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暗,溫景安漫不經心解開第二粒襯衣扣子,修長挺拔的身形往後靠。又把煙咬了回去,纖長的睫毛在如玉白皙的臉上拓出陰翳。
楚瑤走過去,拿掉溫景安的煙扔進摁滅在石英砂裡,纖細手指往下滑落到溫景安的襯衣上,“溫先生,好雅致。”
溫景安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他還是那麼懶洋洋靠著。
空氣寂靜,欄杆後燈火璀璨。黑暗在他身後鋪開,那燈火仿佛繁星,溫景安的桃花眼微斂。
他霍然起身,楚瑤身子一旋。溫景安就把她壓到了欄杆上,修長的腿抵著她,楚瑤嗓子發乾,“夜景很美。”
“沒你美。”溫景安低頭親到楚瑤的額頭,他的唇緩慢下滑,聲音沙啞打著咬牙切齒的味,“薑林是不是有毒?還找個人看著你。”
“你才有毒。”
溫景安猛地親下去,他修長的手指捏著楚瑤的下巴。熾熱的吻落下來,楚瑤纖細的手臂攀住他的脖子,迎了上去。
熱烈的回應。
一周沒見,兩個人都有些想了。
抵死纏綿,楚瑤很喜歡跟溫景安接吻。吻到擦槍走火,溫景安及時刹車。
他抵著楚瑤的額頭,黑眸暗湧翻滾,啞聲道,“今晚回家?”
溫景安沒有青春期,他少年時期也是冷冰冰,對性退避三尺。萬沒想到,快三十歲了,突然就燒的老房子不保了,這大概就是其他人的青春期。
溫景安躁動的仿佛一座活火山,燒的就剩一層冷皮兜底。
“家人不允許我跟壞男生出去。”楚瑤咬了下溫景安的下巴,嬌軟的聲音浸著笑意,“怎麼辦呀?”
溫景安狠狠吻下去,直吻的楚瑤呼吸急促,目光迷離才鬆開。他攬著楚瑤的細腰,細細的咬楚瑤柔軟的耳垂,“故意的?嗯?”
楚瑤笑著躲開,手落下從溫景安的西裝褲口袋裡摸出香煙,取出一支咬在紅唇上,靠著欄杆微低頭。頭發被風吹散,她勾著打火機點燃香煙。
緩慢的把煙盒裝回去。
溫景安還在看她,溫景安沒有穿外套。他中午回去換衣服了,特意換了套黑色西裝,襯衣下擺被皮帶收起來,線條流暢,那腰窄瘦好看。
楚瑤拿下煙,傾身間猶如黑暗裡的精靈。睫毛一動,大眼睛清澈明亮,勾魂攝魄,白皙指尖夾著的打火機就塞到溫景安的皮帶裡。她又靠回去,氣質頓變,笑意一收,顯得無辜又乖巧,“什麼故意的?”
溫景安想當場把她給辦了。
被楚瑤碰過的地方燒起來,一路燒到了心臟,燒的他眼尾泛紅。空氣熾熱,滾燙,炙烤著他的皮膚。
溫景安喉結滑動,往前一步,說落到楚瑤身後的欄杆上。把楚瑤圈在懷裡,壓在她的上方,“你是覺得,我真不會硬來?”
楚瑤把煙放回去,很輕的抽煙。
紅唇微動,白色繚繞的煙絲從她的唇纏繞,一路妖妖嬈嬈的落入空氣中。
溫景安不知道誰在勾|引誰,他低頭洶湧的吻落下。煙草味交纏,火熱瘋狂,溫景安捏著楚瑤的下巴,又親。手順著她的手臂滑下,拿走香煙。
他一手掐著楚瑤的細腰,長腿抵著她,把煙放到他的唇上。
潮熱的氣息,乾洌的煙草。
一觸即燃。
楚瑤開口,“你不會。”
溫景安還真不會,他雖然性格很差,但在這方麵確實不越線。他靠在另一邊狠狠抽了一口煙,平複身體裡的躁動。
“薑家怎麼樣?”
“他們很像父母。”楚瑤歪頭靠在溫景安的肩膀上。
溫景安抽完半支煙,扔掉煙頭,低頭親她。他們兩個都是沒有父母緣的人,薑林夫婦能那麼疼楚瑤,溫景安也想讓她多住幾天,彌補曾經的遺憾。
這種缺陷,溫景安彌補不了。
“我明天中午過去吃飯,你讓阿姨給我留著午飯。”
楚瑤斜睨他,“你確定不會被打出去?”
“不會。”溫景安攬著楚瑤的肩膀,“等著,我去你帶你回家。”
楚瑤先離開。
溫景安靠在欄杆上,看楚瑤的車開出去,溫景安抽出皮帶裡的打火機,手心一片熾熱,燃燒起來。
這可太辣了。
他們這劇本像極了偷食禁果的高中生,溫景安拿起打火機又點燃一支煙,抬手把襯衣扣子細致的扣回去。一支煙抽完,他又恢複之前的高冷禁欲,按滅煙邁開長腿走了出去。
偷|情真刺激。
靈魂都在戰栗。
溫景安的潔癖讓他沒辦法在外麵真刀實槍的跟楚瑤做,真是遺憾。
晚上楚瑤加班寫稿,第二天就起晚了。正吃著早餐,門鈴響,阿姨過去開門。隨即阿姨咿了一聲,才轉頭笑著喊楚瑤,“瑤瑤,你朋友來了。”
楚瑤起身就看到了溫景安,他穿米色休閒毛衣,搭配牛仔褲。那長腿特彆顯著,手上拎著個紙盒,看到楚瑤目光停頓片刻,才開口,“早。”
中午了,還早?
楚瑤坐回去把最後一口牛奶喝完,快步走向溫景安,溫景安把蛋糕放下,說道,“還有東西,我出去搬。”
溫景安的車不能進小區,楚瑤拎了件外套跟他一起出門。薑林的車就開了進來,溫景安停住腳步,薑林下車審視溫景安,蹙眉,“你怎麼過來了?”
“給楚瑤送吃的。”
“我能餓著她了?要你操心。”
溫景安說,“我帶了蝦過來,車不能開進去,我去搬。”
他最擅長的是過濾不想聽的話,直接做事。
薑林蹙眉,“楚瑤,你去乾什麼?”
楚瑤清了清嗓子,單手抄兜,環視四周,“賞花。”
“你不是花粉過敏?”
楚瑤說,“叔叔,他的車不能登記進來嗎?不開進來東西比較多。”
“東西多也不是你搬,你擔心什麼?”
溫景安大步就走,薑林蹙眉,什麼人啊,橫什麼呢?“我又沒讓他送東西,走,回家。”
楚瑤站了一會兒,才轉身回去,但沒有關門,給溫景安留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