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閃過幾個迷糊片段片段,周至皺了皺眉頭,把窗簾拉上了。
修整片刻,出門吃早餐,飯桌上舌頭卻有點嘗不出味道的意思。早早吃了幾片麵包,喝了幾口牛奶。早起一直在緊繃的精神在這時間消逝以及食物的撫慰下沒了那麼多想法紛紜打擾輕鬆了下來,懶懶的困倦片刻泛濫而起。
心不在焉的回了房間,窩在被子裡。
白皙的臉,漆黑的發絲幾絲軟軟貼在麵頰上,眨了眨眼睛,周至沒忍住在房間的暖意裡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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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先生你的中文講的真好。”
聲音如黃鶯出穀,不是一般的清脆好聽,慢悠悠的語調和著的上揚尾音,春風一樣拂過聽者的耳邊。明明是爛俗了的誇獎,由這聲說出來,卻還是讓人忍不住覺得愉悅。
房間的晨光大好,窗外的鳥聲啼叫,米白色的窗簾飄揚,地上影子蹁躚。香爐的熏香嫋娜,悄無聲息繞上了一旁那雙細白的手。細是纖纖,指尖點點的細,白是細膩,凝脂一般的白,光是一雙手就能浮想聯翩。
旗袍包裹的腰身如柳,胸口起伏似山巒,精美的盤扣,天鵝般修長的脖頸。籠在晨光不分明的杏眼紅唇。饒是這般看不清臉,她卻無疑是個美人的。一個極美的美人。
被稱作歐先生的人回答了幾句聽不清的話,惹得美人捂嘴笑得花枝招展。
一雙杏眼彎彎,水色瀲灩。
隨著那雙眼睛,晨光越盛,白色的光芒片刻淹沒了坐在窗邊笑著的一雙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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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花真是香極了。”
女人穿著難得穿上的白裙坐在綠意濃鬱的草地上,發絲簡單挽了個鬆散的發髻,幾縷散下來的發絲和著微風軟軟的在她頸側飄拂,偶爾在凝脂一般的肌膚上停住,留下一層淡薄的薄影。
她細白的指上把玩著一朵花,開得豔到極致,大團的花瓣兒把她的手指遮住了八分,她的鼻尖湊近,離花心處一指之隔,紫紅的花瓣輕易的在白得透明的臉上映出了一片薄薄的腮紅,人比花嬌,她脖頸微側,眼尾薄紅陣陣,瀲灩出出綿綿的情意。
“歐老師,這花真是香極了。”
你比花香。
那句話輕輕地,即使沒說出來,卻在心裡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