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穿著絲質襯衣,襯衣領口散開單薄的鎖骨線條延伸進衣服深處,霧霾色長褲,顯出一些冷淡,她單手插兜垂下睫毛似乎在思考。
“不會有人比我給你的錢多。”溫景安財大氣粗的獨樹一幟,做不了楚瑤的男人,也要做楚瑤打賞榜上的第一人。
“你把整個景文給我,我每年去給你燒一次紙。記著你,把你刻在墓碑上。”楚瑤往樓上走。
每年清明給溫景安撒一把紙錢,早死早投胎。
溫景安邁開長腿凜步走上樓梯,拖鞋踩在地板上發出聲響,嗓音冷到了極致,“你沒有其他的話?”
“輸,你就會死?”楚瑤回身,目光銳利,“溫景安,這是你?”
溫景安踏上台階,眯了下深邃的眼,“什麼意思?”
“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這麼廢物?”
溫景安往後退了一步,筆挺修長的腿抵著台階,整個人都冷了下去,帶著一股肅殺的淩厲感,“楚瑤。”
“你是溫景安,你不是廢物,會死在這種事上?”楚瑤紅唇微動,說道,“還是,溫景安,過去的你隻是營銷的人設?你本質就是個廢物?”
溫景安背靠欄杆,抬起手把襯衣扣子重新扣上。慢條斯理,直到扣子全部扣上,他抬眼,“我能解決。”
“那你剛剛在乾什麼?堂堂溫總,造假賣慘?”
可真是出息。
溫景安靠在另一邊,眼尾上揚,笑意就在黑眸溢開了。但很快就收斂,他認真凝視楚瑤,“也不完全是造假,我隻是考慮的周全,凡事都有意外,我不是神仙,能預料未來。”
上次周辰的話,楚瑤就半信半疑。溫景安和周辰的關係,溫景安真的有什麼危險,周辰能坐視不理?
周辰能那麼快樂的看戲?
楚瑤抬腿上樓,不想跟溫景安說話。
溫景安不緊不慢跟在身後,說道,“有一部分是真的,風險是真的,溫書玉的關係根深蒂固。手段狠辣,儘管我做事周密,也怕萬一。”
楚瑤走進書房,還是原來的樣子,書房並沒有變化。
書架上的書擺放位置都沒有變,楚瑤拉開抽屜取出備用電腦,從櫃子下麵抽出行李箱。
“若是我意外去世,我的東西留給你。”楚瑤對他很了解?這讓溫景安胸口有些熱,楚瑤過去一直在關注他?
楚瑤取工具書,有幾本編劇用書放在書架上方,她懶的去拿梯子。掂著腳拿,一條修長的手臂,越過她拿下工具書。
楚瑤回頭,溫景安近在咫尺,他身上有清淡的薄荷香,仿佛經曆過秋寒,渡上一層薄霜。
氣息籠下來,滿世界全是他。
楚瑤伸手,要書。
溫景安把手放在她的手上,他的手是很好看的,瘦長骨節清晰,偏白。手背上筋骨性感,冷肅的手腕上戴著黑色手表。
掌心溫熱細膩。
你是狗嗎?
楚瑤目瞪口呆,剛要開口。溫景安握住她的手腕,倏的俯身,親到楚瑤的唇上。撐在楚瑤上方的手往下落了些,手指抵著楚瑤的頭發。
他喉結滾動,垂下纖長睫毛,睫毛刮過楚瑤的皮膚。
楚瑤大腦轟的一聲,本能反應抬腿就懟。溫景安及時後撤,楚瑤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狠狠擦了下嘴唇,皺眉奪回書。
楚瑤心跳飛快,以至於她的思維都有些亂。她不排斥跟溫景安接吻,這個她很早前就知道。
她對溫景安的感覺很微妙,不能說是喜歡,但是接觸是沒有問題。她經常吐槽溫景安死潔癖,可她自己也是輕微強迫症,她不喜歡彆人的碰觸。
可能是溫景安的不行,讓她有安全感。
他們兩個就算接吻又怎麼樣?也不用負責,也沒有後續。
溫景安被身體局限的死死,沒有掙紮的餘地。
溫景安抬了下眼皮,喉結滾動,掩唇輕咳一聲,嗓音沙啞道,“你往哪裡踢?”
“反正也沒用。”
楚瑤看了他一眼,拉上行李箱往外麵走,溫景安一步跨過去擋住楚瑤的去路,他的桃花眼暗的發沉,“什麼沒用?”
“讓開。”
“我非常正常。”溫景安咬牙切齒。
溫景安膚色玉白清冷,唇色紅豔。寬肩窄腰長腿,一米八五身高,楚瑤需要仰頭跟他說話。於是她往後退了些,手臂搭在行李箱的拉杆上,“吃藥就不必了。”
溫景安俊美的臉一片陰翳,盯著楚瑤。他之前到底做了什麼?讓楚瑤有這麼大的誤會。
不行?他抬手解扣子,行的讓楚瑤哭。
楚瑤已經避開他,快步走向臥室,走進衣帽間拿衣服。
溫景安攥緊手指,目光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