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你閉嘴。”
“沒有看上去那麼光鮮亮麗。”溫景安一心兩用,一邊工作一邊挖楚瑤的牆頭,不管誰在牆頭上,他今天非得把這牆給推倒。
“你不說話會死嗎?”楚瑤往下翻,不想看了。“你們小姑娘就喜歡這些眼前繁華。”
謔!你個幼稚鬼裝什麼成熟?
楚瑤因為這個小姑娘耳朵熱了下,明明是很普通的字眼,她從耳朵一路燒到了脖子。整個心都浮躁起來,刷消息刷的心煩意燥。
這是個很新鮮的稱呼。
“塑造人設很容易——”
“溫景安。”楚瑤打斷他的話,轉頭直直看著他,“看著我。”
溫景安看著楚瑤的眼,楚瑤的眼非常漂亮。清澈明亮,湖色眸子深處似乎有旋渦,溫景安深陷其中。
“嗯?”溫景安尾音低啞,緩緩的帶著餘音。
“你們這些老東西被現實蹉跎的沒有幻想,就嫉妒彆人,毀滅彆人的幻想。”楚瑤嗓音輕柔,話卻是刻薄,“無恥。”
前麵司機嗤的笑出聲。
溫景安冷眸落過去,司機忍住了笑。
楚瑤已經戴上了防噪耳塞,把溫景安隔絕在外。
赤|裸|裸的嫌棄。
兩個小時飛行時間,楚瑤全程戴耳塞,不想跟溫景安交流。
下飛機去取行李,溫景安已經快一步拿走了她的箱子,“現在住酒店不安全,我安排地方。”
溫景安把箱子放進後備箱,不喜歡彆人碰楚瑤的東西,拉開車門道,“你也知道我的情況,就算睡一張床,你也是安全的。”
這話夠狠。
“我並沒有關注這個。”楚瑤拿下耳塞,“我隻是習慣住酒店。”
“那委屈你了。”
楚瑤坐上車。
溫景安眯了下眼,黑眸深沉。關上車門抽紙擦手,繞到另一邊。司機打開門,溫景安邁開長腿坐了進去。
“楚凝已經送到鄉下了。”溫景安打開手機,看到律師發過來的信息,確定楚凝的去處,這件事塵埃落地。
“謝謝。”
楚瑤長時間戴耳塞非常難受,她揉了揉耳朵,靠在座位上閉眼睡覺。車平穩的行駛,楚瑤很快就睡著了。
明天早上八點董事會議,溫景安跟沈毅通話,忽然肩膀上一沉。水滴入燒開的熱油,溫景安的心臟瞬間炸開了鍋。瘋狂的叫囂沸騰著,他的身體繃緊。
“溫總?你還在聽嗎?”沈毅說。
溫景安從喉嚨裡發出很輕的聲音,“嗯。”
“老爺子現在情況很差,有可能撐不過這個月。”
“我知道了。”溫景安的聲音很輕,他的肩膀仿佛定格,那裡承載著楚瑤。楚瑤主動靠著他,溫景安有一瞬間的眩暈。
“其他沒有什麼事了。”
電話掛斷,溫景安坐的筆直。肩膀保持著一條線,燈光從窗外落進來,落在他冷肅的脖頸上。
喉結靜靜滑動。
楚瑤的頭也往下滑,溫景安抬手放到楚瑤的耳側,瘦長手指托著她,放回原處。手貼到楚瑤的肌膚上,就再也挪不開了。
他保持這個姿勢十分鐘,楚瑤換了個睡姿,他立刻收回手。
車進了彆墅區,停進院子,楚瑤推開車門大步下車。溫景安碰她的時候,她就清醒了,她睡覺很輕。但暈車很難受,她懶得動。
楚瑤捂著嘴指了指房門,溫景安快步上前打開門,“你沒睡?”
楚瑤越過他直奔洗手間,她在洗手間吐的昏天暗地,今天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暈車了。背上多了一隻手,楚瑤倏然回頭,“你不嫌臟?”~_~
溫景安長手越過楚瑤衝水。
家裡保姆送過來水杯,溫景安遞給楚瑤,“你上次吐我衣服裡,我嫌臟,那時候就把你扔出去了。”
“漱口。”溫景安環著楚瑤的肩膀。
楚瑤吐的頭暈,漱完口才緩過來。溫景安這潔癖,還帶選擇性的?不動聲色的遠離溫景安,“謝謝。”
溫景安鬆開楚瑤,走過去洗手,冰涼的水滑過指尖,才壓下胸口的燥熱。
楚瑤嫌惡心,飯都沒吃,直接回房間洗澡去了。
溫景安站在客廳點了一支煙,保姆問道,“先生,現在吃飯嗎?太太的晚飯我送過去房間?”
溫景安本來想自己送,但理智讓他留在原地。
楚瑤現在不那麼排斥他,是相信他無害,那個該死的‘不行’,反倒成了溫景安的護身符。
他隻能克製,才能跟楚瑤有機會。
溫景安點頭,把煙摁滅在煙灰缸裡,起身走向餐廳。
吃飯間,周辰打電話過來,溫景安喝著湯接通。
“楚瑤的事解決了?”
“嗯。”溫景安一想到楚瑤會把頭抵在他胸口,心臟仿佛泡在溫水裡,暖洋洋的,以至於他的嗓音都被熏染上了倦懶,“網絡上那些傳聞我已經處理了,不用影響到楚瑤的名譽。”
“現在楚瑤在你那邊?”
“她在我家。”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周辰說,“你對她到底是什麼心思?控製欲?還是不甘心?溫景安,我勸你一句,如果你隻是玩玩,放過她吧。”
周辰也叛變了。
“我喜歡她,我這輩子隻喜歡過這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