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出事了,現在住在醫院裡。
周至第二天在教室知道的消息。
原項策也沒來,聽說就是他帶人去打的梁文,結果下手過重,把梁文打得現在還昏迷。他現在在家裡思過,等待處分。以前不是沒犯過,但因為家裡有點勢力,給的懲罰都不痛不癢,不然他也不會那麼大膽。這件事他們想雖然嚴重了點,但給點醫藥費,私下協商解決,就可以了。不巧被好事者拍下發到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連新聞都報道了,事情影響很惡劣,校領導為了穩住網友和家長,在晚上就發出了聲明,會對凡是參與這個事情的學生進行嚴厲的處置。
周至在位置上偷聽了半天,也問了,畢竟不在一個班,所以沒人知道梁文在哪個醫院。隻好在下課的時候跑去梁文的教室問,有幾個去過他工作的地方喝過奶茶,沒怎麼為難,痛快的說出來了。
周至回到教室裝身體不舒服,他白又瘦弱,怏怏裝起病來有點像那麼回事,班主任也沒懷疑,批假了。然後去到校門口拿假條給門衛大叔看,出了學校。
梁文住的醫院離學校不怎麼遠,就是樓層高。
今天醫院的人格外多,等電梯的人把走廊都堵住了。7樓,周至咬咬牙,決定走上去。
等到了七樓,周至也累的夠嗆,坐在凳子上坐著休息了一會兒,才站起來。
沒怎麼為難就可以知道梁文的房間在哪一間,有很多人擠著的那個房間就是了,門口還有很多的花束,寫著什麼早日康複什麼的。可能是因為新聞,周至想。
一時半會兒擠不進去,周至就在房間外麵等著了。看望梁文的人實在太多了,陸陸續續,形形色色的進出著。
周至下樓吃了點東西,上樓發現那人數還是不見少,摸了摸鼻子,椅子上坐著發呆,竟然睡著了。
轉眼醒了是被護士叫醒的,護士注意他好久了,一個人睡在凳子上孤零零的,時間不早了怕他有什麼要緊事,忍不住叫醒他問他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時間顯示下午五點,人總算沒那麼多了,周至搖頭說了謝謝,然後拒絕了。
梁文還在昏迷著,他
的身邊有許多的果籃和花束,還有包裹得漂亮的盒子,身上裹了許多的繃帶,露在外麵的臉鼻青臉腫。
在他身邊坐著的兩個大人應該是他的養父母,還有一個半大的男孩,男孩滿臉不耐煩的拉著女人的手要回家,安靜的病房就他在說話,“回家吧,今天在這裡一天我都要悶死了。”
看到這一幕,周至不怎麼想進去了,站在牆角等著。
男孩又說了幾句,拉著長調撒嬌,終於把男人說動了,“走吧,今天大概也沒人來了,明天再來看看吧。”
“總要有個人看著點吧。”女人說。
“那你留在這兒,我和阿榮先走了。”
“哎,我才不留呢,要留也是你留。”
女人本來猶豫的語氣一下子堅定了。然後是收拾東西的聲音,大包小包的他們,和拐角處聽了半天牆角的周至相遇。
四目相對,周至先打了招呼,“我剛敲了門,以為沒人就進來了。”
女人乾笑兩聲,“是文文同學吧,是來看望他的嗎,真是好同學。”然後語氣變得傷心了些許,“他還在昏迷,我們今天在這裡守了一天他還沒醒,才準備回家吃了飯再過來。你來了也好,吃了嗎?沒吃的話等會兒叔叔阿姨給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