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拿著左看右看:“也不知道能不能放起來。”
“能放,我試過的!您要是不信,去放放就知道了!”
“好主意。”皇帝仔細看著紙鳶上的字,“改明兒準備好侍駕。”
意思就是這壽禮送到位了?
趙素一陣高興:“那我可以回府了嗎?”
“去吧。”
皇帝把玩著紙鳶,頭也沒抬。
……
趙素在兩宮之間來回這麼一趟的工夫,宮門口還有沒散儘的朝臣官眷。
靖南侯府一行卻是在前幾個中出宮的,餘青潼一回到府,便迫不及待地朝餘青萍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趙素回府洗個澡睡了個覺出來的工夫,花想容就把街頭的傳聞帶回來了:“不知怎地,這一下晌的工夫,好多人都在說何婉瑜是被餘青萍給陷害的,何家眼下開始有動靜出來了,說是何敏鴻親自帶人上街,去找這些散播傳言的人求證。
“另一邊,好像靖南侯府也收到風聲了,眼下正大門緊閉,沒有人出來。在外的幾個公子也被喊回去了。”
趙素一聽就知道這是餘青潼已經下手了,也是異母同父的親姐妹,為了整死對方,連半點情份也不顧了,果然夠狠的。再一想,便跟花想容道:“把那婦人放到伍修平的家門口去吧。”
見過那婦人的隻有何婉瑜與伍修平,何家人多,目標太大,放伍家門口,不那麼引人注意,而伍修平看到那婦人,是一定會把她送到何家去為自己作證的,隻要作為人證的婦人到了何家手上,何縱自然會跟餘家死磕。
雖然親自把人交給何縱還能得個人情,但趙素不想使事情變複雜,就這麼著吧。
“記得親眼看到伍修平把人送到何家去之後你再走。”
留下這句話之後她就去了廚房。
晌午的宮宴她壓根就沒吃飽,這會兒也到了飯點,不得犒勞犒勞自己?
慶雲侯府傳來了誘人的食物香的時候,伍修平已經發現了家門口的、令何伍兩家都遍尋不見的婦人。
他激動得大嘶三聲,而後便與其母何氏押著婦人到了何家!
何敏鴻正自街頭追查傳言回來,聽完伍修平的述說,當即稟報何縱,又傳何婉瑜出來認人。
何婉瑜一見這婦人,便如瘋了一般地撲上去撕咬,好幾個丫鬟上前才把她拉開!
如此,伍修平的通篇說辭就有了可信度,何縱二話不說,當即又押著這婦人去敲靖南侯府的大門!
婦人原本還負隅頑抗,可當看到跪趴在侯府的石磚地上麵如死灰的餘青萍,以及隨後被何敏鴻押過來的油紙鋪掌櫃,頓時知道再死守下去也毫無意義。
隨著婦人坦陳經過,靖南侯府的喧囂再也沒有停下來過。
何家人出來後,便直奔向順天府擊鼓喊冤。順天府衙門連夜開堂,那驚堂木響得連靖南侯這個威武大將連心肝脾肺也一起顫抖起來……
不時碾過石板路的馬車聲響鬨醒了沿途的雞犬,羅府內,羅嫣如披衣站在廡廊下,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張望。
母親羅夫人來到她身邊:“怎麼了?睡不著?”
羅嫣如收回目光,眉間凝有一絲薄愁:“咱們搬回京師,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事在人為。”說完她看向女兒,“進屋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