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視線對視了一眼。
駱殊半跪在沙發上,看向霍忱,眯著眼睛問:“忱哥,你是不是打算對她做什麼壞事?”
“沒有。”
駱殊嘖嘖兩聲,“我怎麼那麼不信。”
好歹也在一起相處了那麼久,駱殊怎麼可能不清楚霍忱的性格,睚眥必報,尤其在她的事情上,更加不會對人手軟。
駱殊本來回來的路上還在思考怎麼報複回去,但是眼下看霍忱要出手,那她就當一個甩手掌櫃,什麼都不管了。
到時候等著看戲就行。
駱殊突然想到很久以前,被霍鶯騙的那一次,霍忱親自帶著她去了霍家,還讓霍鶯給她道歉。
她仰著頭問:“忱哥,你還記不記得霍鶯騙我的那一次?”
“記得。”霍忱記得小孩還感冒了,特彆狼狽。現在回想起來,依然有些生氣。
“忱哥,你當時為什麼會幫我?”駱殊那個時候還沒有對他卸下心房,到底還是留著防備的。
“不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好好想想,不然你會平白無故地幫彆人嗎?”駱殊開始撒嬌。
“當時隻是想著答應了爺爺照顧你,在爺爺回來之前,你就是我的人,不能被人欺負。”
“那現在呢?”
蘭姨瞥見先生的目光,趕緊拉著晶晶退了下去。
她們走後,駱殊更加肆無忌憚地上前摟住了他的腰肢,睫毛眨呀眨的,眸光蕩漾。
“你說呢?”
霍忱俯身,就勢在她的粉唇上親了一下。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駱殊故意裝傻。
“現在也是我的,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欺負。”嗓音低沉沙啞,像一道電流,迅速躥過了她的全身。
駱殊瞬間變得格外的乖巧。
霍忱問她:“累了嗎?”
駱殊點點頭,“嗯。”
“那我抱你上去。”
-
第二天。
學校裡出了通知,給方雨含記了大過,駱殊看著班級群裡發的聲明,打開後隨意地看了兩眼,就把手機丟到了一邊去。
自從老爺子昨天來了一趟後,學校裡的人基本都知道當年領養駱殊的人就是霍家,之前那些罵她的人很多都在道歉。
罵她也好,道歉也好,駱殊對這一群不認
識的人,都沒有太大的感覺,隨他們折騰。
過了兩天,先前帶她一起做項目的一個教授突然有事找她,駱殊又去了一趟學校。
忙完事情後,駱殊和幾個室友一起去食堂吃飯。
比起其他那些撕逼冷戰的宿舍來,他們這個宿舍還是十分和諧的。哪怕駱殊出國了兩年,也沒有經常住宿舍,室友幾個還是很維護她。
方雨含最初誣陷她的帖子發出來的時候,她們還在學校的一些群裡替她解釋,結果被連累著一起罵。
駱殊心裡都記著。
她們幾個在食堂吃飯,有一個室友兩眼發光地問:“殊殊,既然你是住在霍家的話,那之前我們在醫院裡見到的那個男人,該不會是霍家的長孫,霍枕吧?我記得霍家的人裡,和他這個年紀差不多的,就隻有霍忱了。”
駱殊輕“嗯”了一聲。
那個室友的表情十分誇張,激動地拉著另外兩個室友說:“是霍忱,之前我們見到的人竟然是霍忱,他可是商界傳奇,是天才,我初中的時候就經常聽我爸他們提起他了,一直想見見他,沒想到早就已經見過了!”
她又看向駱殊:“我下次能找他要簽名嗎?”
駱殊思考了兩秒,回答:“估計不能。”依霍忱的性格,怎麼可能給人簽名。
“沒事沒事,不簽也沒關係。我一想到殊殊和霍忱關係那麼好,瞬間就覺得離男神的距離更近一點了腫麼辦!”
“好好說話,彆嘴瓢。”
“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嘛!”
幾個人聊得正開心的時候,一個女生朝她們走了過來,身邊還帶著兩個人。
室友說了句:“方雨含來了。”
等她說完,方雨含已經走到了她們的麵前。
一來就義正言辭地質問道:“駱殊,我歉也道了,學校也處罰了,你還想怎麼樣!”
駱殊還在慢條斯理地把碗裡的辣椒夾出來,而後放下筷子,不緊不慢地看向方雨含。
“我怎麼你了?”她笑著問。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在背後偷偷動手腳,讓人把我的角色給換了。”
方雨含氣得不行,剛剛經紀人通知她,說她的女一號臨時被換了,導演已經和另外一個人簽了合約。
“哦,是嗎?”駱殊也站
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的角色換了跟我有什麼關係?誣陷了我一次還不夠,還想來第二次?你是覺得,我性格太好了,什麼臟水都可以往我身上潑是嗎?”
雖然的確跟她有點關係,但駱殊還是說得理直氣壯。
在食堂吃飯的其他學生紛紛開始在背後指指點點,都在說方雨含太過分了。
方雨含聽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指責聲,又看著駱殊這風輕雲淡的樣子,臉都氣白了。
駱殊的室友也看不慣站出來說道——
“方雨含,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你自己先發帖誣陷殊殊,道歉道得不情不願就算了,現在自己水平不行,角色被人換了,這種事情也能怪到殊殊身上?那是不是待會你出門出個車禍,殊殊也得給你負責?”
“就是就是,不好好反省自己,什麼都怪到彆人身上來,我看你這種人,彆拍戲了,去碰瓷吧,說不定還能發家致富,比你去拍戲更加靠譜。”
“……”
方雨含氣得想打人,經紀人又給她打了電話過來。掛了兩次後,經紀人改成了發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