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騰的站起來,在溫景安抬頭之前把手裡的劇本擋在他麵前。耳朵滾燙,旁邊導演看過來,楚瑤保持著麵上鎮定,輕輕一頷首。
導演:你當我瞎嗎?你的身高根本擋不住溫景安好嗎?
導演轉過頭去,片刻又猛甩頭轉過來,誰?溫景安?溫景安穿的這麼休閒?像個小奶狗子。
楚瑤還舉著台本擋著溫景安,“不準看,轉身。”
身後又一聲黏膩的喘息,楚瑤之前沒覺得有什麼,在她這裡就都是人。也沒有特殊的感覺,溫景安突然出現,她的耳朵都要燒起來了,簡直能自燃。
溫景安轉身,背對著楚瑤,嗓音啞然壓的極低,“我們之間好像沒有這樣的尺度?”
楚瑤把劇本拍到了溫景安的後腦勺,“閉嘴。”
什麼尺度?
溫景安悶哼一聲,轉身黑眸垂下去,擰眉,“疼。”
還不到二十天,他的傷口沒長好,非常勉強的站直。
“你傷口沒長好出來跑什麼?<ahref=://>舊時光文學</a>”
楚瑤蹙眉,她根本沒碰到溫景安的肩膀。這半個月她都沒見溫景安,這個人突然穿的這麼騷,是想乾什麼?
溫景安抬了下眼,低頭碰上楚瑤冷冰冰的眼,楚瑤審視他,“好看嗎?”
“什麼?”
溫景安往後退了半步,這樣楚瑤就不用抬頭看他。
“裡麵。”
“我沒戴眼鏡,看不清。”
溫景安麵不改色,冷冽嗓音壓的很沉,他手插兜俯身到楚瑤耳邊,“你——”
“站直。”楚瑤往後一撤。
溫景安黑眸動了下,站的筆直審視楚瑤,“剛剛你看的很專注。”
“我也沒戴眼鏡。”
“你聽的很專注。”
導演喊卡,溫景安長腿微敞開,往楚瑤那邊橫了點,“現在忙嗎?”
“還好。”
“出去走走。”溫景安側身擋了下,徹底擋住楚瑤的視線。溫景安對演員演激情戲沒偏見,但衣衫不整出現在楚瑤麵前,他就很不爽。
“你的身體能走嗎?”
溫景安抬起纖長濃密的睫毛,定定盯著楚瑤,嗓音沉緩,“我的身體還能做很多事。”
“那你做個俯臥撐。”楚瑤放下劇本抱臂審視溫景安。
溫景安:“……”
溫景安抬起冷冽的下巴頦,薄唇微動,口型道,“你躺著,我可以在上麵做俯臥撐——”
楚瑤環視四周,在尋找攻擊。
溫景安輕咳一聲,“是真的運動,你找什麼?有一種運動項目,就是可以在——”這個解釋感覺不太對,聽起來不太正經,“楚瑤,你是不是沒去過健身房?”
楚瑤沒找到工具,暫時放過他的狗頭,轉身凜步往外麵走。
溫景安邁開長腿跟在楚瑤身邊,兩人出了劇組。
旁邊楚瑤的小助理才深吸一口涼氣,轉頭揪住旁邊的編劇,“媽呀!溫總真人帥的好震撼啊!”
那個編劇已經看傻了,確實很震撼。
鄭北夠帥了吧?娛樂圈的顏值天花板了。但是站在溫景安身邊,就差很遠。溫景安平時出鏡特彆喜歡戴口罩,露臉的照片不多。這麼近距離看,難怪楚瑤能對劇組一乾美男視而不見。
溫景安比鄭北能英俊出一百個周辰。
秋高氣爽,午後的太陽懸在半空中,剛下過雨,光並不濃烈。暖洋洋曬著大地,遠處桂花餘香飄來,蕩漾在空氣當中。
他們在影視城拍攝,這邊是民國背景,外麵全是舊上海建築。楚瑤站在台階上,轉頭看溫景安,“你真沒事?”
傷那麼重,這才多久就爬起來了?
光落到溫景安的臉上,把他原本就白的肌膚渡上了一層濾鏡。溫景安這一套衣服太犯規了,俊秀清雅。
他垂下眼,濃密睫毛在眼下拓出陰影,他從口袋裡摸出濕紙巾抽了一張擦手,搖頭,“沒事。”
“你怎麼過來了?”
“看你。”
“是嗎?”楚瑤走到路邊的長椅坐下,不遠處是大片的公園,這個長椅是民國戲裡的主角,不少名場麵都在這裡取景。
溫景安看了楚瑤一眼,拿出濕紙巾擦旁邊的位置,他細致的擦乾淨。才坐下,旁身子往後靠,長腿微敞。
陽光鋪灑下來,他的睫毛被映成了金色,緩緩垂下去注視著楚瑤放在椅子上的手指,手指皙白纖細。
“順便參加個會議。”溫景安說,“其實主要還是看你。”
淡淡的酒精裹挾在風裡飄了過來,溫景安的死潔癖勁兒。
“什麼時候走?”楚瑤一直沒去江城看他,最近她很忙,也沒什麼時間。溫景安的求生欲很強,不會輕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