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私人手機的不多,李靳一臉意外,道:“葉……”
葉白思擔心他貴人多忘事:“昨天明老的壽誕上,段老拉著我見過您。”
“哦。”李靳想起來了:“小葉啊,怎麼,段琛那小子,就那麼討厭我這個老家夥?談生意都不肯親自上?”
“不。”葉白思開門見山:“我不是為了段琛來找您,而是代表金躍,希望您可以給我一個機會。”
李靳挑了挑眉,他推了推眼鏡,慢慢坐在了沙發上,道:“你,代表金躍?看來傳言非虛啊,這個金躍,果真是跟段琛有關係……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段琛為什麼要打壓金躍呢?”
“實不相瞞。”葉白思溫和道:“我就是那個A,但段琛對此一無所知。還有一件,雖然是私事,但我覺得您應該需要知道,我和段琛,已經分手了。”
李靳的語氣一下子變了:“你知不知道,這個項目老段已經給我打了招呼,不出意外,肯定會是段琛的,你現在撇清和段琛的關係,而且還是作為他的競爭對手來找我,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給你機會?”
“我
認為,做生意,誠信比後台重要。”
李靳冷笑了一聲,直接掛斷了他的電話。
葉白思緩緩收起手機,身後,計策沉聲道:“太莽撞了,你本身可以利用和段琛的關係,先把他約出來,這種事,還是見了麵再說比較好。”
葉白思捏著手機,皺了皺眉,道:“我想,我應該有把握。”
李靳掛斷了電話,就立刻笑了起來。
李夫人年紀不小,但還是非常主意保養,見他這樣,便疑惑道:“怎麼了?”
李靳將剛才的談話與她說了,李夫人一臉驚訝:“這孩子怎麼這麼傻,你和老段的關係可比他一個小輩來的重多了,他有那麼好的關係不用,還偏偏要撇清……這不是自己斷自己的後路麼?”
“恰恰相反。”李靳嘖了一聲,在她麵前來回踱步,道:“看上去很莽撞,其實是已經深思熟慮過的,他不動用段琛的關係,是因為他清楚紙包不住火,我們見麵的那一刻,他的一切都將無所遁形……這是誠意,也是魄力。”
“你對他讚譽這麼高?”
“不止如此。”李靳拿右手背輕輕砸著左手掌心,看上去似乎有些心焦,他道:“他很清楚,一個寫故事的人,一定會對有故事的人感興趣,更彆說,我跟老段還有明烜昨天當著他的麵兒說了一大堆,段琛在我們眼中狂妄自大,是最討厭的一個小輩,但同時,他也看出來,我們對這小子的興趣,他這是給我拋出了鉤子……就等著我咬呢。”
李夫人一驚:“葉白思,段琛養的那個小雀兒……他這,還真是不簡單啊。”
李靳又砸了兩下手心,道:“千巨,金躍,段琛,A……他成功激起我的好奇心了。”
就在計策以為這件事可能到此為止的時候,葉白思的手機響了。
他迫不及待地接通,按捺住狂跳的心臟,道:“您好。”
“好後生。”李靳冷哼了一聲:“說吧,什麼時候見麵。”
葉白思忍俊不禁,纖長的睫毛垂下來,他輕聲道:“一切都由您做主。”
大概是覺得自己被擺了一道,李靳又給他掛斷了電話。
但很快,他就給葉白思發了了短訊,言明了見麵的地點。
葉白思頓時笑了起來,他扭臉看向計策,後者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跟著笑開,他鼓掌道:“葉總,不愧是葉總。”
葉白思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又矜持地放回去,滿心雀躍道:“晚上留下來吃飯吧,先提前慶祝一下,至少,我們有了機會。”
“如果明天,他拒絕了你呢?”
“瞎擔心。”葉白思說:“目標已經有了入口,我們竭儘全力就是了,結果就在那裡,高興也好,焦慮也好,它總會來的。”
他路過計策,拍了拍他的胸口,語重心長道:“放平心態啦,計總。”
想必是真的開心,他又抑製不住笑了一聲,腳步輕快地走向了廚房。
計策轉身,看著他熟練地挽起長發,穿上圍裙,下意識碰了碰胸前被拍過的地方。
手指久久沒有離開。
周日這天,沈子陽帶著繆斯紅寶,見到了自己的客戶。
齊傑微微黑著臉,到底是心在滴血,沒能保持住風度:“賣家呢?”
“嗐。”沈子陽說:“他不方便出現,一切都由我代勞。”
“你簽的字具有法律效益麼?”
“咱們都是正規平台,我這個客戶啊,也是大戶人,從他手裡每年都能出去這個數的賣品。”
他比了比手指,齊傑納了悶兒了:“他腦子有病啊,拍了又賣,本來這玩意兒五百萬就能拿,居然狠得下心八百萬拍下來,就為了賺我差價是吧?”
“這,這你可就誤會了。”沈子陽為葉白思辯解:“他一開始也不知道您會要啊。”
“行了。”齊傑道:“驗貨吧。”
他帶來的人也是懂行的,沈子陽推過去,對方仔細看了看,道:“是真品。”
“鑒定書還有競拍收據。”
沈子陽見他語氣不好,老老實實地把東西遞了過去。
齊傑接過來,目光落在收據的簽名上,忽然一愣,沒忍住破口:“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