨女,她哪裡懂得男女間的那些事。見屋子熄了燈,她以為是線路壞了,亦或是城裡來的兩位知青喝醉了。

王寶芙擔心他們兩個,想到這兒,她急忙推開房門,順便把門口的燈閘給拉開了,陸知青,程知青,你們倆這是在乾什.…….

燈閘被拉開的那一刻,黑暗消失,整間屋子頓時亮了起來,床上的兩個人,滾到一起,程雲落的衣服都快脫乾淨了。

見到這一幕,王寶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兩個城裡來的知青,卻在她的家中做著這種讓人羞恥的事情,王寶芙又是吃驚,又是惡心,她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尖叫。

鄉下沒有多少娛樂的東西,這麼冷的天,也沒地方可去,為了給宋瓷和江老太太取暖,江恂特意花錢讓人打了個爐子。

冬天的時候,村裡人要麼直接在地上烤火,要麼拿個爛鐵鍋生火,講究一點的人家,會買個爐子搬進房子裡取暖。

但江恂買的這個爐子,和村裡人常用的爐子不一樣,樣式不太一樣,價格也不太一樣。

爐子在灶房擺著,不同於彆的爐子,這種爐子上麵圍著圓圓的一圈,長長的管道從牆壁上的小洞伸出去,取暖的同時,可以做飯,刺鼻的煙味也儘數被排到了外麵。

往爐子裡塞上柴火,上麵再坐個燒水的茶壺或者煮飯的鐵鍋,把灶膛旁邊的小門關上,既可以取暖做飯,也可以圍著爐子吃飯。

這種爐子取暖性更強,當然,價格也要貴上三四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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