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常人剝完不是會洗手嗎?洗掉就不會留痕跡了。這個手指,溫景安是剝了一噸麼?
溫景安翻著文件,靠回去,“楚老師喜歡吃山竹,不喜歡剝皮。作為男朋友。”溫景安頓了下,嗓子有些癢,男朋友三個字說出口,他胸口滾燙,岩漿翻滾似乎馬上就要決堤,他的音調保持著清冷,“這點事兒得做。”
手指上的紫,是汙漬嗎?
你品,你細品。
這是愛的印記。
溫景安確實要找薑林,薑林位高權重,如果能得薑林幫忙,他現在的路更加的順。
但也不是必須要從楚瑤這裡找,他沒想到楚瑤會主動幫忙。可楚瑤帶著真心來了,溫景安就收著。
下午五點,溫景安回家接楚瑤,他在車裡等。車門打開,溫熱的風卷進來。溫景安轉頭看過去,目光就停住了。
初秋的季節,天還燥熱,遙遠處有蟬鳴。楚瑤穿著一件淺粉色裙子,露出光潔白皙的小腿,那腿又長又直,纖細漂亮。
她的頭發最近長了,微卷,柔順的散著。
漂亮的眼清澈,帶著幾分溫柔,美的仙氣飄飄。
這輩子還能從楚瑤眼裡看到溫柔,溫景安強行壓下情緒,若無其事的移開眼,嗓子乾的要命。
楚瑤拉上車門,說道,“薑叔很能喝酒,晚上你跟他喝,我最近不能喝。”
“禮物我備好了。”溫景安抬起肅白的手,一遮唇,輕咳,“在後備箱。”
“不用太貴。”楚瑤說,“他們很忌諱這個。”
六點他們在戒備森嚴的小區門口停下,楚瑤下車跟薑林打電話通報,才允許車開進去。楚瑤對大院感覺不是很好,就皺了下眉。
“不舒服?”溫景安問。
“我不喜歡跟人交際。”楚瑤的整個童年都被關在這樣的大院裡,對於她來說,這裡仿佛牢籠。
“那回去吧。”溫景安轉頭吩咐司機,“先——”
“來都來了,還清你的人情。”楚瑤看著外麵彆墅區,說道,“我在這裡生活了很多年,曾以為我永遠不會再回來。”
楚瑤揚了下唇,很快就斂起情緒。
溫景安的目光沉了下去,楚瑤的童年不快樂嗎?
楚瑤有父母有外公,他以為,楚瑤至少童年是快樂的。溫景安心臟沉悶,楚瑤是不是跟他一樣?
車在一棟彆墅前停穩,楚瑤先下車,溫景安從另一邊下去。他突然有些緊張,這仿佛是楚瑤第一次帶他見家長,楚雲海不算,楚雲海隻想賣了楚瑤。
兩人上台階,開門的是薑林的兒子,薑墨。
薑墨戴著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三十歲,看起來很年輕。
“楚瑤?”薑墨跟楚瑤握手,一轉頭看到溫景安,目光中多了幾分意味深長,“這位是?”
溫景安伸手,“溫景安,楚瑤的——”
“朋友。”楚瑤接過話。
薑墨聽到溫景安三個字,楚瑤的前夫,皺了下眉,“進來吧。”
薑林從樓上下樓,一眼看到溫景安。表情立刻變了,楚瑤跟溫景安離婚這事兒鬨的沸沸揚揚,他們沒剁了溫景安算脾氣好。還有個原因也是楚瑤性格清冷,這幾年不跟他們來往,護都沒有立場。
薑林看看楚瑤又看溫景安,說道,“瑤瑤,你跟我來一趟。”
溫景安淩厲黑眸看過去,薑林跟楚瑤單獨聊?他往前半步,抬手握住楚瑤的手腕,深邃的眼睛意思很明確:他危險嗎?
薑林眉頭皺的更深,盯著溫景安的手。
楚瑤奪回手,越過他快步上樓,“叔叔。”
薑林原本還想把兒子介紹給楚瑤,乍然看到溫景安,血壓直飆,按都按不住。楚瑤又跟溫景安在一起了?
楚瑤跟薑林進書房,薑林在原地走了兩圈,說道,“你把門關上。”
楚瑤關上門,薑林說道,“怎麼回事?他怎麼還跟來了?那小子還活著?”
溫景安竟然沒死,真是奇跡。
前夫不應該是埋在土裡的嗎?
楚瑤想了想,直接道,“他有事,想請您幫忙,”
“你跟他是什麼關係?”薑林擰著的眉毛就沒有鬆,“需要你來替他辦事?”
“生意合作夥伴,我一個人管不來公司。”楚瑤老實交代,“他在這方麵挺有才華,感情不能繼續,但錢還是能繼續賺的。”
“就這樣?”
楚瑤點頭,“認識幾年,他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
跟前夫合夥做生意,楚瑤這心也挺大。但當年,他答應過老爺子,以後楚瑤若是求到他門上,無論如何他都會幫忙。
“你們之間沒有感情糾葛?”
楚瑤搖頭,“沒有。”
薑林在茶桌前坐下,給楚瑤倒了一杯大紅袍,說道,“來,嘗嘗叔叔的茶,看能不能跟你外公的茶比。”
薑林對程老爺子很有感情。
楚瑤在對麵坐下,執杯細細品茶,放下道,“我很喜歡您泡的茶,比外公泡的茶淡,我不喜歡苦。”
“就你敢挑剔老師。”楚瑤小時候就是這樣,一點苦都不能吃,嬌氣的很。
“那你現在感情有著落嗎?”
“我不想談感情。”楚瑤對感情沒有絲毫興趣。
“現在你也沒有其他親人,楚雲——算了,不提他了。你一個人在外麵,也沒人照顧你,有個什麼事,也沒人知道。兩個人在一起會好些,互相照應。”
楚瑤抬頭,這話怎麼聽起來不太對?
“薑叔叔?”
“溫景安那種人你就不用考慮,一起做生意還行。其他就算了,讓他有多遠滾多遠。”薑林深思熟慮後道,“你覺得你薑墨哥哥怎麼樣?”
所有人都想給溫景安的棺材加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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