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把藥箱放下,溫景安的潔癖程度,能活著都是奇跡,“先吃退燒藥,布洛芬和泰諾林都可以,吃完退燒的話,再吃那個感冒藥。”
溫景安放下耳溫槍,走回去打開水洗手。
“先生,太太晚上回來嗎?”
“她以後都不會回來。”冰冷的水衝過手指,溫景安用力搓洗,直搓到手指通紅。
“啊?”
“出去吧。”溫景安燒的眼睛赤紅,暫時按住了洗澡的衝動,三十九度五洗澡會掛掉的,他用洗手液又洗了一遍手。戴上無菌手套,從藥箱裡往外拿藥。
保姆知道他的毛病,所有的藥都是拿無塵袋封起來,他找到退燒藥才取下手套,拉開冰箱取出一瓶水擰開,把藥咽下去。
溫景安坐到沙發上,手機又響,來電是秘書。
“溫總,你感冒好了嗎?”
“有什麼事?”溫景安嗓音冷淡。
“你昨天讓我查的卡,我查了,目前是凍結狀態。”
溫景安蹙眉,“什麼?為什麼凍結?”
“銀行的理由是卡主掛失。”能掛失溫景安的卡,那就是溫景安身邊的人。
所以,這還用問嗎?
“我知道了。”
“下午的會議內容,以及策劃書,我等會兒給您送過去。”
喝完退燒藥,先是冷,身體一陣陣發冷。溫景安上床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又一陣陣的發熱,汗液浸透了襯衣。
他恍恍惚惚,神誌不大清晰,似夢非夢。
結婚前一個月,他碰到過一次楚瑤,在酒店。
楚雲海教她怎麼嫁入豪門,怎麼懷上孩子,怎麼能一步登天,怎麼能在溫家立足。
楚瑤低低的應了一聲,清淺溫順。
又一陣兒昏沉,他聽到楚瑤低低的叫他名字。
她穿著單薄的白襯衣,衣衫淩亂。笑起來明豔嬌媚,掂著腳攀上他的脖子。馨香落了過來,長發纏繞著肌膚,熱吻洶湧。
溫景安猛地清醒,汗如雨下,他重新測體溫。已經降至三十六度,溫景安起床找感冒藥吃了兩顆,冰涼的水順著喉嚨滾落到胃裡。
溫景安進浴室衝澡,衣服脫掉,他看了眼某個沉寂多年的部位,春意盎然。十分陌生,溫景安蹙眉。
腦子裡閃過一個令人作嘔的畫麵,糾纏的男女,畫麵一閃而過。溫景安快步走向馬桶,彎腰吐了出來。
一整天隻喝了一瓶水,自然是什麼都沒吐出來。溫景安走到水下,再次瘋狂的搓洗皮膚,皮膚泛紅,幾乎破皮,他才裹上浴袍走出門。
指尖滴水,走了出去。
天色已暗,他拎起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下樓。保姆原本在客廳看電視,一看到他立刻站了起來,“先生,你好點了嗎?要吃午飯嗎?”
“沈秘書送來的文件在什麼地方?”
“門口。”
溫景安先放下電腦,拿起無塵袋裝著的文件,帶到客廳,戴上眼鏡,“給我一碗白粥。”
“好。”
景文的最新計劃,大規模收購文化產業,從這些公司裡抽取有價值的文化產出者注入景文文化。
溫景安翻看著企劃案,又點燃了一支煙。
煙霧繚繞,溫景安抽完第二支煙,保姆送來白粥,溫景安按滅煙,“你先回去吧,以後不用過來了。”
“啊?”
“你這個月的工資我會給你雙倍。”溫景安慢條斯理喝著粥,黑色浴袍遮的嚴嚴實實,他露出來的手腕皓白冷肅。頭發還濕著,一縷耷拉著冷漠的眉眼上,“我這裡不需要人了。”
“先生?”保姆驚住了,溫景安給的福利非常優厚,怎麼說不用她就不用了?
“頭疼,彆吵。”溫景安抬了下手指,“走吧。”
企劃書厚厚的一摞,溫景安一直看到晚上十點。
最下層有一份景文IP開發名單,非常詳細的開發計劃。這些細碎的東西,原本是到不了溫景安麵前。
最近因為他要大刀闊斧的改革,公司所有文件,事無巨細他全部要過目。溫景安翻看著著,然後目光停在一個名字上。
五分鐘後,溫景安打電話給助理。
“我想知道,楚心這樣的作者是怎麼出現在我們的造神計劃裡?誰的親戚?還是塞了錢?公器私用?這個紕漏出的很離譜。”
“我們公司旗下的書城前幾年由於管理不到位,頻頻出現抄襲,以至於在文學界臭名昭著。楚心現在跟程又貞打抄襲官司,她背後是一批原創支持者,她現在身價不是很高,簽下來的話對我們的口碑非常有利——”
“不需要,錢能買回口碑。”上一次沈秘書提到抄襲案,就很不正常,溫景安冷冷道,“她的銷量不配出現在這個計劃裡,策劃拿回去重做。誰再給我工作期間夾帶私貨,趁早滾蛋。”
楚心,今天溫景安在楚瑤的箱子裡看到過這個名字。
毫無名氣毫無價值,給這種人花一毛錢,都是鋪張。
作者有話要說: 楚瑤:很好,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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