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左慈的作風,如果真想讓人幫忙探路,他大可抓人來探,第一項可以排除。”史子妙說道。
孫權點頭,
“我也是這樣想的,畢竟如果真存在連左慈都不敢輕易嘗試的危險的話,那彆人估計也有去無回,探了也白探。所以,大概率就是第二種可能了。不管左慈是不是已經從裡麵出來,當年他留下文字的目的,定然就是如此,因此,左慈留下的文字也必然藏有真實信息!”
對此,史子妙還是比較讚同的,
“你分析得沒錯,從邏輯上講是這個道理。但,在丁卯年(187年)我到過這裡,這裡的刻痕也是我那時候留下的,我一直呆到了卯月卯日,整個古跡都無事發生。我想,以我的觀察力,應該不至於會有疏漏吧?”史子妙說道,也正是因此,她才懷疑起了左慈留字的真假動機。
孫權皺眉,
根據他的記憶,如果真是戰神殿的話,它的入口並不是隨時都開著,所以時間必然很關鍵。史子妙有心眼,如果連她在特定的時間都沒能發現端倪,那隻能說明兩個問題。
當然,一切的前提是先假設左慈留下的文字是真的。
如果,左慈的話是真的,要麼,是戰神殿的入口並不在這古跡之內,要麼,是戰神殿開放的時間並不是卯年卯月卯日那一天!
可如果戰神殿的入口不在這裡的話,為什麼左慈會留字於此?為什麼張道陵又偏偏在此悟道?為什麼古跡之外會有那麼大的仿佛非人為的迷幻大陣?
“難道是時間不對嗎?”孫權喃喃,突然靈光一閃,當即開口道,“會不會是年份不對?我們一直被卯年卯月卯日這個古怪的時間所誤導,甚至左慈自己也可能被這個時間給誤導了。誰說這入口一定是十二年開啟一次呢?會不會是十年二十年這樣的間隔?”
古人通常喜歡以十二年為一輪回,但作為現代人的孫權,還是習慣性以十年整數計算。這也是孫權容易發現的古人容易忽略的一個方麵。
聽到孫權的話,史子妙神色一動,平和的心難得興奮起來,
“有道理!”
在繞過這個常識性的誤導後,此時此刻,史子妙終於是理清了一切緣由,
“戰神殿之秘,哪怕是左慈,都不可能靜等足足十二年去驗證其開啟之機。左慈發現入口之時,必然會想,這沒準是他有生之年唯一的一次機會,所以,哪怕準備不足,也不敢耽擱,隻能進去一探究竟。也正因為決定匆忙,左慈才寫下了這段文字,試圖給自己留下一絲後路與一線生機。”
說這段話的時候,史子妙語速極快,看得出來,她此時情緒的振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