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不會就是看一眼楚瑤吧?”周辰服了,溫景安有毒吧。氣焰囂張的跟人離婚,現在巴巴跑來。今晚他以為安排這個局,溫景安會主動跟楚瑤說話,全程沉默。
溫景安這樣還追什麼人?他去追風箏吧。
溫景安深沉的眼直直看著周辰,片刻才移開,“嗯。”
“啊?”
“啊什麼?”溫景安又皺眉,低低的咳嗽,剛剛房間太辣了,他的肺很難受。
“你不會在追求楚瑤吧?你們倆還是沒戲?”
溫景安的口罩戴到鼻子上方,隻餘深邃清冷的桃花眼在外麵,“沒有追求,我們不可能。”
“啊?”
溫景安不想跟土撥鼠說話,往外麵走,“走了。”
“你十幾個小時飛過來,就是看一眼?”溫景安是有多無聊?周辰簡直不能理解。
溫景安走到門口,回頭注視周辰許久,道,“我來看她這件事不要有第三個人知道,今晚在這裡的人,你讓他們閉嘴,之後我不會再見她。”
溫家形勢緊張了,其實今晚都不該見楚瑤。
“這次回去能保證你自己的安全嗎?”周辰能做的確實不多,他們家跟溫家相比,相差甚遠。
“我死也得拖上所有人給我陪葬。”溫景安嗓音冷慢,有著冷傲勁兒,陰冷的眼動了下,他緩緩道,“我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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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瑤很少吃辣,滾燙的辣在胃裡灼燒,她到房間又喝了一瓶冰水。迷迷糊糊睡著,她是從劇疼中清醒過來,胃裡翻江倒海,她直奔洗手間。
吐的昏天暗地。
肚子疼的痙攣,吐完之後更疼了,一陣陣的瘋疼。楚瑤懷疑是腸胃炎,掙紮著回去穿上衣服。咬牙忍著疼,拿著錢包手機快步出門。
淩晨四點。
走廊寂靜,楚瑤抬頭猝不及防看到全副武裝出門的溫景安,身後跟著困的睜不開眼的沈毅。
四目相對,楚瑤深吸氣忍著疼讓自己站直,疼讓她一陣陣發昏。
溫景安大步走向楚瑤,楚瑤的臉色太難看了,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唇色也白,他一直走到楚瑤麵前才停住,“怎麼了?”
“沒事。”楚瑤疼的站不住,她扶著牆打算往回走,神誌恍惚,腳下踉蹌。
忽的身子騰空,楚瑤倏的抬頭,她的肩膀已經撞上溫景安的胳膊,“你乾什麼?”
她疼的聲音都沒有力度,眼神也不夠犀利。
“安排車,去醫院。”溫景安打橫抱著楚瑤邁著長腿進了電梯,他半張臉包裹在口罩裡,手臂有力,楚瑤抬起頭看到他冷硬的下顎線。
“你放我下來,我能走。”
楚瑤白皙的肌膚泌出了冷汗,頭發濕濕的貼在額頭上。睫毛顫抖,身體緊緊繃著,溫景安垂下眼看她,嗓音清冷,“那你跳下來。”
沈毅進電梯按下樓層,拿出手機查最近的醫院。斜睨這倆人,楚瑤都病成這樣了,兩個人還能互撕。
楚瑤咬牙切齒,身上實在沒有力氣,她抬手抓住溫景安的衣領。溫景安立刻皺眉,道,“楚瑤,你現在是清醒的吧?”
他被楚瑤吐出陰影了。
楚瑤的手指搭在他的襯衣領口上,攥了一下,擰著眉毛轉頭把臉埋在他的懷裡。一陣兒疼席卷而來,疼瘋了。
熾熱的呼吸隔著薄薄的襯衣布料落到溫景安的肌膚上,溫景安身體緊繃,那無力纖細的手指搭在他的心臟上方。
溫景安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從十歲以後,他就再也沒有感受到人的體溫。他不允許任何人碰自己,也不想碰任何人。
他覺得碰觸是最惡心的行為,肌膚相貼,滋生多少細菌?
唯獨碰楚瑤,那是一種令人瘋狂的滋味。她有溫度,她的肌膚細軟。
“很疼?”溫景安開口,嗓音沉到啞。
楚瑤沉默。
“哪裡不舒服?腸胃炎還是闌尾炎?”沈毅回頭,他看楚瑤捂的位置是肚子,胃下麵了,“急性的話,風險很大。”
溫景安陡然抬眼,很深的看向沈毅。
電梯叮的一聲停下來,沈毅後頸發麻,老板看他乾什麼?他隻是猜測可能性。
溫景安抱著楚瑤徑直走了出去,筆挺長腿走的飛快。車在正門停著,沈毅飛奔跑過來拉開車門,溫景安彎腰把楚瑤放進去,一整襯衣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上車。
“協醫最近,去協醫。”沈毅輸入地址,司機打了把方向車飛馳出去。
楚瑤疼的說不出話,也不想管身邊是誰。她疼到神誌不清,蜷縮在座位上,聽著自己的喘氣聲,眉頭緊鎖。
額頭上多了一隻手,楚瑤睜開眼。
“你發燒了,我隻是測體溫,你不用這麼看我。”溫景安的聲音沙啞,手落到楚瑤的眼睛上,一觸即收回,指尖仿佛燒起來。但臉上還是保持著麵無表情,他看著楚瑤,“送你到醫院,我就會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前一百個送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