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安:忙完我去找你。
“她說是一個什麼阿姨,羅城飛來,已經聯係了當地警方,正在查對方的資料。”
“能有你的聯係方式,應該是關係親密的人。至少這幾年,跟你有過來往。”
“我的電話號碼八年沒換。”
楚瑤:“……”
周辰:“……”
“所以,你這是打算把我往哪裡帶?”楚瑤看外麵的高架橋,是開往市中心。他們的劇組在南邊,不需要進城。
“你是女的,應該好交流。”周辰摩挲過方向盤,心情沉重,他自認不是個好東西,玩的浪不喜歡負責。他是不婚族,也不喜歡孩子,突然玩出了人命,可太驚恐了,“你問問她,訴求是什麼。”
“這跟男女有什麼關係?你是她爸爸,你為什麼不自己問?”楚瑤有心想把周辰從車上踹下去,可周辰握著方向盤,掌握著兩個人的命。
“我不方便。”
“你有什麼不方便?你跟人玩的時候很方便,玩出人命就不方便?”
周辰隻恨一開始沒有去做結紮手術,他的內心是恐懼孩子。他一個不負責任的花叢浪子,吃喝玩樂,浪跡人間。
他誰也不愛,誰也不牽掛。
活的自在又瀟灑,這突然出來個七歲孩子,周辰仿佛被壓在巨石之下,讓他喘不過氣。他很是恐懼,那孩子眉眼像他,這讓他心虛手心冒汗。
“幫個忙。”周辰語氣軟了下去,說道,“我欠你個人情,我的助理畢竟是個男的,孩子七歲了,男女有彆。”
半個小時後,楚瑤在酒店見到了那個孩子。穿著乾淨整齊的衣服,長的非常漂亮,唯一缺陷就是眉心部分像周辰。紮著馬尾,眼睛很大清澈透亮,看起來教養很好。
她似乎害怕,手指攥的泛白,但還是站直乖乖巧巧的說道,“阿姨,你好。”
“你好。”楚瑤伸出手,自我介紹,“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我叫楚瑤。”
她很輕的碰了下楚瑤的手指,又迅速落回去。站的筆筆直,抿著嘴唇。
“你叫什麼?”楚瑤把包放到一邊,蹲下去看著女孩的眼睛,嗓音不由自主的柔了下去。
“謝希,媽媽說我可以改姓。”她頓了下,軟綿綿的說道,“可以跟爸爸的姓。”
“你不需要改,這就是你的名字。”
跟周辰的姓?楚瑤在心裡冷笑,周辰想屁吃呢!
“你家裡有外公外婆嗎?”
謝希搖頭。
“中午吃飯了嗎?”楚瑤起身看向房間剩的半盤意麵,半生不熟的牛排,看起來就沒有食欲。
謝希點頭,楚瑤再次伸手到她麵前,說道,“這兩天叔叔對你好嗎?”
謝希搖頭搖到一半又點頭,也不是不好,就是她很害怕那個叔叔。
楚瑤拉著她坐到沙發上,從包裡取出一盒糖,取了一顆她先吃,才把盒子遞給謝希,“誰送你上的飛機?”
“阿姨。”
“什麼阿姨?”
謝希便不再說話了。
楚瑤問了半天,碎片信息拚湊到一起,謝希沒有外公外婆。之前跟媽媽生活,媽媽去世的很突然。她就被媽媽的一個朋友送到了飛機上,快遞給了周辰。
周辰浪了三十年,突然多出個孩子,他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世界。
三天後親子鑒定出來,親子關係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百分百是周辰的孩子。警方那邊調查也出來,謝希的母親叫謝淼,孤兒,沒有任何家屬。七年前在羅城市醫院生下女兒謝希,之前有開一家小店,養活她和孩子。今年十月中旬,她突發敗血症,撐了半個月就去世了。
謝希嘴裡的阿姨是謝淼的鄰居,關係一般,謝淼出事後,給錢讓她幫忙處理後事,她把謝希打包快遞給了周辰。
至於周辰怎麼跟謝淼有這個孩子?不解之謎。
這三天,謝希就跟著楚瑤在劇組。周辰那邊都是男人,小孩要洗澡換衣服都不方便,畢竟是女孩。
番外拍的很快,一周就結束了。
番外拍完,周辰跑路了,他就那麼臭不要臉的跑了,手機關機,所有的聯絡方式全部斷掉,公司也不去了,似乎從人間消失。
他把渣男廢物四個字演繹到極致了。
渣男團頭目果然不同凡響,令人瞠目結舌。謝希平時話很少,特彆乖巧,在劇組也是看書或者練練字。楚瑤實在不忍心跟小姑娘說她爹跑路了,孩子才七歲,不到一個月,先失去了相依為命的媽媽,又遇上了這麼不靠譜的爸爸。
楚瑤思忖許久,決定把孩子帶回b市。
在機場,楚瑤跟溫景安打電話,很快那邊就通了,楚瑤讓小助理看著謝希,走到安靜的通道才開口,“周辰跑路了。”
“跑美國了,他就接受不了孩子。”
“孩子在我這裡。”楚瑤的語氣嚴肅起來,“溫景安,我想把她接到我們家,你有什麼想法?”
電話那頭沉默,楚瑤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幾點到?我去機場接你。”
“養孩子很複雜,一旦接受,我們就要負責她到成年,她將會成為我們家庭的一員。我們的生活,會是三個人。”溫景安也不喜歡孩子,他之前比周辰還極端。
這是突如其來的——周辰的意外,強行甩鍋到他們頭上。
“我跟周辰聯係,他簽訂放棄撫養協議,我們複婚走收養流程。”溫景安語氣沉著,嚴肅認真,“你彆飛b市,直接回江城,我現在也回江城,我們明天辦複婚手續。”網,網,,...: