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父走過去扇了她一巴掌,警告地說:“道歉。”
霍鶯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駱殊的麵前,咬牙道:“對不起。”
駱殊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儘管霍鶯這會看上去很可憐,但駱殊還是平靜回答:“我不接受。”
她看向霍忱,軟聲開口:“忱哥,我餓了,我們回家吧。”
霍忱語氣有些縱容地“嗯”了一聲。
兩人一前一後從霍家離開。
等他們走後,霍三夫人生氣道:“你說話就說話,乾嘛打她。”
霍鶯父親也氣得不行,被這麼一個晚輩欺負到了頭上讓他麵子往哪裡放,可是他又沒辦法反抗。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打小就記恨著我們,要是他真做點什麼事情來,我們能怎麼辦?”
霍忱的父親是霍家長子,當年霍老爺子想讓霍忱的父親聯姻,但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就從霍家跑了出去,幾年都沒有音信。後來還跟外麵那個女人生了個兒子,就是霍忱。
霍忱的父親因為生病去世,他母親隻好帶著他回霍家,可是霍家的人除了老爺子,其他人都對霍忱和他母親冷嘲熱諷。
麵對丈夫去世的痛苦,還有霍家給的壓力,霍忱的母親承受不住這些,自殺了。
霍忱這些年在外麵,手段狠辣,他們早就有所耳聞。現在的他們,連和霍忱抗衡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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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霍家出來,駱殊看著一言不發的霍忱,她拉了拉他的衣角,霍忱回過頭來。
“怎麼了?”霍忱收斂了身上的戾氣。
“謝謝你。”女孩看著她,一臉真誠地說道。
自從家裡出事後,這是駱殊第一次被人這麼保護。
“沒事,以後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霍忱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發絲軟軟的,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咪。
駱殊平時從來不準人碰她的頭發,但是今天看著霍忱這麼護著她的份上,
她決定大方地讓他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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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
沐佳寧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很激動地說:“什麼?霍忱昨晚帶著你去霍家讓霍鶯給你道歉了?你快點給我說說細節。”
駱殊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沐佳寧在另外一邊笑成了傻子:“這也太刺激了吧,為什麼我不在現場,我要是在的話,一定當場就拍手叫好了。”
“好了好了,彆笑了,該學習了。”
“今天周六,不能先好好休息嗎?”
“你如果不想下次再墊底的話,還是看會書比較好。”
沐佳寧嗚咽了一會,“那我還是學習吧,我爸媽答應我了,下次成績如果我能前進二十名,就給我買Burberry的新款限量版。為了包包,衝啊!”
“你加油。”
“你這加油一點靈魂都沒有。”沐佳寧立馬泄了氣。
“二十名,有點為難你了。”
沐佳寧哼了一聲,“你等著看吧,我絕對可以!”
“好好好,我等你。”
掛斷電話後,駱殊穿著睡裙從房間裡走了出去,想下樓去找點吃的。
駱殊從冰箱裡拿了一盒酸奶,姿勢隨意地坐在沙發上。她正打算休息一會看會電視呢,門口突然進來一個陌生的男人。
嚇得她趕緊坐好。
“你好,我是張瀟,是過來幫忙補習英語的家教。”
駱殊怔了一下,開口道:“你先等會。”
她吭哧吭哧又跑到了樓上去,然後趕緊把睡衣換了。
平時就家裡幾個人,穿得隨意點沒關係,但是跟不熟的人,駱殊還是習慣保持距離。
駱殊重新換了一件短T和牛仔褲,整個人看上去朝氣又活力,長得也很漂亮。
張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駱殊從樓上下來,蘭姨介紹道:“小姐,這是先生給你找的英語家教,以後每天都會過來給你補習。”
駱殊愣了一下,“每天?”
張瀟笑著說:“是的,每天晚上補習一個小時,周六周天每天補習三個小時。”
駱殊露出一個苦笑,倒也不必這樣折磨她。
“那我們現在開始嗎?”
躲肯定是躲不掉的,駱殊認命地說:“行吧。”
“去書房還是?”張瀟問道。
書房肯定是不能去的,那是禁地!駱殊也不想隨便把人
帶進自己的房間,看來看去,開口道:“就客廳吧,我去把書拿一下。”
剛剛才上去了一趟,又要跑一趟,真是折騰人。
駱殊把資料都拿下來後,張瀟倒沒有先給她講東西,而是讓她做了一份試卷。
幾十個選擇題,駱殊錯了一半以上,完形填空答得也不是很好看,理解倒是多蒙對了幾個。
張瀟認真給她分析了一下她各個題型的問題,還誇她理解不錯。
駱殊很有自知之明地說:“那是運氣好。”從單向選擇到填空到到作文,沒一個能看。
張瀟被小姑娘的率真逗樂,不過駱殊有點笑不出來。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張瀟給她列了一下接下來的學習計劃。每次都是先做題,然後從做題中總結語法,記單詞。
張瀟的聲音很好聽,但駱殊隻覺得腦子裡嗡嗡的,什麼都學不進去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