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議你今天就過來,遠離B市。溫家形勢複雜,你在那邊就是炮灰。你沒權沒勢,應該避其鋒芒,等他們打完你再回去。溫景安不會敗,他籌謀了這麼多年,要是輸在這裡,他就不是溫景安了。”
楚瑤現在應該離開B市,她走回去抬腿上床,說道,“等我睡醒再做決定,我一夜沒睡。”
“你想清楚,不要做無謂的犧牲。”周辰說,“你若是有事,我這個項目就要黃了。你怕路上不安全的話,我可以去B市接你。”精致的利己主義者,為了錢兄弟都可以拋棄。
“我做出決定會跟你聯係。”
楚瑤掛斷電話,思索五分鐘,訂了晚上十點的機票。
楚瑤睡的很快,迷迷糊糊中被拱醒來,她的意識並不清醒,潮熱的物體貼著她。楚瑤皺眉推開,翻身睡覺。
猛地清醒,什麼東西?
睜開眼,近在咫尺的一張臉。楚瑤往後一撤,昏暗的房間,窗外是嘩嘩雨聲,溫景安撐在楚瑤上方。“你乾什麼?”
溫景安抬手脫襯衣,黑色潮濕的襯衣脫掉被他扔下床,他□□著上身。精瘦的肌肉貼在修長的軀體上,他抬手抽皮帶。
腹部溝壑延伸到了褲子深處,楚瑤看著,抬腿就踹。溫景安側身避開,又把皮帶係回去,裸著上身。
冷冽的鎖骨線條延伸,背部輪廓悍利。
楚瑤嗓子有些乾,“溫景安,你有毛病?”
窗簾拉的不算嚴實,有光泄進來,楚瑤歪頭看他,“出去。”
“我淋雨回來,衣服濕的,你不讓脫我就這麼上來,你不要嫌我弄濕床。”溫景安嗓音沙啞,漆黑深邃的眼凝視楚瑤。
“你回你的房間脫,脫成什麼樣都沒人關係。”楚瑤還沒睡醒,嗓音惺忪沙啞,“你來我的房間脫什麼?”
“這裡原本就是我的房間。”溫景安長手落過去打開床頭櫃子,從裡麵抽出一瓶水,擰開遞給楚瑤。
“我晚上還要走,不想去那邊睡。”溫景安起身進衣帽間,很快,他就換了套乾淨的家居服出來。淺色休閒白襯衣,黑色長褲,抬腿要上床。
轉頭接觸到楚瑤清冷的眼,溫景安在地毯坐下,靠在床邊。拉開床頭冰箱取出一瓶水,他仰頭喝了半瓶,垂手拎著水,之間冷肅白皙,“我不上床。”
楚瑤拉起被子遮住肩膀,臉埋在鬆軟的被子裡。
“現在幾點?”
“五點。”溫景安看著楚瑤露出來的一片肌膚,細膩白皙,“外麵下著暴雨。”
“我晚上的機票,回S市。”楚瑤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低低啞啞。
S市台風,飛機高鐵全停,她能回去?
溫景安深邃的桃花眼陰翳,房間寂靜,窗外飄風急雨,呼嘯著落入房中。天色越來越暗,漸漸看不清楚。溫景安忽的起身直接壓了上去,楚瑤抬腳就踹。溫景安低頭親到楚瑤的唇上,他修長手指貼著楚瑤的臉。
他心跳如春雷,轟隆隆的炸開。他很輕的親楚瑤,細柔中帶著珍重。他隻是蹭著唇,緩慢溫柔的接吻,並沒有深入。
他很喜歡這樣的細膩,沒有欲,就是單純的眷戀她身上的溫暖。楚瑤的唇柔軟,有香甜的氣息,讓人很有安全感。
下一刻,溫景安的下巴就被抵住,強行推開距離。
楚瑤皺眉,“溫景安!你要點臉吧。”
溫景安濃密纖長的睫毛一動,親到楚瑤的手背上,躺回去,“楚瑤,陪我說會兒話。”
他的聲音啞的不像話,仿佛含著砂礫。
楚瑤的心臟跟著動了下,刻薄的話卡在喉嚨裡。
“溫震先死了。”
“我一直很想溫震先死,我不喜歡他,非常厭惡他。我以為他死,我會很痛快,但並沒有。”溫景安的嗓音很慢,沉沉的浸著寒,“他躺在棺材裡,我看著他的屍體,沒有複仇的快|感。”
房間內陷入長久的寂靜,楚瑤能聽到溫景安的呼吸聲,她看著溫景安的側臉。片刻,楚瑤翻身背對著他。
溫景安從後麵抱住她,滾燙的唇落到楚瑤的後頸上。
楚瑤被燙到了,倏的回頭,“溫景安?”
溫景安翻身壓上去,熾熱瘋狂的吻,霸道不留一絲餘地的侵占。
攻城略地。
暴雨肆虐的衝刷著大地,嚴寒遇上岩漿,激烈的碰撞直至沸騰。
他們在昏暗的房間裡接吻,失控的放縱。
楚瑤在弄死溫景安和還不錯中間瘋狂拉扯徘徊,最後沉淪其中。反正溫景安不行,也沒有什麼威脅力,親就親了。
溫景安洗漱過,他身上有很淡的薄荷味,親起來很舒服。
乾柴烈火,楚瑤的動作突然頓住,大腦瞬間清醒。
溫景安也停住,他濃密如同羽扇的睫毛一動,暗沉黑眸冷靜幾分,喉結滾動,他開口嗓音嘶啞,“我說是皮帶扣,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