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拎起水打開喝了一口,往後靠在椅子上,托著下巴在思考,怎麼被溫景安的人品打臉了。
竟然是白珠兒騷擾溫景安。
哦,白珠兒不想活了吧。她是不是不知道溫景安是誰的狗子?這都敢來碰?
“楚老師,要不你先求證?不然對你不太好。我也就是道聽途說,不一定是事實。”小助理的眼裡,顏即正義。溫景安長的那麼好看,怎麼可能欺負白珠兒?
楚瑤性格比較直,人又剛,很顯然跟溫景安在一起。萬一真的去代溫景安道歉了,這事兒就大了,楚瑤丟臉的話誰也彆想好過。
這一群大佬,她搬弄是非的怕是腦袋不保。
楚瑤抬眼看向白珠兒,白珠兒頤指氣使的讓助理遮陽。白珠兒也沒有那麼可愛,壞脾氣的人都不可愛。
水瓶蓋緩緩擰上,仿佛在擰白珠兒的腦袋,“昨晚飯局上的事?你聽誰說的?”
“峰哥跟道具組的陳冰在八卦,聽到的。”
峰哥是副導演的人,跟副導演關係很鐵,昨天副導演也在飯局上,那這消息八成是真的。
小助理還想八卦,一轉頭猝不及防看到八卦正主出現。倏的站直,頭皮發麻。溫景安穿著黑色襯衣,沒有係領帶,襯衣扣子扣到最後一顆。
冷肅乾淨,溫景安身上有著特殊的高冷。仿佛雪山之巔的潔白,透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味。
他身高腿長,俊美的臉沒有什麼情緒,淡薄的眼抬了下。
“溫總。”
楚瑤轉頭看了過來,溫景安筆挺西裝,修長挺拔的腿。四目相對,楚瑤抬了下眼,那邊正在罵助理的白珠兒瞬間消聲。
溫景安拎著白色紙袋,徑直往楚瑤這邊走。身後沈毅搬著巨大的箱子,製片人立刻跑過去接,“沈哥,溫總,你們過來了?”
“溫總給劇組帶的下午茶。”沈毅把箱子遞出去,他樂的清閒,不用親自分發下午茶,跟楚瑤打了招呼。
溫景安拉開楚瑤身邊的椅子,長腿一敞在旁邊坐下,把紙袋遞給楚瑤。往後一倚,長腿交疊,黑眸流轉凝視楚瑤。
“什麼?”
溫景安薄唇一動,嗓音低沉,“土特產,給帶的。”
袋子是素色,沒有任何花紋或者LOGO,袋子有一定重量。楚瑤打開紙袋看到個灰褐色的盒子,樸實中透著一股不好的預感,沒有任何LOGO和花紋。
什麼土特產?楚瑤懷疑溫景安會給她帶一顆水煎包。
楚瑤拿出盒子,盒子沉重,楚瑤先晃了下。確定不是吃的,才打開。碩大的鑽石皇冠,中間有一顆大黃鑽,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除卻大鑽石,還有十一枚小鑽,閃閃發光。閃瞎了楚瑤的眼,浮誇的令人瞎眼,不僅感慨到底是什麼神仙設計師,才能設計出如此驚才絕豔的蠢東西。
黃鑽純淨度非常高,透亮沒有一絲雜質,這個尺寸。價格可能在千萬以上,這玩意很早前就到了S市拍賣行。因價格昂貴,模樣夠蠢,一直沒拍出去。
這麼滯銷物品,竟然被溫景安買回來了。
土特產,可真夠土的。
“喜歡嗎?”溫景安身子微微往楚瑤這邊傾斜,深邃黑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楚瑤。
楚瑤看著盒子裡的東西,旁邊的碎鑽倒是可以拆下來做首飾,這個梨花黃的鑽石,到底什麼人的審美能看上這玩意?
“你這特產。”楚瑤想了想,說道,“是挺土的。”
溫景安深邃的黑眸一怔,隨即笑就蕩漾開來,他的眼睛極其的亮。本來打算往這邊走的沈毅,一看溫總笑的這麼蕩漾,默默轉身找地方抽煙了。
溫景安偏頭睨視楚瑤,桃花眼微微抬起,“不喜歡?”
“能退嗎?”
“不喜歡那你扔吧。”溫景安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交疊,懶洋洋倚靠在椅子上,嗓音緩慢低沉,“我送出去了。”
“你還賴上我了?”楚瑤取出皇冠,伸手,“頭。”
溫景安斜睨她,這玩意不可能上他的腦袋。他一個大老爺們,被能楚瑤擺布?開什麼玩笑。
“不。”
一分鐘後,楚瑤把皇冠按在溫景安頭上,拿出手機,“彆動,我拍一張。”
溫景安麵無表情,本來導演和製片想來打招呼,一看這個場麵,瞬間消失。溫景安的目光浸著寒,透著冷。
陰沉沉看著楚瑤。
旁邊看熱鬨的人都退避三尺,這位是誰?溫景安。溫景安什麼名聲?傳說中搞死老爺子弄垮溫如玉順利上位的人。
溫景安頭頂鑽石皇冠,歪靠在椅子裡。眼皮抬起,深邃的桃花眼被拉出涼薄的弧度,盯著麵前的人。
本來應該是滑稽的場麵,可溫景安的長相偏精致。冷白肌膚,俊美無暇的臉,這樣華麗的皇冠戴在他頭上美的端莊又貴氣。
但誰也不敢說溫景安美,這位爺脾氣不太好。
有不少好事的已經看起熱鬨,楚瑤這踩到溫景安的臉上,再寵也是要翻車的。溫景安要當場發脾氣的話,這就有好戲看了。
“玩夠了嗎?”溫景安薄唇微動,嗓音淡漠,“嗯?”
楚瑤收手坐回去,“不退了,收起來吧。”
溫景安把皇冠拿下來,長手勾著晃了下。不遠處白珠兒看溫景安臉色不好,覺得是一個機會,剛想往這裡湊。看清了溫景安手裡的東西,剛剛S市拍賣的女王皇冠,以九千六百萬RMB被神秘商人買走上了新聞。
現在掛在溫景安修長漂亮的手指上,白珠兒強行收回目光。那兩個人坐在樹蔭下,看上去畫麵格外和諧,一俊一美。
且不說溫景安的背景,就他這樣顏值,爬他的床也不虧。白珠兒第一次見他是在周辰的生日會上,周辰玩的浪,玩嗨了,整個會場烏煙瘴氣。個個沉迷在煙酒當中,腐爛糜亂,白珠兒剛想走。
猝不及防就看到了溫景安,他穿著一絲不苟的白襯衣,戴著金絲邊眼鏡。周邊兩米,沒有任何生物,白珠兒先注意到他修長漂亮的手指。
那雙手是白珠兒見過的男人中,手最好看的。
隨即白珠兒看到了他的臉,比手更驚豔,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乾淨俊美的男人。
溫景安的長相並不算神秘,他經常去給周辰捧場做活動。偶爾媒體放出來一張溫景安的近照,總拍的不大清晰,看上去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富二代。
見到真人後,白珠兒覺得那些攝影師挺壞的,故意把溫景安拍醜。
後來周辰找人招待溫景安,白珠兒就主動攀了上去。白珠兒才知道溫景安為什麼那晚能一塵不染,周圍的人退避三尺。不是溫景安不誘人,而是沒人敢染指溫景安。
這高嶺之花,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