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間充斥著他乾淨的氣息,海音不自禁地抬手去撫摸他的臉:“你今天驚到他們了,”從他醒來到現在都過去一個小時了,她想乾點彆的事,黑亮的美眸中躍動著神秘紫幽。
心神早已失守的奧斯汀輕輕蹭了蹭她的手,後側臉親吻了下她的掌心,攬著她的手下落一把托起她,腦中閃過她與白尼利·拉麗莎並肩走向後河畔的畫麵,眼底暗色漸濃:“明天我不能陪你,你自己要小心。”
“好,”海音揮手布下結界,挑起奧斯汀的下巴,俯首落下吻……
東方既白,盤坐在床上的海音收回飛旋在周身的銀針,開始補充巫力。不多時,紅日升起,她便結束了修習,睜開眼睛垂目看向窩在腿上的烏黑黑,嘴角不自禁地上挑,想到昨夜奧斯汀的異樣,眼睫一斂,抬手在烏黑黑的鳥頭上彈了兩下。
“一大早的,你竟然舍得偷襲我?”烏黑黑用雙翅抱著腦袋:“枉我昨天還好心地讓奧斯汀出現給你撐排麵。”
海音冷哼一聲:“你是讓他給我撐門麵嗎?”昨夜三次都在關鍵時候,奧斯汀竟用美色誘惑她說了許多羞人的話,待他回了反向結界,她思來想去,覺得問題一定是出在烏黑黑身上,“說,你到底使什麼壞了?”
“我什麼也沒乾,”烏黑黑兩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冷不丁地奮起想要跳離海音的腿,可惜海音早料到他會有這出,右手出擊,兩指夾住他的一條小鳥腿。
呀……呀……放開他……
烏黑黑撲騰著翅膀,用力拔著自己的右腿:“有什麼話好好說,”感覺到夾著他腿的力道在加劇,腦中頓時響起海音之前的話,“我全招。”
“那就說吧,”海音將他拉回腿上摁著。
肯定是長大後的他露餡了,烏黑黑心中除了悲傷,沒有丁點不忿,自己長的腦子不能嫌棄,也不撲騰翅膀了,戚戚然地說:“我隻是給奧斯汀加強了記憶,告訴他要小心白尼利·拉麗莎那個臉白麵嫩的男巫,”誰能保證小德西不會老少通吃?
找到關鍵了,海音有些哭笑不得,所以昨晚他把她翻來又覆去是因為吃醋?
“烏黑黑,你就不能乾點烏鴉該乾的事嗎?”
烏鴉該乾的事?烏黑黑兩眼一閉,烏鴉該睡覺了。海音又彈了兩下他的腦袋才作罷。
威爾森來時,正當黛安和黛娜準備好早餐,他是一點不客氣地抓了一塊牛肉餅子走到樓梯口上望:“小德西和西雅還沒結束修習,”咬了一大口噴香的牛肉餅,享受地慢慢細嚼,他是越來越羨慕巫族了。
雖然巫族生下來同普通人族沒什麼兩樣,但一旦溝通上自然,他們的實力便會增長。遠的不說,就德西家的這兩個小的,目前的實力雖比同齡的狼人差一些,但她們的成長也才將將起步,實力提升的空間非常大。相比之,同齡狼人的成長空間已有限。
黛安見威爾森這麼早到,便轉身去了儲藏櫃,又拿了一些吃食出來:“應該已經結束修習了,”其話音剛落,海音就抱著烏黑黑從樓上下來了。
見著閉目假寐的烏黑黑,威爾森咕咚一聲將嘴裡還沒嚼碎的餅子咽下,同時還往邊上讓了一步,當海音走到樓下,他傾身勾頭細觀緊閉著兩眼的醜烏鴉,扯起嘴角牽強地笑著道:“黑兄弟,昨天怎麼沒見著你?”
請不要隨便攀親,誰會跟頭蠢貨是兄弟?烏黑黑裝死,安然地窩著,心中在不斷地吐槽:“小德西為什麼招納的部眾都這麼憨,她就不覺得跟他們說話費勁嗎……”
黛娜一把拉回威爾森,瞥了一眼被姑姑抱著的黑烏鴉,水靈的雙目一彎:“我去捉點蟲回來。”
一聽這話,烏黑黑兩眼一睜,腦袋昂了起來看向黛娜,她捉蟲乾什麼?
海音垂目看向破功的烏黑黑,深覺幼時的奧斯汀和威爾森真是一對親兄弟,來到桌邊坐下,撕了一小塊餅子送到他嘴邊。
烏黑黑盯著靜立在原地看著他的黛娜,也不怕噎一口吞了那一小塊餅。黛娜很配合地說:“既然他吃餅子,那我就不出去捉蟲了,”現在她可以確定,這隻黑烏鴉跟奧斯汀·柯雷爾公爵沒什麼關係。
今日西雅也換上了似海音身上的那件衣裙,沒了寬大的裙擺,行動起來利落多了,在海音對麵落座。
見到姨祖如此打扮,黛安和黛娜互視一眼,後直接由黛安出聲問詢:“姨祖、姑姑,你們今天要出行嗎?”近年來,姨祖隻有對敵的時候,會換下瑪爾傳統的大裙擺衣裙。
“去城郊一趟,”海音見小姐倆麵露欣喜,抱歉地說:“今日不能帶你們,”柏莎·瓊很不簡單,心思又狡詐多變,且她手裡還有娑婆拉耶母樹的種子,她不能肯定若是生了混亂,能護住她們。
黛安和黛娜聞言雖有失落,但也知姑姑拒絕帶上她們定是有原因,也就不再糾結。
注意力一直都在烏黑黑身上帶的威爾森品出不對了,看了看這個麵目平靜,瞧了瞧那個神色也沒什麼不對,眉頭蹙起:“城郊有什麼,”他怎麼覺得她們有很重大的事情瞞著他?
“一會去了就知道了,”海音吃了幾口餅子,拿了一顆紅蘋果放下鼻下:“你吃完了去通知巡城的城衛,讓他們不要懈慢了,”帶著甜味的果香很誘人,嘎嚓咬了一口。
肯定有問題,威爾森又拿了一塊餅子:“我現在就去通知城衛,等會在哪個城門口碰麵?”
“東門,”西雅大力吸了一口氣,後慢慢呼出,悶悶的胸口舒服了一些。
用完了早餐,海音將烏黑黑放到肩上,和西雅上了馬車。沒見到奧斯汀·柯雷爾,西雅也沒多問。
巡城的城衛在得到通知後,立時提高了警惕。威爾森不放心,還讓鈉姆聯係未輪值的部眾,加強城中防衛。
出了西海商城不過一小時便到了羅德烈山穀,海音和西雅一人拿了四顆暗冥火爆裂彈就下了馬車。跟在馬車後的威爾森雙手叉著腰,眯著眼睛望了下天:“現在你們是不是該告訴我,這裡到底有什麼?”
“你不是一直在找柏莎·瓊嗎?”到了這會,海音也不瞞著威爾森了:“她應該就在這附近,”擺手示意兩匹黑馬隱藏。
威爾森雙目一凜,周身的氣勢變了,放開感知眼神掃過這附近:“我去過羅德烈山穀,那裡什麼也沒有。”
當然什麼也沒有,這些年白尼利總是途經羅德烈山穀,海音可不認為他真的僅是路過,抬手抽一縷空氣閉目細辨,隻五秒就睜開了眼睛,目光掠過羅德烈山穀,看向與羅德烈山穀接壤的凱薩平野,“我們走吧,”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原地。
威爾森循著海音的氣味,化作銀狼影,踏風狂奔,緊隨其後。西雅瞬閃,速度隻稍遜威爾森。
抵達凱薩平野,不遠處的羊群就闖入了海音的視野,彎唇輕語:“牧羊女,”看來瓊斯部落的女巫都很會放牧,可惜這羊放錯了地方。
躺在一光禿小土丘上的藍眸女子,在威爾森和西雅駐足的瞬間,雙目一沉,吐出含在嘴裡的草葉,神色變得有些凝重,終還是找來了嗎?
“我記得在三十六年前,這裡有很多放牧人,”西雅跟在海音身後走近那個小土丘:“後來因為費舍爾以及阿娜詩·斯特林母子的種種惡行,原阿納斯塔城外的羅鬃人村莊就沒了。”
在母親去世時,她和亞曆山大有路過這裡,凱薩平野上沒了牛羊,草都長得漫過人身,這才過去多久,凱薩平野上竟又有羊群了。可據她所知,這附近的羅鬃人村莊都靠攏在西向平野。
“十六年不見,海音領主依舊叫柏莎嫉妒,”躺在小土丘上的女子不再掩飾,輕輕眨了下眼睛,眸中藍色退去,恢複了黃,她坐起身看向來人:“真希望你們能遲來一日,”那樣她就離開了。
“遲來早來,有區彆嗎?”海音閉目深嗅,在姨母開口之前,這裡的空氣很清新,現在空氣中夾雜這一絲腥味,睜眼看向那個用灰色布巾綁著發的女子:“今天你走不了了。”
“試試吧,”柏莎·瓊站起身,拍了拍粗布衣裙上的灰塵:“能走就走,走不了,你暫時也不會殺我,”嫵媚地瞥向沉著臉緊抿著嘴的威爾森,“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想起一些很美妙的事。”
目光定在她身上,尋找過去那個總愛對著他甜笑的女子的影子,毫無意外威爾森失望了,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撇嘴冷嗤:“一個為了目的連自己都出賣的女人,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音未落,狼影已逼近柏莎·瓊,羊群頓時就亂了。
柏莎·瓊立在原地不躲不閃,西雅見狀想要去助威爾森,不想剛動作便被海音攔住了,“等等,”血腥味變濃了,還帶著一絲她熟悉的氣息,微斂的美眸驀然大睜,“來了,娑婆拉耶母樹的氣息。”
話一落地,腳尖一點,海音帶著西雅直衝而上,將將離地,無數遒勁的粘稠血凝成的樹根衝破大地,張狂鞭撻、揮甩。海音好看的眉頭一擰,找準位置,毫不猶豫地擲出兩枚暗冥火爆裂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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