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做夢呢?
算計她到這個地步, 給一顆糖就成好朋友了?口區。
楚瑤以後看到他就繞著走。
楚瑤在車停下來之後, 揚了下手裡的U盤, “謝了。”
楚瑤下車, 很快, 一輛白色轎車就開了過來, 楚瑤上車離開。
溫景安靠回座位,看著她的車消失不見。
抬手按了下眉心,垂下蒼白瘦長的手指端詳。他跟楚瑤同車, 拉了楚瑤的手, 肌膚相貼,卻沒有任何排斥反應。
沒有生理性惡心, 甚至……想再摸一次。
這個想法一旦生出來,就像煙花在黑暗裡綻放開,有興奮,又有一些舒服, 那種舒服就是癢了很久,忽然撓到了的感覺。
心臟在胸膛之下瘋狂的跳動, 溫景安燥熱的厲害, 他扯鬆領帶,解開一粒襯衣扣子。仍是熱, 車廂內似乎還殘留著楚瑤的味道。
獨特的香。
楚瑤會跟他合作。
“溫總?去公司?”
“走。”
溫景安沒到公司,就接到老爺子的電話, 溫景安深邃的眼越過司機看向前方的路。手指搭在腿上, 輕叩。
“差不多行了。”老爺子早沒有剛剛發脾氣的樣子, “非要挑今天鬨?”
“我不想多說。”溫景安冷肅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隻嗓音沉了些,似乎是委屈。
“你還不想多說?”老爺子頓了下,道,“晚上回來吃飯。”
溫景安沉默大概有一分鐘,開口,“我查到了,車禍和老二有關,我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他們所有人都知道怎麼回事,偏偏每個人都裝。
溫景安是老爺子跟周欣生的,溫書琪和溫書玉是老爺子跟大太太生的,而周欣生溫景安時,大太太還沒有死。
溫景安一直生活在美國,大太太去世,老爺子才把溫景安接回來,娶了周欣。
溫景安登堂入室,畢業回國,直接進入集團總部,擁有跟老大老二同樣的持股。那兩個人怎麼可能不恨溫景安?這不是第一次整溫景安了,隻不過前幾次都不涉及人命。
“我的秘書司機死在麵前。”溫景安聲音壓的很低,沉到啞,“老**人太甚,我現在就要收回景文傳媒。之後,我會賣掉手裡的股份,跟總部劃清界限。”
溫景安知道老爺子把他踢出局是什麼意思,怕他威脅到老大老二的地位。現在溫景安羽翼未豐,肯定會被老大老二弄死。
但溫景安是會被安排的人嗎?
“你敢?你在說什麼胡話?你是不想要繼承權了把?”老爺子怒道,“我還活著,他們敢動你試試?”
溫景安懶得聽他廢話,拿起手邊文件翻看,不給權利都是廢話。
“我把景文給你是什麼意思?你不明白嗎?老大老二身後都有人,你有什麼?我看你就是不想好。”老爺子餘怒未消的聲音通過電話傳過來,“我以為你是想明白了,要爭要搶。誰知道你竟是放棄,以前的銳氣呢?把你的殺伐果斷拿出來,給那些人看看。你是我溫震先的兒子,虎父無犬子。”
溫景安唇角上揚,無聲的刻薄冷笑,
“老二沒腦子,你不用把她當回事,我會敲打她。小心老大,我安排一些人給你。”
“謝謝爸爸。”
掛斷電話,溫景安把手機撂到一邊。抽消毒濕巾擦手,反反複複的擦,突然手指頓住,他靜靜看著自己的手。
剛剛楚瑤也是這麼擦,是在嘲諷他。
溫景安蹙眉,把濕紙巾放回垃圾盒,不擦能怎麼樣?片刻後,溫景安拿出消毒噴霧衝自己的手瘋狂噴灑。
一萬隻蜈蚣在手上爬。
他對溫家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但對錢和權利感興趣。溫景安擦了好幾遍手,都壓不下那股惡心感。
嚴重強迫潔癖是從他十歲開始,那天他撞見了老爺子的醜事。
當晚就發高燒,他在醫院住了一周,出院後看見什麼都惡心。那種惡心隨著年紀增長,愈演愈烈。
老爺子不在美國,周欣每天跟不同的男人約會。
周辰從十五歲開始每周都換新的女友,肆無忌憚的接吻,交換唾液。上床,交換體|液。
溫景安身邊圍繞著肮臟的細菌,那些細菌浮在空氣當中,糾纏著他。
他把襯衣扣子扣到最後一顆,緊緊的貼著脖子。他出門戴口罩帽子圍巾,如果不是戴護目鏡過於怪異,他甚至想每天戴護目鏡出門。
溫景安戴上手套,拿過手機用濕紙巾細致的擦。跟老爺子打個電話,仿佛細菌從手機裡傳過來了。
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屏保是空白,溫景安翻開通訊錄。
手機響了起來,來電是卿明宇,溫景安斂起情緒放下濕紙巾接通電話。
“景安哥,晚上有時間嗎?”
“有事?”
“想請你和——楚瑤吃飯,你有時間的話,我這邊安排?”
“今天老爺子六十九大壽,我和楚瑤在老宅呢。”
“那改天呢?”
溫景安蹙眉,麵色陰沉,卿明宇這狗崽子膽子真大。
司馬昭之心,還想跟楚瑤吃飯?
“我一會兒問問她,再給你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