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趙素還是不見梁瑛人影。
再上差的時候,她就問了問裴湛:“你知道梁瑛乾嘛去了嗎?”
裴湛沉吟了一下,說道:“輪值表上沒有寫他告假,很有可能是皇上有事交代他出去了。”
趙素噢了一聲。
裴湛問:“怎麼了?”
趙素就問:“梁瑛他議婚了嗎?”
“沒有吧?你問這個乾什麼?”裴湛吃了顆紅棗,望著她。
“噢,也沒什麼。”趙素拿著紅棗在手上拋著,心裡拿捏著廣平伯說媒這事能不能告訴他。
裴湛盯著她看了會兒,說道:“你要是想知道,我這就讓人去幫你打聽。不過你先告訴我,是不是他又欺負你了?”
“沒有的事!”趙素否認,但他這麼一說,就覺得還瞞著就有點不把他當朋友了。便說道:“廣平伯來給我哥做媒,女方是個門當戶對的小姐。我覺得有點奇怪,要是梁英還沒議婚,為什麼廣平伯不自己去提親?”
裴湛想了下:“莫非你是覺得廣平伯會坑世子?”
“我目前倒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梁瑛蠻奇怪的。他莫名其妙對我有敵意,然後……你知道嗎?那天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我聞到他身上有胭脂香。”
“胭脂香?!”裴湛也意外了。“這不應該呀,禁衛署的侍衛在當初進宮之前,個個人品都是被嚴格核查過的,包括私行也要檢點。梁瑛沒有議婚,那這個胭脂香是從哪兒來的?”
“就是說嘛!”
裴湛想了一下,起身道:“我幫你去打聽打聽!”
禁衛署裡不乏梁瑛的熟人。下差的時候裴湛就打聽回來了。“確定還沒有議婚,前兩天還有人的母親在相國寺裡遇見廣平伯夫人給梁瑛拜菩薩求姻緣。”
要是議了婚,還去廟裡求姻緣就有點不正常了。
說完之後,裴湛和趙素兩個人都沉默了。
按照禦前侍衛必須人品無瑕的規定,這個人的行為豈非就值得琢磨了?
但他再討厭,大家也是一個衙門的同僚,能僅憑身上的胭脂香就說明他犯了大錯?這種私下揪人小辮子,給人添堵的事情,他們做不出來。
於是誰都沒有再說什麼,正好韓駿過來分派任務,這事就這麼按下了。
而與此同時,跟隨梁瑛出京的護衛這時候卻叩響了靖南侯府的角門,求見起了餘青萍。
“敢問萍姑娘何在?”
看到出來見麵的是餘青萍的貼身丫鬟黃鶯,她本人卻沒有露麵,護衛如此問道。
黃鶯說道:“姑娘不在府裡,是梁世子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