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民說完地址後,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房間裡重新恢複寂靜。
霍忱隻冷冷地說了一句:“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兩個男人都一夜沒睡。
第二天,駱佑和霍忱匆匆收拾了一下,然後去了趙東民說的地點。
是一片很空曠的廢墟。
駱佑先走進去,等到趙東民把注意力全部放到駱佑身上的時候,霍忱才悄悄潛了進去。
四周很空曠,還有幾個大漢在一旁守著。
霍忱找了一個相對隱蔽的位置,上去直接直接用刀子對準那人的心臟位置。
本來還想反抗的人,瞥見霍忱眼裡的殺意,一個字都不敢再說。霍忱往他嘴裡塞了一個東西,保鏢慢慢倒下。
荒涼的房間裡,駱殊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嘴上還粘住了膠布。看到駱佑進來的時候,駱殊嗚咽地叫著。
駱佑輕聲安撫:“殊殊不怕,有哥在,不會讓人傷害你的。”駱佑雖然笑著,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僵硬。
趙東民笑道:“真是兄妹情深,東西帶來了嗎?”
駱佑拿著一個文件袋,裡麵是一些重要證據。
“丟過來。”趙東民語氣突然嚴肅。
駱殊冷靜地說:“趙叔,東西我可以給你,這人
你是不是也應該放了?”
“我說話算話,你把東西給我,我確認沒問題就會放人。”
駱佑嘴角扯起一絲清冷的笑:“趙叔,說話算話這個詞用在你身上,似乎不太合適。你要真是這樣的人,當年又怎麼會下得了那樣的死手,你說是不是?”
趙東民也沒想到,對著這麼一個小輩,自己竟然有種被唬住了的感覺。
“駱佑,你想清楚,人現在在我手裡,自然我說了算。你要是不給,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趙東民手中的匕首漸漸劃向駱殊的臉蛋。
駱佑看了窗口一眼,沒看到人,還在繼續拖延,趙東民已經等得不耐,匕首往皮膚上刺了一點,白皙的臉上湧出一抹鮮豔的紅。
駱佑製止道:“住手,我給你。”
“你早點想明白,她就不用受這樣的皮肉苦了。”
駱佑把文件一丟,趙東民警惕地看著眼前的駱佑,見他老老實實站在幾米外,沒有過來的意思,才稍稍放鬆了些。
就在他低身要去拆文件袋的時候,霍忱從後麵跳了下來,狠狠地踹了他一腳,趙東民滾去兩三米遠。
趁他倒下的一瞬間,駱佑給自己的人發送了信號。
趙東民立馬呼救,幾個大漢從外麵跑了出來,駱佑身手敏捷地應付著,霍忱一邊抵擋一邊護著駱殊。
趙東民從正大門口瞥見外麵來了越來越多的人,目光一狠,看向駱殊。就在霍忱和旁邊人對抗的時候,他趁機拿著刀衝了上去。
霍忱過去用手臂替她擋了一下。
駱佑見狀,也衝了過來,將趙東民再次踢到地上,腳睬在他的脖子裡,眼睛裡泛著冷光:“你找死。”
幾個大漢和趙東民一起被抓,駱佑過去解開了駱殊身上的繩子。
駱殊身子都在發抖,她看著霍忱不停在流血的手,害怕地問:“疼嗎?”
霍忱笑著說:“不疼。”
“你騙人。”駱殊咬緊了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明明上一次磕一下都說‘疼’的人,現在怎麼可能不疼。
駱殊哽咽地說:“你就是個騙子,大騙子。”
駱佑在一旁開口:“先去醫院吧。”
駱殊抬頭看了他一眼,用力點了點頭。
明明這麼多年沒見,第一次見麵,卻
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連聲招呼都來不及打。
駱佑開車,霍忱和駱殊坐在後麵。
駱殊的眼眶紅得不能再紅,眼淚在眼眶裡來回打轉,就是倔強著不肯落下來。
“不怕,不會有事的。”霍忱安慰道。
駱殊把自己的衣服都撕掉給他包上了,可還是止不住,連衣服都染紅了。
見小孩越來越害怕,臉色都嚇白了。
霍忱微微側身,吻住了她的唇。
駱殊在他的嘴裡聞到了煙草的味道,他的下巴好像還長胡茬了,下巴被刺得有些難受。
見她表情呆呆的,霍忱笑著說:“親一下就不疼了。”
駱殊這才反應過來,主動抱住他親。
兩個人親得認真,駱佑從後視鏡裡看了他們兩個一眼,一時覺得感動又心疼。
駱殊停了下來,問他:“還疼嗎?”
“不疼。”
駱佑以最快的速度把霍忱送到了醫院,幫著護士把人扶上了擔架,然後送到了急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