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殊哭了。
霍忱見她
害怕,坐到她的身邊,淡聲開口:“怕就抓著我。”
駱殊看了他一眼,表示不敢。
但醫生把針拿過來的時候,駱殊下意識地用另外一隻手緊緊抓住了霍忱的手,兩眼緊緊閉著。
她打小就怕這些細細的針,倒不是多疼,就是怕,本能的害怕。
霍忱難得溫柔安慰:“沒事了。”
駱殊一睜眼,見已經弄好了,她才鬆了口氣。
蘭姨把藥也衝好端了過來,“小姐,把這個喝了吧。”
駱殊一口咽下,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喝完之後還嘀咕了一句:“好苦。”
蘭姨笑了笑,“良藥苦口利於病。”
駱殊輸著點滴難得在客廳裡看了一會動漫,霍忱也沒有離開,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陪著。
駱殊覺得感覺這畫麵有點溫馨,好像……有了家的感覺,而且今天霍忱對她比平時溫柔了很多。
大概是因為吃了藥的原因,駱殊有些犯困,鹽水還沒輸完她就已經睡著了。
輸完後,蘭姨過來幫忙把針拔了。
本來想叫醒駱殊回房間再睡,霍忱開口道:“彆叫她了。”
他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邊,將人溫柔抱起,往樓上走去。
駱殊很輕,身體也軟軟的,霍忱第一次抱人,手臂微微有些僵硬,神情也很拘謹,生怕一不留神就把她給磕了碰了。
他輕輕推開門,把人放到床上。
駱殊嘴巴輕輕吧唧了一下,在床上縮成一團,霍忱幫她把被子蓋好。
這是他頭一回來駱殊的房間,之前隻是在門口瞥了一眼,這會進到裡麵,發現裝飾已經完全變了一個風格。
不再是冷清清的,而是帶點可愛和溫馨。
隻停留了一會,霍忱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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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駱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她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尖叫了一聲。
完了,遲到了。
蘭姨今天怎麼也不叫她。
駱殊急匆匆地起床,瞥見霍忱還坐在沙發上,她愣了一下,怔怔問道:“忱哥,你今天不去上班嗎?”又不是周六周天的。
霍忱淡淡地“嗯”了一聲,問她:“身體好點了沒有?”
駱殊想起昨晚的畫麵,用力點頭道:“好多了,不過我好像遲到了。”
“幫你請過假了。”
“真的?”
剛剛還很擔心的人,立馬就鬆了一口氣,露出了笑顏。
她從樓梯上下來。
蘭姨開口道:“小姐先不用急著去學校,待會醫生還會過來再給你檢查檢查。”
“唔,還要輸液嗎?”
蘭姨被她逗笑,“得看醫生怎麼說了。”
駱殊在心裡默默祈禱今天千萬不要輸液。
她走過去吃了點早餐,發現今天霍忱竟然沒有拉著她九點之前起床,頓時覺得生病還挺幸福的。
吃完後,霍忱淡淡開口:“駱殊,過來一下。”
駱殊噠噠地走了過去,“怎麼了?”
“昨天淋雨是怎麼回事?”霍忱嚴肅地看著她。
駱殊往上翻了翻眼皮,思考了兩秒,試圖蒙混過關:“我就是,就是去食堂的路上不小心了淋濕了。”
駱殊一點也沒指望霍忱替她出頭,畢竟跟霍鶯比起來,她到底隻是一個外人而已。
霍忱看著她輕捏手指,眼神亂瞥的動作,一看就知道是在撒謊,語氣加重了兩分:“駱殊,說實話。”
駱殊乾笑兩聲:“我說的就是實話呀。”
見霍忱的表情沉了下來,駱殊規規矩矩地站好,老實回答:“昨天霍鶯說在春江樓有家宴,我過去的時候正好遇上堵車,想著跑過去比較快一點,然後跑到一半就下大雨了。”
“霍鶯乾的?”
駱殊很低很低地“嗯”了一聲。
霍忱淡淡道:“我知道了。”
駱殊下午又輸了半天液,一邊輸液一邊看書,霍忱聽醫生說沒什麼大事後才去了公司。
駱殊腦子裡還在寬慰自己,霍忱願意照顧她已經做得很好了,不能奢求太多,讓霍忱向著她。
在霍家兩年,駱殊一直都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她可以自己和霍鶯她們鬥智鬥狠,但絕對不會把事情鬨到爺爺的麵前去,更不會跟爺爺告狀讓爺爺幫她。
駱殊很感激爺爺救了她收留她,所以從來都不想讓他為難,現在霍忱也是一樣。
感冒來得快去得也快,駱殊身體還行,輸了兩天液,感冒就好了。
好了之後,她就開始琢磨該怎麼才能把這筆賬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